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偶尔打电话来,我不再有刻薄的语言,我问,爸爸,你身体还好吗?关节炎这么多年有没有再犯。
电话那头就长时间的沉默,沉重的呼吸,透露了父亲兴奋的表情,他说,你终于原谅爸爸了,孩子。
爸爸,你能回来吗?我想让您看看,我现在,很幸福。
我剪短了长发,留到耳后,长长齐齐的刘海覆盖在额头,我留了和念兰一样的童花头,子默说我们是两朵姐妹花。我巧笑焉然,周旋在这个男人和这个小女人之间,乐此不疲,脸上泛起长久未有的红晕,更显得娇艳动人。我甚至有些自恋于镜中的自己。子默总是微笑的看着我,然后用温柔的目光转向摇篮的念兰,他说:姻末,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小胖和老四他们常常带了小孩的玩具和奶粉过来,和念兰一玩就是一整天。也或开车出去,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去双山岛打高尔夫,钓鱼,美好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转眼间,冬天又一次的来临了。
李维他和简宁正式办妥了离婚手续,成了业界人人称羡的钻石黄老五。深夜总是有电话来,低低的声线让人心生愧意,我说忘记吧,你说过的,你要看着我幸福。
子默和念兰的声音在旁屋柔柔的传过来,微微的颤动着我的耳鼓,我说李维他,我现在需要的是停泊,而我的港湾已然不是你。
我什么都没要过你的,现在我只要你承诺,你会幸福,你会忘记我,重新来过。
午夜,有人在唱: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如果人间失去脂粉的艳丽,
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
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