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紫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身形一怔,顺着如花手指的方向望去,薄唇微抿,眸光流转。幽幽道:“这里容不下他,他也不属于这里。”微微凝眉,道,“本将已经让他走了。”心中却涌起一股希翼,若是那十二少死赖在哪里没有走,就好了,“本将一直待在这里恐怕不便,就失陪了。”
帐外风沙又起,卷帘摇曳,吹得士兵无一不眯起眼睛。呼啸的大风犹如魔鬼一般似要把人吞噬。阴沉沉的天空压抑地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修长的身影立于风沙之处,犹如一尊神,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墨发飘逸,额间银链摇摆,微风吹动他的衣诀,给他的神圣又是增添了几分。素手轻轻挑起帐篷,一双凤眸望着空无一人的帐篷,眸光渐渐黯淡。
风流十二少,响彻亚洲,足迹遍布三国及其他附属国家。他是要去他的世界逍遥,自然不适合久呆于军营之中的。
素手轻抚上床榻上的木板,那上面有着淡淡的香气和剩余的存温。薄唇扬起一抹苦笑:“说走倒真走了。”
如此以来,岂不正好?少了一个断袖之好的男子,少了一个整天叽叽喳喳吵得人心神不宁的人,少了一个……逗得自己开心的人。为何,心会觉得空荡荡的?素手轻抚上胸口,眉宇之间是淡然的落寞。
红木桌上,一张宣纸翩然而下,犹如一片落叶轻轻地落在了地面之上,犹如一片飘雪纷纷扬扬,给人以美好的感觉。
伸手抓住那抹白色,上面大气豪放的字跃然纸上:天将军,本少出去逍遥,后会有期。而在最底下,却是一行小字,醒目异常:若是天将军想和本少一起去逍遥,本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你为义弟,让你当上风流十三少的。
天紫微微挑眉,薄唇扬起一抹轻笑。如此说来,那南赫熙的哥哥岂不是叫风流十一少
宣纸被小心翼翼地折起,收好,放入衣襟之中,眸光淡淡,轻步走出帐内。既然南赫熙已走,就应该继续行军了。
古城之上,莺歌燕燕,显得热闹非凡。城中那金碧辉煌的“夜郎”二字,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富丽堂皇的城池,虽只有大夏的一个郡县大小,去依旧美丽富饶。
想不到,在千年以前,即使进入了秦朝以后的架空历史,夜郎依旧存在着。
纤长的手臂挡住了欲率兵冲上去的慕轻辰,眸光淡淡,紧紧凝视着那“夜郎”二字,清亮的声影从薄唇中缓缓流出:“夜郎既然不属于三国,也无人管辖。我大夏何故要挑起战争?”无缘无故,不可行。
“紫儿是要绕道而行?”尹逸辰薄唇轻启,眸光幽幽,冷冽的声音不带一点儿表情。望向天紫的眼神却略带丝丝的温柔。
微微昂首,薄唇勾起一个轻笑,一手撑着下巴,双眸紧紧凝视着那座富饶美丽的古城,柳眉微挑:“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看看呢?”素手一挥,不再征求其他将领的意见,“二十万大军留在城外,我和各位将军各率一百名入城,就说是大夏来访。”
各位将领面面相觑,却也是没有一个表示反对。
片刻之后,城门大开。
里面一个个服装各异的男子女子簇拥而来。女子头戴镶金边的低帽,面带面纱,微风拂过,姣好的容颜若隐若现,身着长裙,露出白暂的肩旁却又被面纱所遮掩。男子头戴面巾,条纹的粗布衣加身。南夷的风俗与别国是差异极大。
天紫那一身月白色长袍在军队之中显得极为耀眼,他飘散而下的墨发更显妖娆魅惑,甚至一下子把那些蒙着面纱的美人给比了下去。莞尔一笑,不知顷了多少女子的心,惹了多少男子的妒。
“听闻天将军英武不凡,却不曾想竟是如此的男生女相。”慵懒的声音响起,沙尘之中渐渐勾勒出那人的身影。伴随这对方的一阵长笑,不难听出对方的轻蔑之意。
天紫眸光淡淡,望着眼前的人。两鬓高高束起,一双血眸流转,金发妖娆魅惑。刀削般的脸庞,漆黑的长眉如剑,摄人心魂。身着的黑色长袍,披着猩红色的斗篷,领口边缘绣着乳白色的容貌,好一个俊美的混血儿。
薄唇轻笑,望向身后,淡淡道:“秦副将,同样血眸。”双眸微眯,此刻显得更为妖娆魅惑,略微的晃了人的眼。身上披着高贵的紫色斗篷和那猩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虹御冷哼一声,望着眼前的夜郎王,不屑地扭过头去。虽然同样是血眸,夜郎王的双眸眼色远远没有秦虹御的纯正,那猩红,远远没有秦虹御的血红所摄人心魂。
“大胆,夜郎国不过只有我大夏的一个郡县大小,也敢在此猖狂?”身后秋舞青从人群中走出来,连一个侍卫都如此伶牙俐齿,想来那将军不过是不屑于与夜郎王争辩罢了。
天紫淡淡摆手,把秋舞青拉回队伍之中,假装凝眉道:“舞青休得无理。”话虽如此,语气之中却无半点责怪之意。淡淡地望向夜郎王,慵懒的语气绝傲至极,“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夜郎王海涵。”
野狼王微微凝眉,幽幽地望了秦虹御的血眸一眼,血眸被奉为是最为高贵的血统,他的骄傲,不容的别人践踏。面上依旧温和地笑道:“哪里哪里,大夏使者远道而来,是夜郎失礼了才对。快请。”
并非如大夏一般富丽堂皇的皇宫,而是在楼阁之中设宴。
天紫长袍一掀,毫不客气地作于上座。尹逸辰和慕轻辰坐于左右,而秦虹御则是冷冷地坐在了尹逸辰的身旁,血眸流转。萧之希和怜宇豪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相视一望,淡淡地轻笑着。
桌子对面,坐着的便是夜郎国的诸位臣子和王。
“哼,本以为大夏的将领个个英武不凡,却不曾想竟是几个毛头小子。”对面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历经沧桑的脸上饱含不满。本以为可以找几个人切磋武艺,却不想竟是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