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逸辰微微挑眉,朝着天紫的方向靠了靠,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心与宠溺:“紫儿,今天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啊。”却又说不出是那里不对劲。
天紫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惹得躲在天紫身后的清容澈一阵闷哼。
秦虹御血眸流转,渐渐露出阴狠之色,长臂一捞,准备把天紫狠狠地提起。却被天紫反手一抓,弄得生疼。忍住手腕的疼痛,狠狠地一拉,天紫整个人被倏地提起,一下子倒在了秦虹御的怀里。两人连微微涨红。
“清容澈!”尹逸辰一阵怒吼,望着缩在角落中的清容澈,青筋暴露。两年前是清容澈备受怜紫罗的宠爱,为何两年后还是如此!不公平!
尹逸辰仰天长啸,引得轿子中的四人耳膜生疼。
天紫在踏上洛城的路途之上基本上都是这样度过的。
话说这几个月之间,襄国硝烟滚滚,却未伤及百姓。又天紫所率领的天家军以及尹逸辰和慕轻辰共同率领的皇家军,几乎踏遍了襄国的半壁江山!他们很少杀人,大多都是将士兵生擒,让这条队伍不断壮大。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往往那些俘兵都是归属于天家军的。天家军的队伍的人数在这几个月之间更是突飞猛进。
大夏皇宫之中,一名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慵懒地躺在龙椅之上,头戴紫金冠,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如同两汪深深的潭水,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了一般。冲着坐在他旁边的月白色长袍的男子道:“朕听说,最近跑出来的天紫将军,聪慧过人,文武双全呢。”
月白色长袍男子轻轻抿了一口清茶,淡淡道:“何止,那天紫将军面相阴柔,名字也是紫罗兰的紫。”一双明眸望向窗外的紫罗兰。
龙椅之上的怜宇豪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挑眉,紧紧地盯着不动声色喝着茶的萧之希,道:“哦?萧丞相所谓何意?”总感觉,萧之希的话中,透露中他琢磨不透的意思。
“怜紫罗,紫罗兰。”萧之希轻轻吟道,他早就派人打听过了,那里的侍卫说过,天紫将军和怜紫罗的面貌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在与两人的武功实在是天壤之别。一个算不上精湛,一个却是出神入化,能将襄国四王爷擒杀。而他们也是有着性别的差异。
怜宇豪猛地起身,心中抑制不住的冲动,一身的高贵尽散,紧紧盯着萧之希:“你的意思是,天紫将军,就是钦兰妹妹?”
萧之希轻轻摇头,淡淡道:“臣也不知道一个杀人如麻的将军和一个美艳动人的郡主有没有可比性。”譬如说,一个是男,一个是女。
“朕想去看看。”怜宇豪望着窗外他亲手栽种的娇艳欲滴的紫罗兰,负手立于窗边,再没有心情去批阅奏折。狭长的桃花眼流露出丝丝情愫。长叹一口气,只可惜,他是大夏的国君,他不能抛下整个大夏于不顾。淡淡地望向龙椅,若他不是大夏国君该有多好。
萧之希以扇掩面,笑道:“臣也想去看看。”早知道天紫回去出征,他就应该早早地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如今可好,让尹逸辰和天紫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其实臣一直觉得老丞相为人正直,衷心为国。”
“你的意思是……”怜宇豪转过身,望着笑得邪肆的萧之希,薄唇勾起一个邪魅妖娆的笑容。把大夏的政事先交给老丞相,偷偷出宫,混入天家军看个究竟?眸光中流露出一个国君该有的担忧,“这样好吗?”
萧之希以扇掩面,轻轻抿了一口清茶,道:“皇上说好,便好。”
而此时的襄国那边,天紫无奈地靠在树桩之上,静静地望着那群光着膀子下河游泳的士兵,幽幽叹了口气,双手托着两腮。
“天紫,一起去游泳。”慕轻辰下身之裹了一条绸缎,水浸湿了他的上半身,露出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和健美的身材,一头长长的墨发飘散而下,被喝水浸湿紧巴巴地贴在身上,显得更加诱人。冲着天紫爽朗一笑,一把把他拉到河边。
望着不停在河水中嬉戏打闹的士兵,天紫呆呆地被慕轻辰拽到了河边。慕轻辰望着呆愣着的天紫,笑道:“愣着干什么?脱衣服下水啊。”伸手就要去拨开天紫身上那浅浅的一层紫袍。
“唉唉唉,你扒我衣服干什么?”天紫一把推开慕轻辰,却从他腰间摸出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好像类似于玉一般的东西。猛地把手缩回去,后退一步,双手环抱,一脸警惕地望着慕轻辰。
慕轻辰甩了甩湿透了的长发,略带好笑地望着十分警惕的天紫,说道:“天紫,不脱衣服怎么下河游泳啊?”之后一脸好奇地凑上去,脸上露出一丝探究,薄唇勾起一丝邪笑,“天紫,你该不会是没有游过泳吧?”
“的确没有。”天紫摇了摇脑袋,望着那群嬉戏玩水的士兵,他在雪山上的时候,师父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怔,“对了,我师父告诫过我,绝对不能在有人的地方脱衣服,就连玩水也不行。”
慕轻辰爽朗一笑,伸手去接天紫的扣子:“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拘束在小小的一句话之中?你不会游泳,我教你便是。”
“不行的,师父的话绝对不能……”天紫摇晃着手,企图把慕轻辰的手打掉,谁知慕轻辰越靠越近,两个人往后一仰,顺势倒在了草丛之中。
天紫薄薄的双唇之上立刻覆上一片温热,脸颊烫得通红。加上刚才的撕扯,他紫袍的领口被恰到好处的撕开,露出两条清晰可见的锁骨,和白暂诱人的脖颈。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这种姿势实在是引人遐想。
倏地,天紫有一次感觉到慕轻辰腰间系着的一个冰凉的东西,微微抬头,企图把慕轻辰推开,轻声道:“慕轻辰,你腰间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