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月本在湖中沐浴,却突然间感觉到带着戒指手指发烫,其中有东西往外挣,维月其中探去,却发现那样东西在逍遥封印起来的部分。维月思索一番,还是决定潜下湖底下看看。维月憋了口气潜下去,下去以后维月发现湖水极深,她向下潜了二十多米都未能到达底部,而且这湖水越往下越寒,八米左右她便开始运功抵抗寒气的侵袭,现在以她的能力能潜到二十多米已经是极限了,虽是很不甘心,心中却想着:这湖底的东西便是这让踏云忌惮的东西,这东西也不会张腿跑了,既然被她发现便是她的了,等她能炼制炽焰丹,再来探也不迟。这么想着便心情甚好的不浮出水面,结果刚刚浮出水面便被穆苍寒看了个正着,结果两人便这样无言的对望。
镜湖四周安静异常,树影晃动,,阳光从茂密的树丛中穿过,一缕一缕照射在湖面上,镜湖便犹如被打磨过的铜镜,清澈映人。维月将身子埋在水下,却还是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如墨的长发散在湖面,晶莹剔透的眸子像穆苍寒望去。维月心情欠佳,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浓密卷翘的睫毛轻眨,挂在上面的水珠悄然下坠,落在湖面发出“叮咚”的一声,泛起涟漪。
穆苍寒回过神来,双眼微眯,上下打量了一翻维月,最后得出个结论:“你是女的!”
维月虽暗自恼火,却不是冲动的人,这人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可掌心那深蓝色的光球可是提醒着她,此人最起码是个王级强者,如此年轻的王级强者,不宜结仇,不过她的便宜可不是这么好占的,她自有办法让他不好过。维月嫣然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这声音娇柔清亮,动听之极,穆苍寒一时缥渺恍惚,片刻便回神,他将水壶盖好,慢慢直起身子,神情有些奇异,虽不转过身,却也将眼光放在别处:“你个小姑娘怎么在这洗澡,若遇到的不是遇到我,你就惨了。”轻咳一声:“不过小姑娘你还是快点出来吧,我身后可是有好几人来这打水,要是那些大老粗来了,估计小姑娘的清白是保不住了。”穆苍寒说话间将手中凝聚好的武技慢慢散去。
一直细心观察岸上之人的维月听见“小姑娘”三个字,鼻翼轻动冷哼了一声,又见他手中的动作又不由暗赞好了不起的控制力,再听他所言神色微变道:“那你还不走开,让我穿衣服!”
维月清脆的声音传来,穆苍寒耸了耸肩转身,几个箭步窜进树林。
维月确定那人走远,才从湖中出来,刚刚将里衣穿上,那人爽朗的声音又传来:“小姑娘,你有男装吗?穿男装吧!”闻言维月拿外衣的手一顿,不知为何也未多想,便从幽冥鬼戒中拿出逍遥的旧衣穿。衣服穿上,维月眉头轻皱,不解自己为何就听了那个人的话,心下有些别扭。虽有心换回女装,却也是怕换的时候来人,遂思索一番,从幽冥鬼戒中拿出一个包裹,在其中随意的放上了东西,又翻出自己以前学医采药时用的东西,才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回头望了望湖心若有所思,却突然眼波一转,笑颜依旧。
穆苍寒听见身后传来声音,一边转过身去,一边道:“你再不过来,我就要……”声音戛然而止。
一少年公子映入穆苍寒眼帘,身穿青色绸衫,步履轻盈,虽背着药篓,却难掩其淡雅脱俗之气。穆苍寒囔囔道:“这还不如直接穿女装了。”面色有些怪异的看着维月,只见她俊美异常,纤眉舒展,眉宇间似笑非笑,一双美目黑白分明,眸子温润,唇角微掀,面容温和安然英气非常,长发未干,散与身后,又带着少许女性之阴柔幽然。虽因年少身形单薄,面容稚嫩些许,有些许美中不足,却也是秀丽脱俗,娇俏娴雅。
穆苍寒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见她身上的东西之时眼中闪过一丝明了,还真是个思量周全的小姑娘啊!以穆苍寒眼力若是岸上有东西他又怎么会看不见,这丫头分明是有空间装备,这些东西怕是她掩人耳目用的道具罢了,不过这药篓跟药锄到十有八九是她出现在这的原因。人家姑娘有什么都跟他无关,他自然不会多事。而且这姑娘机灵的很,估计也不需要他多事。不过他也不是多事的人,若不是不小心看见人家小姑娘洗澡,他早便离开了,怎么还会在这等着。这丫头可不是像看起来这么无害啊!
穆苍寒待维月走进,对她笑道:“没想到我居然在湖中捡了个美人鱼啊!你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家里人这么大胆,这般的仙人也放心你一人到鹰西森林来。”
维月只见对面的男子面容白皙,棱角分明,面容极为俊美,眉飞入鬓,目如朗星,五官俊秀却不失英气,乖巧的黑发贴在耳际,丰神俊朗,长身玉立,气质看起来像一个世家公子哥,却比世家公子哥多了几分豪气,一身黑袍更给他添加了几分邪肆,而且十六、七岁的年龄便可达到王级,并且根基扎实,想来也是个天才的。不过天才她见多了,在欧阳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只是不知这个天才是不是也更那些“天才”一样也是眼睛张在脑袋上面的。维月眼珠一转,笑盈盈反问道:“在问别人名号的时候,不应自己先报上名来吗?”
穆苍寒轻笑一声,看着那灵动的双眸,真是个不肯吃亏的小姑娘,脾气极好地道:“我叫穆苍寒,沧源城穆家的人。那小姑娘你呢?”
维月有些讶异,开始暗自感叹自己这是什么运气了,出谷拐了只九转踏云天猫,洗个澡碰到一级势力中沧源城穆家的人。她顺了顺未干的黑发,保持着微笑地答道:“我叫欧阳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