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贝,让妈妈看看有没有长胖点。在幼儿园乖不乖啊,妈妈等下去问老师哦,乖的话妈妈有奖励,不乖呢,哼,回家打小屁屁。”我爱怜的亲了亲她的圆脸蛋。
“我乖的很,妈妈,我想吃肯德基,你能带我去吗?”
“当然,走,现在就去。”
念兰在陌生人面前从来都不认生,很快的和姜展颜也打得火热。姜展颜感慨的说如果如兰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这么乖巧,该多幸福啊,她绝对不会舍得去死了。
说到如兰,我的内心突然纠结的疼痛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因为如兰,我又想起了伍寒冰和汪子默,那么好的人,竟然都走了,活着的时候,谁都不曾想过死亡原来是这么恐怖和绝望的词汇。
生死两茫茫,阴阳两隔,彼岸的花朵一直在凄凉的开放,叶与花永不相见,那么孤独而凛冽的铺排在黄泉路上,那倒底是一种繁盛的风景,还是让人疼痛不安的哀伤。
也许是李维他和李大宇谈过了话,告知他我遭遇的情况,我回来的那几天,李大宇虽然还是不同我说话,但态度明显的不那么僵硬了,换下的脏衣服也不偷偷的藏在房间然后在清晨上班时偷偷拿到洗衣店去洗了,而是大大方方的放在阳台的洗衣机旁,我象一个最平常的母亲一样,帮他洗净了,叠平了,放置在他房间的衣柜里,第二天,看他穿着我洗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的出门,我就会很高兴。
有时候我会欣喜的发现他在房间里低声的给念兰讲故事,念兰的笑声很大,穿透力很强,我在房外听得很清楚,虽然李大宇压低了声音,我仍然能感觉到两个人玩的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李大宇偶尔从李维他嘴里得知念兰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时,他才真正的对我有所改观起来。
碰巧那天是我的生日,从杂志社回来,刚到小区门口,保安叫住了我,递给我一束包好的鲜花,卡片上写着“最可爱的人生日快乐”,未留姓名。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李维他,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让我开心,我暗自心想,偏不让他得逞,我偷偷的把花放在储藏室的角落里,然后象平常的每天一样,安静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在家洗菜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