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要他说,他可说不清楚。
“还是我来说明吧。”瑞王直到这个时候,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
“好。”拖着个大累赘走到床边,打算一般听“故事”,一边为她诊脉看下情况。
“她其实从小身体就不好,跟她妹妹比起来,她的身体真的很差。但家境条件比较好,各种珍惜补药令她的情况多少有些改变。可是,大概从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她突然开始不明原因的吐血,我找了很多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眼见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我于是就决定带着她隐居山里,盘算着山里的空气比较清新,可能对她的身体会有所帮助。然后我再为她遍寻名医,这一拖就过了二十年。可是,最后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说到这里,瑞王李皓差点儿泪流满面。
听着他的叙述,手搭在她的右手脉搏上,怎么越听越觉得她的症状很像她身边的这个拖油瓶。只是,司徒阳礼是经由母体才中毒的,而她则是自身中毒,导致症状两个人多少有些差异。
她紧皱眉头的样子令云之奇感到不解,“有什么不对吗,绮儿?”他可以少有看见她如此严肃的神情。
“她没病。”
“没病?那她怎么会……”听到她的话,瑞王激动难耐的大叫。一个没病的人,怎么会越来越虚弱?怎么会一天比一天昏睡的时间更久?这实在是……说是离谱也不为过。
“她是中毒了。”她能拖这么久,可以说是全靠瑞王找来的各种珍惜药材为她撑着一口气,不然她早已香消玉殒。
“中……中毒……怎么会……”如果只是中毒,那为什么没有一个大夫诊断出来?她的回答,差点儿让瑞王当场跌坐在地上。
“她中的毒……这要怎么说呢,也许明天等娘他们醒来,我再来说明。”她实在感到不解,她们两姐妹怎么会在同样不知情的情况下中同样的毒?难道是人故意做的吗?但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不是司徒阳礼带毒降生,而且因为年龄小,身体不耐毒,早早发作,而且加上当时为他诊治的太医刚好有看过此毒的介绍,可能还没人发现,这真的是个大迷团呀。
只是……有一点……
既然床上的瑞王妃已经中毒二十多年,并没有生子,那么司徒允文又是谁的儿子呢?
他说他是娘姐姐的儿子,那么,他就是在说谎。
但,又是为了什么呢?
真是复杂呀……
“那么,现在……”满脸期望的看着云梦绮,瑞王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兴奋的表情。他相信,她既然能够诊断出她是中毒,那是不是表示她同样也有办法解毒?
拿起腰上的小包包,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
“你要找什么?”看她一副找得心急火燎的样子,恨不得把包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似的,他还真是好奇她想要找什么。
身为她的哥哥,他当然知道她总是喜欢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小包包里,这也导致当她真的要找什么重要东西的时候老是要找上半天。他提醒过她,当时她还满不在乎。看她找得满头大汗,可能她现在多少有些后悔,如果当初肯听他的多分两个小包就好了。
“啊,找到了。”累死她了,下次她再也不要放东西在这个小包里了,真难找。
她每次找完东西之后都这样想,但每次都会继续往小包里扔东西。至于她为什么不愿意在腰上多挂两个小包,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她八岁以前其实腰上确实是挂了三个小包,分别装着她自己做出来的毒药,解药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可是,她八岁生日那天下山去山下镇上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丐帮的八袋长老,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愿意在腰上挂那么多的包包了。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下意识的抗拒而已。
看着她递到自己眼前的药丸,瑞王满脸的疑惑,“这是什么?”
“你把这个给她吃下去,这对控制她身上的毒有好处。”因为她中毒的时间太长,毒已经游走于她的全身,心脉也有损伤,想要在短时间内就解毒也不太可能,而她自身的身体条件限制,她要解毒的话,绝对会花上比司徒阳礼更长的时间。
有她在,她不只可以保证能帮她解毒,也能保证她在解毒之后可以活很久。
“真的吗?”激动呀,等了二十年,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但不能操之过急,虽然时间会长一点儿,但我保证她一天天好起来的。”她能够体会他的深情,所以一点儿也没有隐瞒实情。
“真的吗?”他就像是被下了符咒一样,就只会说这三个字。
“嗯。”她能够了解,经过了这么多年,突然听到她还有救的消息会有多惊讶。
是呀,二十年来,没有一个大夫说她有救,突然有个人出来说她有救,他当然会是现在这种集合了震惊和喜悦的表情。
“太好了,太好了,芙儿,你听到了吗?你会好起来,好起来。”坐在床沿,轻轻的将她扶起来拥在怀里,将手中的那粒药丸轻放进她的嘴里。
“哥哥,我想要睡觉了,快带我去房间。”这几天为了赶路,她没有一晚有睡好的,现在正困得很。
“对,之奇,快带她先去休息吧。”
“嗯。”轻点下头,就领着她们两个去楼院里的空房。
有什么事,就等明天再说。
而且,明天司徒夫妇醒来后,看见她们两个人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第二天,云梦绮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鬼压床似的,想要翻个身都不能。
嗯……好重……
不只是重,还热得很……就像有块大石头压在她的胸口,像是要谋杀她似的让她快要无法喘过气来了。
满头大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床顶,一时间还无法完全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