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阑忍不住松了口气,叫过近旁的丫鬟小声吩咐了几句,见她进了书房才快步跟上了周围等人。
其实让周围和楚枫见到烟蕊,她是不怕的,但魏英这个人品性顽劣**,又最是与她不睦,若是让他认出烟蕊,不定会出什么事呢,所以她只得先将烟蕊独自留在书房。
花园中聚集着许多少年,都是平日里与赵允初交好,或者是定王好友家的郎君,赵允初正陪着他们商量下午踢蹴鞠的分队方案,一见沈阑等人便都笑着迎了上来。
一番说笑打趣后,沈阑将赵允初拉到一边,悄声问道:“四哥,方三郎君可来了?”
烟蕊的事情沈阑当时跟赵允初说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但沈阑担心定王殿下到时候会不高兴,便还是决定让烟蕊扮成男子待在书房里,等方离年来了她再带他过去。
赵允初一愣,惊讶道:“你不知道啊,刚才你带来的‘贵客’已经先你一步,将三哥叫走了!”
“啊?什么时候?!”沈阑一惊,忙问道。
他们刚才过来的时候虽然走的不快,但除非她前脚刚走烟蕊后脚就叫人给方离年传话,要不然根本来不及,莫非烟蕊是嫌自己碍了她的事?
“就刚刚,你们到之前,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赵允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沈阑忍不住红唇一抿,心里莫名地有些慌,恨不得立刻就转身跑到书房那边,但若是她现在回去,又算是什么呢?捉奸?呵,明明是她自己促成的这事儿呢!
赵允初见沈阑脸色有些苍白,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担忧道:“阿澜,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沈阑回过神,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哦,对了,定王殿下还没到吗?”
赵允初摇了摇头,又笑道:“父王说话一向算数,说午时之前到就一定不会食言!到时候父王来了,我就带你去见他,阿澜说可好?”
沈阑笑着点了点头,心思却早已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好不容易挨了有一刻钟,沈阑实在是坐不下去了,见赵允初等人正聊得开心,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悄悄退了出来,一路向书房奔去。
日光斑驳,沈阑推开门便看到身着一身银绣白袍的方离年静静地站在窗边,日光洒在他细致如玉的侧脸上,眼眸微垂,看不出情绪,浓密的睫毛便在脸上投下清冷的阴影。烟蕊却早已不知去向。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微转过头,对上沈阑怔住的目光,淡淡一笑,轻声道:“怎么?过来验收结果的吗?”
他的笑有点冷,沈阑顿时心虚地垂下头,小声道:“我,我也是推不掉,你们谈得如何?”
方离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低垂的小脸,沈阑久久等不到他的答案,心里暗暗着急,一抬头对上他清冷的目光又是一阵心虚,便向前走了几步,讨好地笑道:“离年,你不要生气,我也是被逼的,你以为我愿意啊?谁叫你没事老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出去晃,引得那么多小娘子对你爱慕有加的......”
沈阑的声音在方离年越来越冷的目光下渐渐变小,最后干脆直接闭了嘴,乖乖垂下了头。
方离年看着她又做出这幅示弱的可怜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她帮自己和别的女人牵线搭桥竟然还怪起他来了,是不是他平日里太惯着她了,让她以为无论她做了什么事他都不会生气?
“过来。”
沈阑正低着头想着让方离年消气的方法,他清冷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板着一张脸,忍不住轻叹一声,低头走了过去。
“离年,其实我......啊!”
沈阑踱到他面前,抬头正要解释,身子却突然被他抱起,一个旋转便被放到了书案上,接着方离年清冽的气息突然压下,沈阑吓得往后一仰,方离年便趁势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护住她的头,两腿夹住她的腿,将她压倒在了书案上。
他的这个姿势太有侵略性,几乎把她整个禁锢在他的空间里,一分都动弹不得。
沈阑这下是真的慌了,结结巴巴地说道:“离,离年,你,你快放开我,会有人来的......”
方离年却不回答,薄唇划过她温软如玉的耳垂,感觉到身下的小人儿身子颤抖了一下,才无声地笑了笑,低低道:“那你刚才怎么不怕有人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耳洞里,带出丝丝的痒,沈阑的脸瞬间便红到了脖子根,心跳强烈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她刚才确实不怕有人看到方离年和烟蕊在一起,今日是赵允初的生辰,客人们都在前厅或花园,谁会跑到后宅的书房里来?即使刚才周围他们过来也是因为赵允初告诉他们沈阑在这里的缘故。
但是真要沈阑解释,只怕会让方离年更生气吧?她竟然能为了别的女人的告白而安排得如此细心......
不能解释,就只能装可怜了!
沈阑眨了眨水盈盈的眸子,刚要开口,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封住了她的求饶,他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要命的是因为天气寒冷穿的有点厚了,所以沈阑便只是松松地裹了一下胸,此刻两人紧贴着,沈阑刚才又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于是少女胸前的丰盈便隔着衣料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几下。
方离年自是也感觉到了,瞬时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身上仿佛被点了一把火,亲吻的动作也变得狂热起来,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卷起她的香舌,疯狂地吸允,大手也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流连起来。
沈阑被他吻得头晕脑胀,浑身燥热不已,待到他放过她的香舌,转而轻舔上她晶莹的耳垂,沈阑只感到一阵难耐的酥麻之感传遍全身,便无意识地从喉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