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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狼族袭来

在有了经验之后,程萧专门挑选了十几只残弱的蝎蚁,果然成功率大增,最终总够得到五只蚁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为为这些新品种找一个巢穴,然后食物敞开供给,让其迅速产卵繁殖。经过五蕴纯元鼎炼化后,蚁后的繁殖能力到底有多强,他实在是好奇极了。

程萧在哀牢关内的住所,占地很是不小,前后数进的院落宽敞大气,在东侧还有一处小小的花园,正好适合养殖蝎蚁。

因为冬天即将来临,花园中的草木已经全部凋零,没有了红花绿树的花园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入,这样也免去了蝎蚁伤人的隐患。

程萧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挖了个斜插地下的坑洞,将装有蚁后的陶罐放入洞内最深处,打开罐口,将一些散碎的肉屑扔了进去。

新生的蚁后足有巴掌大,虚弱地趴在陶罐中,占去身长八成的大肚子扁扁的,软绵绵地耷拉着。不过肉屑刚一落下,它们头上的两条触须立刻抖动起来,与身长相比小得不成比例的足肢费力地扒动着,向肉屑挪去。

一小把肉屑很快就被蚁后吞咽一空,程萧又向陶罐中投送了一些蔬菜和豆类,蚁后绝不挑食,照单全收。进食了一段时间,蚁后们的大肚子渐渐鼓胀了起来,随着尾部一阵收缩蠕动,黄豆大小的白色蚁卵相继落了下来。

程萧一边喂食一边仔细地数着,短短不到片刻功夫,单只蚁后就已经产下了一百多枚蚁卵,堆在陶罐中,白花花的一片。

这简直就是播种机器!虽然地球上的某些蚂蚁蚁后,可以达到日产万枚蚁卵的速度,但这两者体型差距极大,这一点就导致产卵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照这样的速度,只要食物充足,这样一群蝎蚁很快就会席卷大地。当然这需要大量的食物,不过偌大的哀牢关,还不在乎这点损耗。

想到这里,程萧不由得心中暗惊,生怕到最后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局面,反受其害,下意识地下达了停止的命令。尽管有一丝抗拒的意念传来,但五只蚁后还是顺从地停止了产卵,只是将触须在食物上不住地轻点,显然是意犹未尽。

进食和产卵是蚁后的终极使命,是深刻入基因的本能。见能够保证自己对蚁后产卵的自由控制,程萧才长出了口气。至于说蝎蚁是否也能够听从指挥,那要等过几日蚁卵孵化后才能知晓,不过他对五蕴纯元鼎的信心极强,深信其对炼化生物的本质影响。

程萧小心地将蚁后从陶罐中取出,又在其身边摆满食物,就满意地起身离去。按照这样的繁殖速度,第二天他就需要将整窝蝎蚁移出城外,寻找一处隐蔽地点让其自由发展,否则这小小的花园根本装不下所有蝎蚁。

这次炼化圆满成功,按理来说程萧应该感到志得意满才对,但五蕴纯元鼎中银焰的大幅锐减,让他的心又凉了下来。整个下午程萧进行了数百次炼化试验,虽然每次只抽取极少量的银焰,但积少成多之下,银焰再次萎缩黯淡下来。他大致估算了一下,现存的银焰总量不过最初的四分之一。

因为不知道银焰完全熄灭后,是否会对五蕴纯元鼎造成伤害,所以程萧决定终止炼化,直到找出恢复五蕴纯元鼎银焰的办法为止。

第一批蚁卵是在三天后孵化的,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大片蝎蚁,程萧激动无比。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好,通过控制蚁后散布的信息素,可以保证对蝎蚁的模糊控制。这样就足够了,蚁潮根本也不需要费心掌控,只要制定一个方向,让其汹涌而去就好了。

又是几天过去,寒风带来了冬日的第一场薄雪,远方山中的斥候已经发现了零星的座狼。大战在即,镇山将军李承乾击鼓聚将,程萧作为名义上的地位最高者,自然也受邀参加。

严谨肃穆的大厅中,程萧坐在左手上位,右手边是李承乾的位置,下手则分两边站立着二十余名将校。尽管地位最高,但整个军事会议实际上是由李承乾主导,程萧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留心听着。

哀牢关守军名为镇山军,共有一万五千人,甲械精良,粮秣满仓,另外还有青壮民夫数万人,而即使狼族全军出现,也不过万余兵力。单从数量上看,守城似乎毫无问题,可是双方单兵战力上的差距很大,可不是人数多就占优势的。

狼族军队中数量做多的是座狼,占去狼族总兵力的七成。这些巨狼体型堪比牛犊,凶猛嗜血,单单一头座狼就需要两三名人族士兵才可应付。

座狼毕竟只是稍有灵智的畜生而已,真正难以对付的是狼人。就如同当日被程炳义斩杀的那头一样,这些才算是真正的狼族,座狼不过是它们驯养的战兽和坐骑。每一个狼人士兵都是战场上的杀戮机器,不但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而且纵跳如飞,最擅长攀城和攻坚。

今年情况更加严峻,按照程萧对自己大哥的了解,既然其已经和狼族勾结,那么在哀牢关极有可能会上演一场惨烈的攻城战。只要自己一死,那么所谓的按战功评选家主之事,也就毫无意义了。这一点李承乾想必也很明白,因此在布置防卫方略时,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力求使每一分可以动用的力量都能发挥最大作用。

“咱们哀牢关城坚甲利,士气高昂,这些不开眼的狼族每年都要来闹腾一番,从来都撞得头破血流。你们这些家伙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战后论功行赏,表现好的升官发财不会少了,表现最差不但要挨军棍,还没有狼肉吃!”尽管心头沉重,但李承乾不会当着部下的面表现出来,在会议最后还故作轻松地鼓舞士气。

不知内情的将校们纷纷笑着回应,拍胸脯表示必定为三公子和镇山将军送来肉质最佳的狼腿,作为新年贺礼。又闹腾了一阵,众人向上座二人施礼后,鱼贯退了出去。

等到大厅内只剩下两人,李承乾收起脸上的笑容,露出凝重的神色,当着程萧的面,他自然不用掩饰心中忧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也只能依靠临战发挥了。

程萧微微一笑,打破沉默说道:“李叔,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侄子有些守城的想法,想向您借数百民夫用用,算是尽一份心力。”在没有外人的非正式场合,他一直都称李承乾为叔叔,表示亲近之意。

这几日三公子只会捉虫胡闹的传言四起,让李承乾对程萧的印象大大变坏。这时听说其想要帮忙,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越帮越忙。好在他城府还是有的,不动声色地详细问了几句,却得知程萧是想在城池前,挖设陷阱,不由得死心地暗暗摇头。

作为久经战阵的宿将,李承乾自然知道,面对行动如风的狼军,即使在攻城战中,陷阱所起的作用仍然极其有限。不但费时费力,而且很难瞒过嗅觉灵敏,在山林中生活的狼族。可是程萧一再坚持,他也不好反对。

“好在数百民夫并不算多,就让三公子忙活去吧,至少还不算是帮倒忙,不要再添乱子就好。”李承乾无奈地想着。

等待的日子并不长,这天夜里,哀牢关城墙上开始出现骚动。接到报告的程萧和李承乾赶到城墙上,向远处看去。借着明亮的月光,只见在黑沉沉的山地和平原交接处,亮起了一双双绿色的光点。

总共数十道绿光四下游弋,那是座狼和狼人的眼睛在飞快奔驰时拉曳出来的。这些是狼族的斥候部队,后续大部队很快也会出现。

绝冥跳到垛口上,好奇地盯着远方的狼族,程萧则暗暗握紧了拳头,一阵紧张和兴奋的情绪蔓延全身,大战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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