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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27 章 (2)

另一方面,西鲁特氏对于女儿的‘贴心’也是非常感动的。虽然手段嫩了点儿,但是表示了立场母女一条心。不过呢,还是要敲打敲打,让她不要走上了歪路才好。在家中立身,首先自身要正,总动这种小巧,终究不是正道。

淑嘉没料到她额娘还会有这种背后询问她行为的动作,她觉得吧,这事儿天衣无缝,看啊,本来就是么,我一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是这么一多嘴。谁能想到,我是穿来的、压根就不是真萝莉?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巧合,不是么?

她认为,干掉了外来份子,凭家里那几个在西鲁特氏手底下讨生活的姨娘,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风浪的。根据评估,三个姨娘跟四个菟丝一样的女人,就宅斗来说,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就吸引男人目光来说,后者明显优于前者。

多好啊,她额娘也能省心了,省得碍眼堵心,孕妇心情不好可是会影响胎儿健康的。哪里知道她额娘比她想象中精明得多了。

再者,淑嘉也有一点内疚,不管之前怎么厌恶,看到那双畸形的脚之后,她心里也不好过。婉柔也忒惨了点儿,欺负残疾人士的内疚油然而生。尤其是,石文炳受了刺激之后,明确表示不要让这四个在眼前伺候了,理由是:为了胎儿好。

据《周礼》还是什么礼上说的,孕妇怀孕的时候,要看长得端正的人,坐相也要端正,要吃端正的食物,听正经音乐……这几位长得还行,但是身体有‘残疾’,不够正,直接打发去后台做针线了。

居然用这种借口?淑嘉认为,如果自己掰歪了女四书,也可以理解为是被这位歪掰经典的阿玛给带坏的。

其他三个么,还凑合,婉柔本是收了房的,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够她难过的了。对这几个人现在的下场,淑嘉又略有不安,情绪有点低落。也所以,这一天都有点不在状态,直白地说,就是整个人都在想着心事,因而显得很呆。

傍晚陪西鲁特氏去散步,被西鲁特氏猛然问起:“怎么想起带你阿玛去看他房里人了?”淑嘉想,她当时脸上的表情完全展露了内心。

因为西鲁特氏接着说:“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有些事儿,你还是知道了比不知道得好。原想着你再大一点儿再跟你说的,如今看来,说说也不算早。”

接着,西鲁特氏以过来人的身份、在娘家十几年的观察、近二十年的实战经验,深入浅出地分析了淑嘉的行为。非常明确地指出,淑嘉的办法,见效快,但是手太狠了,非常地没有可持续性。

然后西鲁特氏含蓄地提出了问题,再来下一个,你也这么干?淑嘉眨眨眼:“阿玛往后见到小脚女人还敢……么?”西鲁特氏无语半晌,然后一指头戳到了她的额头上:“要不是小脚的呢?来一个收拾一个?还要不要名声了?就算拼着不要名声了,又收拾得过来了?”

善妒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七出之条。不想跟你较真儿就罢了,一旦看烦了,那就是现成的罪名。淑嘉的脸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算起来吧,她额娘都快能娶儿媳妇抱孙子了,可她阿玛还在壮年不是?以后这种事儿要是多了起来,还真是个麻烦。

那要怎么办呢?她翻烂了《女四书》也没找着如何处置小老婆的具体案例或者是行之有效的操作方法,越发确定了《女四书》的性质,并且自发理解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全看心情以及有效程度。

西鲁特氏笑了:“这有什么难的?”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形象要美好得所有人都知道,当然必须要让你丈夫也知道。然后,你说什么,也不会有人怀疑,都认为你是对的,至少出发点是好的。这样你也就能得到更多的尊重。

淑嘉想了很久,直到脚都站酸了,总结如下: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把握住舆论的走向。以及,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小动作不可以过多,这样会被人发觉,也会显得器量狭窄。而且,西鲁特氏也不赞成淑嘉赤膊上阵亲自去收拾石文炳的通房,哪家小姐有这样做的?有失身份显得没有品位。

为此,西鲁特氏拿自己的战绩作为教材

本朝制度,官员不得嫖-妓,沿着从明代来的规定,敢那啥啥了,轻了革职,重了永不叙用。当然啦,一般呢,大家对于这种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是会存着包容之心的。但是,很多事情就坏在这个但是上了。

不管明也好清也罢,党争是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这风流罪过,说大不大,说小吧它也不小。法律明文规定着呢,你说,在朝堂上,他们抱成一团儿,想抓个小辫子实在是太难,生活作风一旦有问题,管直就是大好的把柄往手里送,不用都对不起自己。

所以这条法律,执行得还算给力,把大好的国家栋梁往BL的道路上推得越行越远。

哦,扯远了,扯回来。如果有不BL,但是又嘴馋的呢?当官的一条好处是,有权。有权就有人要求,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那有求于人就要有礼相送。就有人赎买些,嗯,漂亮的,嗯,从事某种职业的女子相送。赎买了,就不算是妓,那……对吧?

这被KO掉的俩,就属于这种。

当然,这些淑嘉并不知道。

西鲁特氏心里不舒服,倒也接受了石文炳又有看上的女人的事实,不管怎么说吧,弄到家里来,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总比石文炳在外面安了外宅,完全脱离了掌握要好得多。西鲁特氏根本就没把这几个黄毛丫头看在眼里,就像公认的那样,新人来了,完全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但也不可能把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人都接纳了下来,她家内宅里还有儿女呢,受了不好的影响怎么办?

所以,在淑嘉动脑筋让她家萝莉间谍去刺探情报的当口,西鲁特氏直截了当地把跟着石文炳出门的小厮给拎了过来。

于是,在淑嘉动用她辛苦挑选来的萝莉小间谍红袖去打听消息,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打听到的时候,西鲁特氏直接利用当家主母的特权,把跟着石文炳出门的人给拎了来。跟石文炳出门也有轮班的,这天休息的小厮只好过来跟太太汇报。

小厮好冤枉,他家老爷,正如王有说的,很老实,根本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几个相好呢?小厮开动了脑筋,终于从记忆的深处、熊熊燃烧着的八卦烈火里翻出了些渣滓。

“回太太,要说许是前些日子,外头有人请老爷吃酒。您知道的,就是外城那些个,投了咱们家借势的。为哄老爷高兴,请老爷看戏吃酒,这不就有陪酒的了么?”他们跟着出门的人也被引到一处招待着,与商家的下人聊天儿,三杯酒下肚,就八卦了出来,今天,商家老爷特意找了俩陪酒的来。

继续八卦,这些跟班们无不羡慕,好艳福,那可是有名的花魁。接下来有颜色的话就不适合在太太面前说了,小厮叩了个头。

西鲁特氏的脸刷地就挂了!她可以允许进新人,但是不能允许什么龌龊样的人都进来!行院里的怎么能带进家里来?!这家里可不能这么不讲究,带坏了一家的风气!她也不大愿意相信他丈夫就这么不讲究,逢场作戏什么的,常有的事儿,她哥哥也不是没办过,但是带回家里来就是另一番说道了。

西鲁特氏一面打发了心腹家人去打听底细,又把几个人又拎过来说话,细细看她们的行止。其实经过训练的妓-女,规矩还是能看的,但是,从细节上来说,总能感受得到一点点的违和。西鲁特氏心里就有了数,专等石文炳回来就汇报了。

石文炳一张脸瞬间变得犹如他的姓,石雕似的冷硬。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官场上,互相送个奴婢什么的,很正常,他听说了之后也只是淡淡一笑,让交给他老婆处理。完全没料到给送了这么两个来。行了,不用再说了,人,退回去,送礼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石文炳,用她小闺女的话,那可是个“标准”的封建大家长。于妓,可做红颜知己,绝不会弄到家里来。这种行为,你可以说是遵守原则,也可以说是做着XX,还要立牌坊。这年头的正经男人,大致如此。

西鲁特氏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摸着淑嘉的脑袋,问道:“明白了么?我原不想早早与你说这个的,说了也就说了,你记在心里就行,谁都不要告诉。明白么?居家过日子,大度点儿有什么?只能使人坐得更稳当。非得跟乌眼鸡似的,叫人都知道了才算好?那就是个靶子,没见着上赶着当靶子的。”

最后西鲁特氏给这堂课下了总结:“做人以正道行事,晚上也睡得踏实。你今儿心情不好是不是?额娘承你的情,不要乱想了,嗯?”

淑嘉把那点内疚抛到了角落里婉柔她们再可怜也不能让拿我阿玛当补偿,统共一个阿玛,给了你们,我额娘怎么办?丫就是再好,那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不过淑嘉又问:“要是……阿玛真的……呃……瞧上人家了,那怎么办?”

西鲁特氏的眼睛眯成一道缝儿:“那再用你的办法也不迟,真要是老实人,留下来也没什么。”淑嘉心说,明白了。

不对!因为西鲁特氏又喃喃自语:“他要喜欢小脚的,就给她们放了脚,反正咱们是旗人家,不兴这个。他要是不喜欢,那就接着裹呗。”

淑嘉心说,这回我懂了,这是要破坏对手的优势。

那要是看上人家的脸呢?还能毁了她的容不成?西鲁特氏道:“婉柔的脚,白天黑夜地包得花团锦簇的,你不是也让你阿玛看到了她不想你阿玛看的么?”

整个课程的主题就是:抢先建立自己的优势,让对手无机可趁,然后,如果遇到空降,那就想办法破坏对手的优势。

以及,对淑嘉同学的教育意义:自己要首先变成360度无死角的人,即使不是美人,也不能有残次的地方这算是短板理论的宅斗应用么?于是各种装就非常重要了。

总之,淑嘉这回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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