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在北京小住了半个月,回老家看了趟奶奶,终于放心不下全托的儿子,从上海直接回了美国。上飞机前与我李维他通电话,挂完电话李维他一脸神秘,无论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父亲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是一脸严肃且真诚的拥我入怀,说姻末,拥有你真是我的福气,谢谢你,再次来到我身边,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失去你。
突然想起了母亲,确切的说应该是养母,我深深爱着的母亲,我此时最需要的正是她的祝福。母亲,女儿出嫁了,嫁了一个宠我爱我宽容我的男人,您可以安然入眠了。
我不知道汪子默是如何面对他们的,所爱的人突然一夜之间成了姐姐。我想,母亲会和他解释这一切,他那么善良宽容的人,定会理解并最终坦然接受的。我这样猜测和想象着,却没料汪子默来了电话。
我接过电话,调整好表情,以很欢快的声音摁了接通键:“子默,还好吗?”
“……”电话里沉默着,我能听到熟悉的呼吸声。于是我说子默你在听是吗?我结婚了,爸妈一定都告诉你了,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姻末。”这个家伙,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姐。
“子默,念兰她挺好的,哪天你想她了我就带她回去,我会定期把她的照片发到你邮箱,注意查收一下就行了,还有“蜜糖”,你上班忙,就把它送人吧,免得他饿肚子,说不定还在家干坏事。”我怕他说出让我伤感的话,连环炮的把话传过去。
他嗯了一声,似乎还有话要说,我等待着,虽然隔着电话,谁也看不见谁,我仍能清晰的感觉到横恒在我们之间的那股尴尬。
他还是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接到了张家港东城公安分局的电话,告诉我偷窃我家别墅的贼已经找到了,首犯是一个叫汪百江的人,他带着父亲的画进入了安徽合肥的一家典当行,然后几个月后这家典当行举行了一个拍卖会,会场上有人出高价购买其中一副张大千的荷花图,当天在电视台播出了拍卖现场的画面,被公安部局一眼认出,经过排查,抓到了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