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颜带人到巢穴中心,只一老者站在中央,面对众人的到来,他显得并不惊慌,只是略有懊恼。东方颜走上前,两眼威武地看着他,那老者昂首挺胸,丝毫没有失败者的气馁,他将脸高傲地撇向一边,朗声道:“老夫今天败在你手下,并非老朽能力不济,只是被你的障眼法所欺。虽心有不甘,却也心服。”
东方颜看他一身的傲骨对他倒有几分钦佩,他合手打揖,说道:“老先生,看你气质不凡,想必身份尊贵。我东方颜四处行走,并不结冤。大金鹏国更是以礼邦国,从不得罪他国。今日让先生如此大费周章,出谋划策引起匈奴与我国的战争,不知是否是我国在政治上涉伤贵国?”
那老者本来已经做好阶下囚的准备,自古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蔻。但是东方颜不仅不命人将他捆绑起来,还对他和颜声色,让老者多少有些感动。他抖动双唇,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东方颜看他有犹豫之色,继而说道:“先生,我东方颜虽然不是义气薄云的人,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先生今日既已屈身在我国,为避免更多无辜之人死伤,还望先生能如实相告。”
老者仰天悲叹,哽咽许久,似有豁出之势,说道:“颜王爷,老朽敬你也是条汉子,今日就对你全言托出。我乃月支国王爷,是月支王的亲弟弟。月支是个小国,原本位于河西走廊的墩蝗一带,然在二十年前,月支遭匈奴的袭击,损伤惨重。我王兄不愿做个苟且偷生之人,带领自己的下属与匈奴决战到最后,那知道……”说到这里,他悲愤不已,一种让他断肠裂肺的痛楚抽搐着他的脸颊。东方颜看到他那丧国之痛,也不忍再问下去,不必说也知道那种灭国之痛,但是这都是弱肉强食的结果。令人意外的是,那老者竟然忍住伤痛,眼泪逼在眶内继续说道:“那该死的靼子,不仅消灭我的国家。还丧心病狂地用我王兄的头,制成了饮器。此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我死月支幸存者也会跟匈奴生生世世纠缠下去,这是任何一个有良知人共存的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