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不知道我所担任的班级有多少人,男生和女生各有多少,我知道我可以得到一个班,得到一次和孩子相处的机会.
听担任过他们学前班教学工作的老师说,这届的孩子整体感觉还不错,心里还是乐了一下,哪个老师不喜欢乖孩子呀。
我觉得作为老师,要理解学生,给学生这个适应的过程搭桥梁,而不是让学生一开始就害怕学习,厌恶学习。
一朋友曾问我,记一个班孩子的名字要花多少时间,我很惭愧,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记学生的名字,我想这是很不礼貌的,很不科学的。
我会努力记住他们的名字,记住他们的特点,真正了解他们,我想这是我作为他们的老师的第一步。
我准备要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做他们的好朋友,让孩子们喜欢我这个语文老师。
我很喜欢看我的学生写的作文,其中不乏一批另类写手。
有个看来十分文静的女孩子在《最难忘的一件事》中写道:“我的记忆是一只美丽的木匣。打开它,里面放着许多珍珠。每一颗珍珠就是我的一件童年往事。”
然后她写下了小时候在乡下姥姥家如何用尽酷刑把两只鸡折磨致死的故事。接着是:“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每当我回想起来,脸上仍然会露出会心的微笑。我觉得这是那些珍珠中最大、最璀璨的一颗。”
还有一个男孩子写了他养的一条狗,后来狗吃了耗子药即将死去,当他赶到的时候,作文中写道:“只见小狗瘫在地上抽搐着,用无神的眼睛望着我,好像在说:”小主人,我就要走了,你就是为了我也要好好学习呀!我的在天之灵会保佑你每次考试都考一百分的……‘“
另一位学生的作文让我不敢给分。
一篇四百字的作文居然每一句都没有丝毫联系。
比如说,第一句是写每天早晨有个大叔在街头卖豆浆,第二句却是公园里划船的人很多,第三句能写到月亮像个鸡蛋黄。
所以我怎么看都好像是几十个造句拼凑起来的,其思维跳跃幅度之大,今日中国恐怕无人能比。
我决不允许自己一不小心将一颗后现代派或者意识流大师的种子扼杀在摇篮中,因此我小心翼翼地给了个“良”。
还有一位学生为了凑字数,她是这样写道:“早上我去爬山,台阶很长,我爬上了第一阶,后面是第二阶,接着是第三阶,然后是第四阶,后来是第五阶,又上了第七阶……”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这种有趣的作文,想想还是明天再写吧。
好晚了,该睡了。
于影颖2014.7.24
------这是范振捡到的笔记本中的第十篇日记
在这个孤单的岛上,范振现在总是习惯在每天晚上去读一篇捡来的日记,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就像还是生活在那个世界一样。
他把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习惯性的让自己晚睡早起,习惯性的让自己一天吃三顿饭,习惯性的造了一个厕所,还习惯性的早上起来用白骨刀给自己慢慢的刮胡子。
一切都改变了,一切却也没有多少改变,在范振来看自己不过只是做了一个宅男而已。
范振前几天又去海湾那边转了几圈,他运气不错,又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密封袋。
范振看着那个小密封袋,本以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结果打开以后,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几个更小的袋子。
这些东西让范振觉得自己天天吃鱼吃肉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因为那些小袋子里竟然是一些茄子、辣椒、西红柿的种子。
这简直就上天赐给范振的礼物啊,范振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如果要种菜,就得有地方,还要有适合的土壤才行。
范振心中早巳有了一块种菜的福地。
在海湾那边范振发现有一大块杂草从生的坡地,只需要把野草烧掉,再花点时间把坡地翻耕一下就行了。
只是这坡地太大了,没有合适的工具,不知要翻耕到什么时候。
坡地下面虽有湖泊,但是太远了,还不知是不是淡水。再有坡地太靠近森林,离山洞也有点远,差不多有500米,安全得不到保障。
这可不是在家里种地,在这原始森林边上来来去去的,这么远的距离如果遇到大型野兽,范振不保证次次都有小八来大显神威。
最合适的就是这么一块地,范振没得选择。
如果要把这坡地搬到营地这边,范振可没有这本事,想一想都头痛,那难度比让母猪上树也差不了多少。
只有先把这块地上的野草烧个干净,再选一块平坦肥沃坡地围起来种菜种作物,这样简单一些。
范振想着这草从里可能有一些小动物,在火烧野草之前,花了几天的时间用草藤编了一人多高三十多米长的网。
这不是织渔网,网眼不用太密,把织好的藤网围在草地靠近森林的一边,再从坡下面点火。火慢慢烧着野草,不一会平常看似平静的草丛开始热闹起来,里面的能飞起来都扑腾飞走了,飞不起来的就朝没有火的地儿跑。
很快野草就烧得差不多了,藤网上钻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火堆里也有烧得焦黄的动物尸体。范振一个都没有浪费,活的死的全捆起来用竹撬拉了三趟才拉完,这下有肉吃了。
拉完这些动物,开始扑灭余火,不然烧起来把周围的森林点着就完蛋了,森林大火的威力范振是见识过了的。
可能烧焦动物的肉香味吸引了森林里的猎食者,不一会,森林各处都响起了各种动物不安的吼叫声,听得范振心惊胆战,加快了灭火进度,但是这野草好像也要和他作对一样,看似扑灭的灰烬又把周围的草根引燃了。
范振像猴子一样到处乱窜拍打,正忙乱间,感觉到地面有颤动,忙向周围张望,不一会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森林里气势汹汹地直朝他冲过来,一点都不顾忌地面的余火。
这是个超级野猪,嘴里的獠牙像象牙一样长,而且还有4根,身上黑色的毛根根竖起,眨眼之间就到了面前。
范振吓了一跳,周围草都烧光了,躲的地方都没有。赶紧用竹竿将地上还没扑灭的火堆连火带灰扫向野猪,将削得尖尖的竹子抛射向野猪,也不管有没有扎到,撒腿就跑。
竹竿根本伤不到野猪,跟着追了过来。范振尽可能不按直线往前飞奔,虽说费时一点,但还是很有效。野猪体型大,跑起来冲劲很大,有时就收不住脚冲过了头,给了范振喘息的时间。
野猪追了范振一会,头上的草灰可能迷住了眼睛,失去了方向一头扎向边上的树林,一阵扑通乱响。
范振吓得魂飞魄散没命地逃回了营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不想起来。
怎么办?范振有点头痛。营地附近确实没啥大型野生动物的,但海湾那边范振确实还没侦查过。
看来那里像野猪那样的野兽应该有不少,以后自己经常在这周围活动,必须得除掉这野猪才行,不然每次往返都得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范振好不容易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安抚下来,赶紧处理网到的猎物。
连夜把这些各种各样的大小动物开膛剖肚,剥洗干净。动物的内脏,那些烧糊的动物用刀刮掉焦糊的,都没有浪费。肉块放在早就铺好的大片树叶上,待到完全冷切后再用盐腌。
和这荒岛食物链上最顶端的食肉动物相比,人类最大的优势就是会思考,会使用工具改变自身的处境。
第二天下午,范振带着小八又去了坡地,自己一个人范振实在有点不敢。
他在坡地上挖一个大洞作陷阱,他没有和野猪争斗的本钱,小八到时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萝卜杀敌,现在只能用这招了。
没有工具,只能用白骨刀挖,累了就喝口水休息一下,个中的辛苦自不用说。
范振把挖出的土用竹筐背出洞外在周围填上。
中间累了,就吃点肉干,喝几口水休息一下又接着干。
一天过去了,范振终于挖好了洞。
范振在坑底倒插上一些削尖的毛竹,再用一些小树横在洞口,再在上面铺上野草。
前边那张网被小动物挣扎时弄得破烂不堪,不得不从外面砍了几大捆野山藤,重新又编了两个大网。
一张网用竹子拦在洞前,另一张备用。搞好这些后,四个人先回去休息一下。
回到营地,范振用竹签挑破手上的血泡,再擦了点草药的汁液消毒。
一夜无话,第二天范振背后背着黑棒子准备出发,手里拿着白骨刀和削尖的竹子壮胆。
范振来到昨天挖的洞前,有点伤脑筋,在这守洞待猪也不是个事儿,总不能跑到野猪窝里去赶吧?
他大吼大叫,大力敲打森林边上的树,希望能引起野猪的注意。过了好久连鸟都没有惊起一只,范振没辙了。
以前听说野猪胆小,对外部环境反应灵敏,还说野猪是群体出动,这不是扯蛋嘛,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什么反应都没有。
想到昨天火烧野草引来野猪,这次可不可以也照样呢?
只要有可能马上就做,他马上割了一大捆干草,放在陷阱后面烧,还弄了一些青草放在上面。一时间,浓烟滚滚,不一会,果然有了动静,树林里传来哗啦啦响声,地面也震动起来。
看来这岛上野猪与犀牛是一个习性,是森林义务消防员,专门灭火的!
事到临头,范振只感觉到汗毛倒竖,冷汗自流。不能慌,打不了老子跑还不行嘛!倒也没有想过跑不跑得过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