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瞬间紧张了起来,她怎么来了?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雅琳死死的盯着门外。
雅琳爸爸听到是幸子的声音,他起身去开门。嘴里嘟囔着“来了,两个孙子来了”
“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雅琳爸爸问。
“一个姐姐送我来的”幸子忽闪着亮着大眼睛说。看到幸子那双眼,瞬间那双闪烁着绿幽幽光芒的眼浮现雅琳的脑海里。
姐姐,是李佳,肯定是李佳,想到这里雅琳一步跨到门外的黑影中,果然,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庄老头家房子拐角处的阴影中瞬间消失。
“你哥哥呢?”庄老头没有看到小鹏进来就问幸子,同时不解的看着雅琳异常的举动。
“哥哥他——”幸子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雅琳。
雅琳紧张的盯着幸子,幸子到底想说什么呢?难道她要说小鹏失踪了,或者说小鹏在西沟?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好,自己一直想说而不敢说的事情幸子给说了出来,爸爸得到了消息后有可能会找到办法救小鹏。
“村上的一个小朋友让哥哥跟他做伴,所以他没来”幸子说完望了雅琳一眼,意思是这样的回答雅琳满不满意。
对于幸子的回答,雅琳不报任何幻想,因为,她知道幸子不会做一件好事,可是幸子说的话怎么和雅琳撒的一样呢?雅琳感到有些奇怪。
庄老头听到小鹏没有来,有些遗憾,他们一起进了屋。
幸子到底要干什么呢?难道他又要害人吗?难道是她想偷爸爸的心脏或者是她的心脏?这种想法从幸子进门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从没有停止过,就是由于这种想法,雅琳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幸子。
庄老头家的这座房子是老房子,是雅琳小的时候,哥哥爸爸还有妈妈一起住的,当然,雅琳不记得妈妈的面容,一个客厅,客厅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两个卧室,四室一厅,前面是个院子,挨着院子的两个卧室在院子里分别有两个窗户,院子四周是围墙,在院内围墙的前方右角处有一间可以放进去一张床的洗澡间。幸子在雅琳的盼望中走进左手边那个卧室里去睡觉,这间卧室有一扇窗子在院内,雅琳看着幸子关了灯后就来到了客厅。她有话像给爸爸说。庄老头早早的坐在客厅,仿佛在等着雅琳。
估计幸子睡熟了,雅琳把幸子的卧室的门从外面锁上,庄老头不解的瞅着幸子。
“闺女,你这是干嘛?“庄老头不解的问雅琳。
“没,没什么,幸子这一段时间梦游”雅琳撒谎说。
“这样啊?以前她没有这个现象”庄老头疑惑地说。
“是,以前没有,我也是这一段时间才发现的”雅琳再次解释,她把谎话说的很真实,雅琳爸爸也就信了。
“闺女,你记得你妈妈吗?”雅琳爸爸突然问这个。从小到大爸爸从没有提起过妈妈,说到妈妈,尤其是爸爸提起妈妈,雅琳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那个画面,就在幸子睡的房间里的地面上,卧室里黑漆漆的,妈妈不敢大声的惨叫着,爸爸咕咚咕咚打妈妈沉闷的响声让雅琳瞬间感到一阵头疼。
“闺女,你记着么?”庄老头看着有些发呆的雅琳说。
“没有”雅琳顺口说出,想到那一幕,雅琳有些恍惚。
“真的没有?”庄老头再次的确信这件事,他怀疑的瞅着雅琳,可是从雅琳的表情里庄老头已经确信了雅琳真的是不知道。
“是,我真的不知道”雅琳回答。
“你妈妈,在你四岁时得了绝症死了”庄老头有些哽咽的说。这样的说法和雅琳印象中的那一幕非常的不一样,难道爸爸刻意隐瞒怕我知道真相么?几十年从没有提起过妈妈的爸爸今天晚上怎么突然间说起了妈妈的事?
“绝症?”雅琳问爸爸。
“对,绝症”庄老头的眼泪闪现点点泪花。
雅琳看到年迈的爸爸提起妈妈伤心地表情,雅琳虽然想知道妈妈的事情,她不忍心看到把她拉扯大的爸爸伤心难过,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闺女,爸爸想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庄老头低着头说。
“什么事?”雅琳看到爸爸严肃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雅琳感到有些不安。
“你,你不是爸爸的女儿”庄老头瞬间抬起头,两只眼睛发着锐利的光,仿佛被什么惊到一般。
“你说什么?”雅琳眯起眼睛问爸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是爸爸的孩子”庄老头又一次的说,他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到底怎么回事?”雅琳问,她只想听到有关她是爸爸的女儿的一切,其它的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在你哥哥一岁的时候,爸爸有一次骑车摔倒在了锋利的树杈上,非常的严重,医生说,爸爸永远都没有了生育能力,而在一年后,你妈妈她竟然怀孕了,当我问你妈妈时,她说她没有和别人有任何一丁点的事,我相信她,想着是不是自己那天喝醉了,忘记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难道自己的病好了?后来我就又一次去医院,医生仍然确诊没有生育能力,当我再次问起她时,她说,她做过一次**,梦中的那个男人根本看不清是谁。你说,她这个女人拿这种借口给我说,太荒唐了。”庄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眼睛瞪得圆圆的,庄老头眼里的恨意让雅琳感到有些害怕,这么多年雅琳从没有见到过爸爸如此激动的表情。
“后来就生下了你”庄老头把头凑到雅琳面前,把声音压的低低的瞪着眼睛仿佛说雅琳根本不该出生。
爸爸的话让雅琳感到浑身一震颤抖,她咧着身子不情愿的听着爸爸的让人恐惧的声音。恐惧怀疑瞬间充斥着整个客厅,雅琳惊恐的望着爸爸扭曲的面孔。
“妈妈,是你打死的,对吗?”雅琳直直地瞅着庄老头突然问。
“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这个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不允许任何人知道?知道这个秘密的后果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吧?”庄老头瞬间来了精神,他背着手在客厅里烦躁走来走去,他不知道该怎样把这个秘密隐藏下去。
对于妈妈的死亡,雅琳一直都有些怀疑,可是雅琳怎么都不相信,妈妈竟然是疼爱她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爸爸杀死的,而自己还不是爸爸的孩子,这一切在今天雅琳回到娘家后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事实,这样的事实给雅琳的打击太大了,她宁愿相信妈妈是患的绝症而死,或者是其他的死亡都可以,唯一不能接受的是爸爸打死了妈妈。
“爸爸,你先坐下”雅琳扶着庄老头做了下来。
庄老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坐在椅子上。
“爸爸,我知道,哥哥嫂子都去世了,你的心里非常的难受,别在胡思乱想了”雅琳以为哥哥嫂子的去世让爸爸的精神有些异常,也是自己做女儿的没有尽到孝心,想到这里,雅琳心里有些愧疚。
片刻,高老头,缓缓地抬起头,满含着泪水说“爸爸刚才吓到你了没有?”
“没有,爸爸,你喝水”雅琳给爸爸倒了一杯水,雅琳看到爸爸终于平静了下来。刚才的完全是爸爸胡思乱想出来的,雅琳这样认为。
“后来,你妈妈的话,我信了,因为有一次我喝醉酒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到家里的门后躲着一个男人的影子,耷拉着脑袋,不止一次看到,人们常说,喝酒后身子弱,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那个肯定不是人,可是你妈妈那么竟然还生了你”这些话让雅琳再次打入万丈深渊,雅林一句话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把庄老头扶进了卧室。
雅琳掏出带来的衣服,拿着毛巾,洗发水,沐浴露直接去了洗澡间。
雅琳打开热水器,哗哗的热水从雅琳的头上淋到脚底,一阵温暖包围着他,慢慢的洗澡间被热气弥漫,渐渐地在这一个狭小的地方雅琳只能看到自己,其他的都被浓浓的热雾包围,不知怎么回事,雅琳仿佛看到了妈妈在黑暗里无助的求救,又看到了爸爸残忍的疯狂,那双闪烁着绿幽幽双眼的幸子也许就在这间浴室里,一闪而过的白色影子好像就在这间屋子里的门内站着,想到这里,雅琳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任何东西,任凭热水浇在身上,可是,刚才还让她舒服的热水瞬间让雅琳感到不安,温温的,就像是鲜血,雅琳瞬间关了开关,她一动不动的站在这个小小的洗澡间里。
突然,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从洗澡间里传来,雅琳仔细一听,就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难道真的有什么?雅琳在心里惊叫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这种轻微的喘息声折磨着她。
热雾慢慢的消失了,面前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轻微的喘息声并没有停止,雅琳胡乱的穿上衣服,那种声音还在继续。
不是幻觉,绝对不是,雅琳肯定的告诉自己。可是这声音来自哪里呢?雅琳顺着声音仔细瞄,突然,雅琳把耳朵贴在侧面的的这堵墙上,果然,这种微弱的喘息声就从这堵墙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