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从头说起 二十六

再说兼程赶回照应生产的大禹。进入异常冷清的家中听仪狄说母亲已到河畔等候自己后，疑心顿起的大禹当即便飞奔来到了妻子经常等待的地方。可寻遍了河畔四周，除了在当初两人相遇之处新立的一尊石像外，却哪里还有涂山女的一丝踪迹？‘孩子他娘！孩子他娘！’遍寻不见的大禹不由连连大呼了起来。连番呼叫后，突然从水中传出了一个阴恻恻地声音‘大禹，这便是你杀害我众多同道的下场！现在你的妻子已经遭到报应，变成了石头；你还敢再逞强治水么？’‘何方魍魉之徒？’大禹一惊后喝道‘禹身负治水重任，百姓安危；自也不怕汝等鬼魅伎俩，但有敢来阻我治水大业者，定叫尔等横死当场！’闻言，那声音一惊后，顿时再没了声息。此刻，在确认了石像正是涂山女所化后，任大禹嚎哭得肝肠寸断，却哪里还有涂山女的一丝温柔回应？正自悲恸万分之际，忽见涂山女的腹部裂开了一条缝隙。听到里面隐隐传出了婴儿的哭声后，心中一动的大禹赶紧贴在缝隙上察看了起来。甫料，缝隙应手大开后，里面竟赫然出现了一个双耳戴环，胸佩玉璞的白胖男婴！‘爹爹’望着大禹，那男婴用肉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叫道。‘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一时百感交集的大禹想到此子由石腹开启而来，当即便为其取名为‘启’。虽然此子得来不易，但想到治水之事干系重大，大禹只将启托付与他人照看后，便又匆匆赶回了治水前线。当然，关于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说法，虽然很可能有时人根据自己生活习惯对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加以理想化猜想的成分，或是有以讹传讹的因素在内；但大禹被人们爱戴程度却由此可见一斑。题外之言，此处不多赘述。还说大禹。本以为治水进程已经进入了收宫阶段，却不料，此一去竟又用去了十多年之久！待到将四方九州洪水俱都平灭后，再见到留在家中的儿子时，现在的启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了！尤其令人称奇的是，年纪尚轻的启不但天生神力能生擒猛虎，而且天分聪慧的他在才智方面更是令人自叹不如。儿子如此地非同凡响，大禹欣喜之余，遂将启带在了身边，以便时时加以教诲。及至登临帝位以后，虽然也曾有人提出好生栽培自己儿子的建议，但面对早已施行了数百年的‘众部落推举，帝王传位唯才禅让’制度，大禹却也只能无奈打消了这种念头。诚然，由于当时的生产力低下，而人们所要面对的困难又特别棘手特别的多；是以，只有选用最具才能之人领导各部落，才能使百姓的生活改进得到根本保障。这些道理都是早前舜帝曾讲过的，作为继任者的大禹自然是深谙于心。是以，一待在部族大会上众首领推举出了大才之人皋陶后，虽然启大受百官赞誉，但为了避免非议，大禹还是将他打发到了母亲所在的‘涂山氏’部落安置了出去。而这位被众部落首领新推举出的大才之人皋陶时任‘士’，乃是执掌教化刑罚的三朝元老；舜帝时期的‘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五教及‘五刑’皆是出于此人之手。由于其对天下长治久安所做出的重大贡献，就连当年的舜帝都曾赞誉皋陶汝作土，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期于予治。刑期于五刑，民协于中，时乃功，懋哉!“‘及至后世，人们更是将当时执掌刑罚，以公平正直闻名天下的皋陶奉做了中国的司法鼻祖。此为题外话，在此不多赘述。说回大禹。考虑到皋陶乃是众望所归，加上其跟随自己治水之时立下过许多功劳；是以，一待部族大会上众首领推举意见明确后，大禹当即便将皋陶引为了近臣，摄行朝廷政务，自己则隐与了幕后以咨参考。大禹的影明磊落行径，在得到了天下人的广泛赞誉的同时，也使人确定了皋陶将成为继任帝位不二之人的看法。然‘人算不如天算！’虽然较大禹年长几岁，但皋陶的身体健硕确是众所公认的事实。却不料，就在皋陶开始摄行政务后不久却突发恶疾！药石无效后，以致于竟到了卧床不起、性命岌岌可危的境地！但这皋陶果然不愧是一位心系天下的忠直可靠之人！为不辜负众人厚望，一待大禹赶来探望之时，弥留之际的皋陶遂又为大禹推荐了能够代替自己的伯益。关于这位早年就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伯益，大禹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当年他在跟随大禹治水期间，不但教会了百姓根据地势低洼的特点种植稻谷的技术，同时为促进农业生产，他还鼓励开垦荒地，并发明教授了百姓如何凿井取水的方法。可以说，当时许多灾后地区百姓能够得以快速恢复生产生活与伯益的功劳是分不开的。而尤为令人称道的是在平灭三苗叛乱及治水期间诛灭祸乱妖怪的战斗中，神勇无比的伯益立下的赫赫战功！是以，在大禹治水成功后，当时的舜帝在表彰大禹手下的一众有功之士时，事事都能做到未雨绸缪，才能尤为突出，功劳最大的伯益不但被提拔为了‘掌管山泽，繁育鸟兽’的‘虞官’职位，而且舜帝还亲自从自己的‘姚姓’部族中挑选了一位女子配与伯益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