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是这个孩子。”一个妇人站在了路上,对着身边的人说着,还不忘记伸手指着仲夏。
“长得挺漂亮的呀,怎麽可以那麽粗心呢。”另一个妇人回答着,而在他们身边在走动着一群群和我一样的十几岁孩子。只是只有仲夏自己是一个人。晴朗的天空,碧蓝的没有一丝云彩。而她握着手中的易经,走在那路上。黑发翻飞却带着苍凉。
“你看是那个最后排的女孩诶,一起走啊。”一个少女朝她喊道,她抬头看了看少女,嘴角勾起了笑意,她知道少女是转班来的新生。“你怎麽叫她,不知道她害死过人啊。虽然不过十四岁,还是初中生可是巫仲夏害死过人,却是事实。”仰起的头看着那个和她搭话的少女,她看的到那个少女羞怯的表情以及犹豫。
不知不觉中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如同她一样四周的人对着少女也是避之如蛇蝎“牟梓,你怎莫来上学了。”淡淡的表情,轻轻地话语,却是没有看着那个微笑而热情的少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作为一个身带不祥的人,比起你我没有父母兄弟,有的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家,和一只会说话的黑猫罢了。”
她淡淡的笑着。却没有回答牟梓任何的话,明明笑得开心而坚强,却依旧被所有人厌恶,这就是她巫仲夏唯一的朋友牟梓。作为十四岁的初中生,她们两个人都是那么的累,却依旧笑着生活。“小夏,你,要小心。我昨天发现你的命盘不见了。”牟梓的眼睛看着前方,但是笑得像是阳光一样的脸却告诉了她一句冰冷的话“但是,小夏,我看到了你原本命盘的附近展现了一个命盘,和你本来的轨道有了很多交缠。”牟梓平静的看了眼那独立的别墅,将她拥到了怀中,拥抱后,她走进了她的家,而牟梓却是离开了。眼角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叹气。
“我回来了。”她说着看着空旷的屋子咬紧了嘴唇。心里却是知道只是自己。可能他们都不想见到她,所以连生日都是自己。打开了电视,像猫儿一样窝在沙发里,吃着零食。
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屋子,她看着那哒哒的摆钟,歪头。关掉电视。摸了摸那个与她同高的钟,缓慢的走向二楼。花花的水声,让屋子多了丝人气,虽然依旧只有她自己。
然而这时的房间中却是浮现出了一个虚影,只可以依稀看出是一个人类的样子,虚影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间,伸手抚摸上了那古典的镜子,口中不断地吐出无法理解的语言。然而仲夏她却是在将细腻的泡沫打满了全身,听着悠闲地钢琴曲,准备像往年一样自己过生日。
藕荷色的裙子,紫色的水晶吊坠。乌黑的头发很自然的束起盘好。打扮好自己,她站在桌子前,向另一面的空气行标准的礼仪。像是在怀念一个,极其珍贵的宝贝。那个人,在很久前的今天离开了她。一个人吃蛋糕,一个人说话。她碎碎的念叨着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对面的碟子里,蛋糕,菜堆得像小山一样。她却依旧添加着。直到摆钟的声音告诉她,午夜了。她平静的起身,藕荷色的裙子带着甜甜的果香。漂亮的镜子,依旧镶嵌在她的桌子边。四方形的镜子,有着木制的边框,黑白相间的图腾,华贵而古典。这是家里唯一没有改变的物品之一。另一个是那摆钟。
她伸手指尖全是镜子的冷意,不过却寒在心里。她想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这个世界活着。她想知道那个人以后会不会也长成她这个样子。她的手在镜子上滑动,停留在镜中自己的脸上,她好想那个人。真的好想。如果当初的她陪伴着那个人,是不是家里也不会这个样子了。
想着她散开了发丝,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那个人如今可能的样子。她不怪父母不会来见她,因为她知道,他们怕看到她的脸,怕想到那个人。
这几年他们一次次的逃避,一心扑在事业上,成就很大的成绩。豪华而大的房子,却只有她自己。“仲夏。仲夏”她唤着自己的名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多希望当年不见得是自己,起码那个人还懂得维护这个家,不会像现在的她。
褪去了藕荷色的衣裙,穿着我暖黄色的睡衣。很暖的颜色却依旧让她感到了寒冷。“我想你。”她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腿,下巴担在膝盖上。
不知不觉她发出了均匀的呼吸,身体倒在了床上,因为寒冷而蜷缩在一起。却没有看到那镜子木质的边框上图腾在缩小,只有刚好占据了半个边框。那个虚影再一次出现在了房间,看着她走近,手抚摸在了她的脸上。
“嗯。”她发出懒懒的呢喃。在这神秘的夜色里,她睁开了眼睛。未被关掉的灯,以及不见了图案的镜子。她的整个情绪都牵动了。这是那个人最喜欢的啊。她已经把那个人弄丢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连镜子都看守不好。
她急忙的奔下床来,因为太过于着急,连摔倒了都没有在乎。她认真地摸着这个镜子边框的没一面,很仔细的寻找。连一点很久都找不到,仿佛都没有存在过。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镜子,指尖碰触在那镜子上,一瞬间,镜子的镜面上那不见得图案出现了,古典而且繁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图案的全图。
黑色的六芒星,太阳,星星,她不懂得文字。在她指尖散开来,缓慢的转动,莹白色的光迫使她动不了。她看得到她的手指开始变得透明,缓慢而快速的进行着。终于她的一切都变成了透明的,这时,带着光的粉末在室内飘散。
熬夜加班的父亲,熟睡的母亲,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皱眉,叹气。
这是哪里。她看到白色的一片,走着,听到了哭声,每一声都像是在她的心口凌迟着。我看到了一个小妹妹,和那个人一样的女孩子。仲夏,我想你。仲夏,我怕。她听着那小妹妹的话语僵在哪里。仲夏我恨你,是你害的我回不去家。突然,女孩转变了态度,小妹妹拿着刀,泛着冰冷的光。她想很锋利吧。
她不想动,只想任由小妹妹去做。不过这时梦醒了。她看到了如梦幻一般的蓝色,在夜里,长得像是细针一样的小草,十分的柔软,但是是蓝色的,散发着蓝色的光。这四周不知道多远,只是隐约看得到蓝色的一片。她坐起来,伸出了自己的手,看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长长的呼了口气。还好她还是她,还可以用这张脸想念那个人。
不过这不是她穿的,月白色的长袍过了臀部,但是还不到膝盖。修紧的袖子,绘着她熟悉的图安,繁美大气,但是颜色和样子却不是一样的。月白色的裙子,修紧了腰围,细细的腰围上是蓝色的锦绸,柔软而漂亮,繁华的勾画着不知名的植物。
她站了起来,想要看看找个人去询问这是哪里。但是却惊动了很多萤火虫,漂亮的莹白色在蓝色里飞舞。“真漂亮。”她说着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行着。
走了许久,她的体力也所剩不多了。她看得到不远出黑黑的一片。也许是城镇。坐在草地上,突然她听到了风声,不禁回头看了看。一只类似豹子的生物,绿色的眼睛满满的都是她,风声就是因为它的奔跑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