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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朝拜缪斯的长征——师友交游(11)

“这亭子又高又空,周围几里路什么灯也没有,”高岛煮好茶,也走来露台上,“所以该见到的星都出现了。我有时一个人躺在海边的大平石上仰头看星,啊,令人晕眩呢。”

“啊流星——”宓宓失声惊呼。

“我也看到了!”维樑也叫道。

“不可思议,”钟玲说,“这星空永远看不懂,猜不透,却永远耐看。”

“你知道吗?”我说,“这满天星斗并列在夜空,像是同一块大黑板上的斑斑白点,其实,有的是远客,有的是近邻。这只是比较而言,所谓近邻,至少也在四个光年以外——”

“四个光年?”高岛问。

“就是光在空间奔跑四年的距离。”维樑说。

“太阳光射到我们眼里,大约八分钟,照算好了,”我说,“至于远客,那往往离我们几百甚至几千光年。也就是说,眼前这些众星灿以繁,虽然同时出现,它们的光向我们投来,却长短参差,先后有别。譬如那天狼星吧,我们此刻看见的其实是它八年半以前的样子。远的星光,早在李白的甚至老子的时代就动身飞来了——”

“哎哟,不可思议!”钟玲叹道。

“那一颗是天狼星吧?”维樑指着东南方大约四十多度的仰角说。

“对啊,”宓宓说,“再上去就是猎户座了。”

“究竟猎户座是哪些星?”钟玲说。

“哪,那三颗一排,距离相等,就是猎人的腰带。”宓宓说,“跟它们这一排直交而等距的两颗一等星,”我说,“一左一右,气象最显赫的是,你看,左边的参宿四和右边的参宿七——”

“参商不相见。”维樑笑道。

“哪里是参宿四?”钟玲急了,“怎么找不到?”

“哪,红的那颗。”我说。

“参宿七呢?”钟玲说。

“右边那颗,青闪闪的。”宓宓说。

“青白而晶明,英文叫Rigel,海明威在《老人与海》里特别写过。哪,你拿望远镜去看。”

钟玲举镜搜索了一会儿,格格笑道:“镜头晃来晃去,所有的星全像虫子一样扭动,真滑稽!到底在哪——喔,找到了!像宝石一样,一红、一蓝。那颗艳红的,呃,参宿四,一定是火热吧?”

“恰恰相反,”我笑起来,“红星是氧气烧光的结果,算是晚年了。蓝星却是旺盛的壮年。太阳已经中年了,所以发金黄的光。”

“有没有这回事啊?”宓宓将信将疑。

“骗人!”钟玲也笑起来。

“信不信随你们,自己可以去查天文书啊,”我说,“哪,天顶心就有一颗赫赫的橘红色一等星,绰号金牛眼,theBull"sEye。看见了没有?不用望远镜,只凭肉眼也看得见的——”

“就在正头顶,”维樑说,“鲜艳极了。”

“这金牛的红眼火睛英文叫Aldebaran,是阿拉伯人给取的名字,意思是追踪者。Al只是冠词,debaran意为‘追随’。阿拉伯人早就善观天文,西方不少星的名字就是从阿拉伯人来的。”

“据说埃及和阿拉伯的天文学都发达得很早。”维樑说。

“也许是沙漠里看星,特别清楚的关系。”宓宓说。

大家都笑了。

钟玲却说:“有道理啊,空气好,又没有灯,像关山一样……不过,阿拉伯人为什么把金牛的火睛叫作追踪者呢?追什么呢?”

“追七姊妹呀。”我说。

“七姊妹在哪里?”高岛也感到兴趣了。

“就在金牛的前方,”我说,“哪,大致上从天狼星起,穿过猎户的三星腰带,画一条直线,贯穿金牛的火睛,再向前伸,就是七姊妹了——”

“为什么叫七姊妹呢?”两个女人最关心。

“传说原是巨人阿特力士和水神所生。七颗守在一堆,肉眼可见——”我说。

“啊,有了,”钟玲高兴地说,“可是——只见六颗。”高岛和维樑也说只见六颗。

“我见到七颗呢。”宓宓得意地说。

高岛向钟玲手里取过望远镜,向穹顶扫描。

“其中一颗是暗些,”我说,“据说有一个妹妹不很乖,躲了起来了——”

“又在即兴编造了。”宓宓笑骂道。

“真是冤枉,”我说,“自己不看书,反说别人乱编。其实,天文学入门的小册子不但有知性,更有感性,说的是光年外的事,却非常多情。我每次看,都感动不已——”

“啊,找到了,找到了!”高岛叫起来,“一大堆呢,岂止七颗,十几颗。啊,漂亮极了。”他说着,把望远镜又传给维樑。维樑看了一会儿,传给钟玲。

“颈子都扭酸了,”钟玲说,“我不看了。”

“进亭子里去喝茶吧。”宓宓说。

大家都回到亭里,围着厚笃笃的方木桌,喝起冻顶乌龙,嚼起花生来。夜凉逼人,岑寂里,只有陡坡下的珊瑚岩岸传来一阵阵潮音,像是海峡在梦中的脉搏,声动数里。黄昏星不见了,想是追落日而俱没,海峡上昏沉沉的。

“虽然冷下来了,幸好无风。”钟玲说。

忽然一道骠悍的巨光,瀑布反泻一般,从岸边斜扫上来,一下子将我们淹没。惊愕回顾之间,说时迟,那时快,又忽然把光瀑猛收回去。“是岸边的守卫。”从炫目中定过神来,高岛说。

“吓了我一跳。”钟玲笑道。

“以为我们是私枭吧,照我们一下。”宓宓说。

“要真是歹徒的话,”高岛纵声而笑,“啊,早就狼狈而逃了,还敢坐在这里喝冻顶乌龙?”

“也许他们是羡慕我们,或者只是打个招呼吧。”维樑说。

“其实他们可以用高倍的望远镜来监视我们,”宓宓说,“我们又不是——咦,你们看山上!”

大家齐回过头去。后面的岭顶,微明的天空把起伏参差的树影反托得颇为突出。天和山的接界,看得出有珠白的光从下面直泛上来,森森的树顶越来越显著了,夜色似有所待。

“月亮要出来了!”大家不约而同都叫起来。

“今天初几?”宓宓问。

“三天前是元宵,”维樑说,“——今天是十八。”

“那,月亮还是圆的,太好了。”钟玲高兴地说。

于是大家都盼望起来,情绪显然升高。岭上的白光越发涨泛了,一若脚灯已亮而主角犹未上场,令人兴奋地翘企。高岛索性把悬在梁上的瓦斯灯熄掉,准备迎月。不久,纠结的树影开出一道缺口,银光进溢之处,一线皎白,啊不,一弧清白冒了上来。

“出来了,出来了!”大家欢呼。

不负众望,一番腾滚之后终于跳出那赤露的冰轮。银白的寒光拂满我们一脸,直泻进亭子里来,所有的栏柱和桌凳都似乎浮在光波里。大家兴奋地拥向露天的长台,去迎接新生的明月钟玲把望远镜对着山头,调整镜片,窥起素娥的阴私来。宓宓赶快撑起三脚架,朝脉脉的清辉调弄相机。维樑不禁吟哦张九龄的句子: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钟玲问我要不要“窥月”,把望远镜递给了我。

“清楚得可怕,简直缺陷之美。”她说。

“不能多看,”宓宓警告大家,“虽然是月光,也会伤眼睛的。”

我把双筒对准了焦距,一球水晶晶的光芒忽然迎面滚来,那么硕大而逼真,当年在奔月的途中,嫦娥,一定也见过此景的吧?伸着颈,仰着头,手中的望远镜无法凝定,镜里的大冰球在茫茫清虚之中更显得飘浮而晃荡。就这么永远流放在太空,孤零零地旋转着荒凉与寂寞。日月并称,似乎匹配成一对。其实,地球是太阳的第三子,月球却是地球的独女,要算是太阳的孙女了。这羞怯的孙女,面容虽然光洁丰满,细看,近看,尤其在望远镜中,却是个麻脸美人——

“真像个雀斑美人。”宓宓对着三脚架顶的相机镜头赞叹道。

“对啊,一脸的雀斑。”我连忙附和,同时对刚才的评断感到太唐突素娥。

“古人就说成是桂影吧。”维樑说。

“今人说成是陨星穴和环形山。”我应道。

“其实呢,月亮是一面反光镜。”宓宓说。

“对呀,一面悬空的反光镜,把太阳的黄金翻译成白银。”钟玲接口。

“说得好!说得好!”高岛纵声大笑。

“这望远镜好清楚啊,”我说,“简直一下子就飞纵到月亮的面前,再一纵就登上冰球了。要是李白有这么一架望远镜——”

“他一定兴奋得大叫起来!”维樑笑说。

“你看,在月光里站久了,”我说,“什么东西都显得好清楚。宋朝诗人苏舜钦说得好:‘自视直欲见筋脉,无所逃遁鱼龙忧。’海上,一定也是一片空明了。”

“你们别尽对着山呀!这边来看海!”宓宓在另一边栏杆旁叫大家。

空茫茫的海面,似有若无,流泛着一片淡淡的白光,照出庞然隆起的水弧。月亮虽然是太阳的回光返照,却无意忠于阳光。她所投射的影子只是一场梦。远远地在下方,台湾海峡笼在梦之面纱里,那么安宁,不能想象还有走私客和偷渡者出没在其间。

“你们看,海面上有一大片黑影。”宓宓说。

大家吓了一跳,连忙向水上去辨认。

“不是在海上,是岸上。”高岛说。

陡坡下面,黑漆漆的珊瑚礁岸上,染了一片薄薄的月光。但靠近坡脚下,影影绰绰,却可见一大片黑影,那起伏的轮廓十分暖昧。

“那是什么影子呢?”大家都迷惑了。

“——那是,啊,我知道了,”钟玲叫起来,“那是后面山头的影子!”

“毛茸茸的,是山头的树林。”宓宓说。

“那……我们的亭子呢?”维樑说。

“让我挥挥手看。”高岛说着,把手伸进皎洁的月光,挥动起来。

于是大家都伸出手臂,在造梦的月光里,向永不歇息的潮水挥舞起来。

一九八七年三月七日

文章与前额并高

自从十三年前迁居香港以来,和梁实秋先生就很少见面了。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在颁奖的场合,最近的一次,却是从梁先生温厚的掌中接受时报文学的推荐奖。这一幕颇有象征的意义,因为我这一生的努力,无论是文坛或学府,要是当初没有这只手的提掖,只怕难有今天。

所谓“当初”,已经是三十六年以前了。那时我刚从厦门大学转学来台,在台大读外文系三年级,同班同学蔡绍班把我的一叠诗稿拿去给梁先生评阅。不久他竟转来梁先生的一封信,对我的习作鼓励有加,却指出师承囿于浪漫主义,不妨拓宽视野,多读一点现代诗,例如哈代、浩斯曼、叶芝等人的作品。梁先生的挚友徐志摩虽然是浪漫诗人,他自己的文学思想却深受哈佛老师白璧德之教,主张古典的清明理性。他在信中所说的“现代”自然还未及现代主义,却也指点了我用功的方向,否则我在雪莱的西风里还会漂泊得更久。

直到今日我还记得,梁先生的这封信是用钢笔写在八行纸上,字大而圆,遇到英文人名,则横而书之,满满地写足两张。文艺青年捧在手里,惊喜自不待言。过了几天,在绍班的安排之下,我随他去德惠街一号梁先生的寓所登门拜访。德惠街在城北,与中山北路三段横交,至则巷静人稀,梁寓雅洁清幽,正是当时常见的日式独栋平房。梁师母引我们在小客厅坐定后,心仪已久的梁实秋很快就出现了。

那时梁先生正是知命之年,前半生的大风大雨,在大陆上已见过了,避秦也好,乘桴浮海也好,早已进入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境界。他的谈吐,风趣中不失仁蔼,谐谑中自有分寸,十足中国文人的儒雅加上西方作家的机智,近于他散文的风格。他就坐在那里,悠闲而从容地和我们谈笑。我一面应对,一面仔细地打量主人。眼前这位文章巨公,用英文来说,体形“在胖的那一边”,予人厚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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