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素珺笑得和善,“你不过是想保杜家荣华,容行死了你们杜家短时间内自然会安全许多,只是……”
杜氏平静看着廖素珺,问道,“只是什么?”
“容行与你们杜家在明面上依旧交好,而且近来容行也只是在暗地里试了几次手段,矛盾没有激发,在别人的眼中,你们杜家依旧是依仗着容行。如若容行突然身故,你们杜家也无法独善其身。这样一来,他的死反而会连累你们家族。”说到这,廖素珺给自己空了的茶杯倒上凉透了的茶水,一边摆弄着茶杯,“你不是没有见识的小户女,这道理你自然是懂得。所以,夫人,你也不用再试探我,容行如今还没有真正的正视我,这时候正好可以埋下我这个隐患。想必夫人你已经猜到了吧,今后,我会成为容行在京的一颗不轻不重的棋子。”
不过虽然这么说,廖素珺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她原本以为刚刚那掺杂着媚术的话会让杜氏彻底顺着自己,可是现在看着杜氏的神情,显然是影响不深。不过,无所谓,只要动摇一点点,就够了。
果然,杜氏并没有立即答应,毕竟廖素珺现在身无长物。虽然巧舌如簧的说了这么多,但是真正能做的,她还没有看到,根本就不确定廖素珺是否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想着之前以及如今廖素珺的表现,都不得不让杜氏怀疑,这个丫头有什么背景。
要知道,当她十四岁的时候,还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才能嫁给容行,哪里会去关心家族荣耀,哪里会去关心身边人是死是活。
到了如今她也不是幡然悔悟,只是有情被无情所消磨,最后都会如水般飞逝东流。
她所为敌的不是十五岁喜欢上的那个容公子,而是现在的容大人。
“容行这几日就会放了你,不过他在谋划些什么,可能不会这么简单。”杜氏的声音平静如水,只是目光中的神情却有些复杂,她没有看廖素珺,站起身,“希望我今日手下留情救下的不是一只狼,以后准备好了找阿鹂。”
廖素珺发觉杜氏对容行的称呼变了,目光闪了闪,也站起身,朝着杜氏抱拳,“不送。”
走出廖素珺所在的房间老远,杜氏突然停住脚,叹了口气。
她身边的阿鹂是个有眼色的,对着周围挥挥手,周围只剩下了他们主仆两人。阿鹂扶着杜氏的胳膊,目中略有些担忧,“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大人说您想走随时都可以,不如……”
杜氏挥手打断了阿鹂的话,她的目光悠远,看着的方向却是容行停留时间最长的书房,“当年,嫁给他是我最大的心愿,虽然如今这般,但也算了却我这一番心思。至少,这一生,我还有一个愿望是达成的。”
阿鹂不是第一次听杜氏这么说,她目光微垂,轻声道,“小姐,您这是何苦。”
杜氏露出了一个分外凄凉的笑容,“我执拗着嫁过来,倒也不无坏处,至少,到这时候或许能起些作用。谁让,他容行不善待于我,既然如此,我何不一心念着我杜家?”
说到这的时候,杜氏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她不是不想好好的生活,但现实是容行那句“此后容府就是你的了,可满意?”
可满意?满意?
她来容府六年,六年里无时无刻不是在经营者容府,从没出过半点差错。
初来容府,她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尽管出身大家对掌家之事并不陌生,可到底是第一次实用,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可那时候,容行只是冷漠的看着,好似面前的不是他娶回来的妻子,而是一个生活中的戏子!
他抛下一句话,便将整个容府像丢垃圾一样的丢给自己。新婚之夜,她没有洞房花烛,而是与那些看也看不完的账目共度一夜!
很好,若是将他的身家交由自己打理,杜氏也不会这般有怨言,可容行给她的是什么?是一堆算不清的烂账,是容府的空壳,连基本开销都没有留给她。来到容府的头一年,她便耗光了自己的嫁妆,甚至舔着脸回娘家借了些许银子用来周旋。
头两年何等艰辛,容行却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
她不是没有争取过,她也如那些小姑娘一般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容行,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这等儿女情长,他思考的全然是朝廷要事,哪还有心思去注意自己?
第三年开始,杜氏终于死了心,开始真正的不去关注这个曾经让她倾心的男子,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容府上。只是如此一来,杜氏才发现了端倪。
为何交给自己妻子的是一个空壳,而容行看起来又不像个缺钱的?很简单,他根本从头至尾就没相信过自己!
杜氏从那时候开始与容行有了二心,容行吩咐的事,十分中她只做三分甚至不做,甚至南辕北辙的时候都有。但杜氏到底是大家出身,她不至于做的多惹人侧目。明面上,她是与容行相敬如宾,对夫君的话唯命是从。但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她们两个,根本就是在唱着对戏。
而这次,杜氏决定,她不仅仅要唱对戏,她还要让自己这个人深深刻印在容行的心中。既然不能刻下好的,那么就算是恨,也要让他恨上一辈子!
她看着不远处的池塘水面,想到这的时候目光中恨意丛生却伴随着一缕彷徨,“杜飞燕这个名字现在看来多么讽刺,我看,不如叫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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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素珺胡乱的把杜氏送来的伤药涂在背上,因为看不见,所以也不知涂的匀不匀。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担心伤的问题了,这个印记总归她不能背着一辈子,等离开容府,她就算是把皮割掉,也要把这东西从身上拿下去。
想起出现在花厅旁的黑衣护卫,廖素珺面色越发的沉静。
天黑之后容行才回到容府,只不过他回来容府上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响动。
而容行刚迈入宅子,黑衣护卫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声音低沉,“她没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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