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上,这不合规矩!今晚陛下只招了东陵侍君侍寝,您进去是不是不妥啊?”靳越顶着乔羽风的怒火依然稳稳得站在门口。
“凭你也敢跟本君谈规矩,让开,否则别怪本君不客气!”萧隽宇一气之下拎起靳越的衣领威胁道。
“奴才不敢,但是……”靳越着实被他吓住了顿时冷汗直冒。
“让他进来!”正当靳越不知如何是好是皇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他终于可以不用再顶着乔羽风杀人的目光继续挣扎了。
“哼——!”萧隽宇冷冷一哼推开门便匆匆忙忙的冲了进去。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真当看见里面的情景时他还是被吓道了,做了那么多年的法医什么恶心的尸体都见过了,可是这样活生生的情景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承受,不过这与其说是恶心倒不如说是心痛而无法承受。
皇帝阴着脸坐在床边,而东陵却为着寸缕的跪在地上,虽说已是初春的天气可还是冷得让人发抖,东陵赤裸着身躯瑟瑟发抖,房内的火盆对他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因为只有各异火盆而且还是放在皇帝身边热量根本无法传到东陵那里。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以及一道道从横交错的鞭痕,身下的地面刺目的红色肆意地流淌着,与地上的人儿的苍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寒冷的天气加上大量的失血让东陵本就纤细的身体更加虚弱了。
萧隽宇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东陵身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东陵身上,将冷得瑟瑟发抖的身体紧紧地搂到怀中,并且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背部的伤口。可是东陵似乎却不领情,一个劲儿的将他往外推,小手极不安分的想要来开身上的衣服。无奈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根本就推不动萧隽宇,一时心急眼泪居然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他在害怕,这是萧隽宇从他的眼中看到的,这是近似恐惧推拒,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怕什么!是因为被他看到了如此不堪的自己还是因为害怕皇帝会惩,只知道小人儿的泪不断地往下掉,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薄薄的红唇几乎要被他咬破了。
抬起头却看到皇帝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炯炯的双瞳火辣辣的盯着自己看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这才意识到,他今天的行为太过于莽撞了,如今宫里传他,更确切的是说乔羽风和东陵的关系暧昧,如今他这举动岂不是正应了谣言?也许他不该来的,这样东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现在的行为很有可能会将东陵害惨的。
“怎么?你心疼了?”皇帝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夹杂着怒意。
“你这样太过分了,他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待他?你简直没人性!”现下的情景也容不得他害怕了,只好鼓足了勇气跟皇帝扛上了,希望可以换回帝王的一丝良知。
“朕怎么对待他了?你倒是说说看?”皇帝根本就没有把他话中的重点听进去,而是以脸痞相反问道。
“你看看你都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还说自己没把他怎么样?你作为一个帝王统帅一方,怎可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行径来岂不是惹人笑话!”萧隽宇楼进了怀中那瑟瑟发抖的身体与皇帝针逢相对道。此刻他心中的唯一念头便是保护怀中的人儿,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一如他为何会冲过来救东陵一样。
“想不到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啊!萧隽宇!”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听到有人连名带姓的称呼他,自从皇帝知道他的真名后还是一直叫他宇儿的,现如今可想而知是气到了极点。
“可是东陵有什么错!宫中传言怎可轻信,你身为一代君王更不应该去相信这些刻有可无的!你不是深爱着乔羽风吗?为什么不信任他,又为什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别在我面前提羽儿,你不配!他已经走了!”皇帝几乎是发疯似的嘶吼着,完全没有了昔日帝王的风范。
“羽儿走了你就可以这么对东陵吗?就算曦儿是东陵和羽儿的孩子,那也可能是一场误会引起的,你怎么能不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这么妄下断论!你这么不信任你的羽儿凭什么说你爱他!爱他就应该爱屋及乌,他怜惜的你应该一并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