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耸肩，“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
“哦。”
苏梵表面佯装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已慌乱得要死。她心想，这下可玩完了，陆辞这家伙怎么就不帮挡挡呢？
陆辞看着她佯装平静的样子，不免失笑，“你就不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奇迹吗？”
这么平静，他可不相信。
苏梵拢拉着脑袋，没给他一个正眼，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吭声，声音别提多委屈了。
“你觉得我一个经历过绝望的人，还会相信奇迹这种事情吗？”
要是真有奇迹，上个学期她就不会再次体验到连报五个补习班的恐惧了。
她真的不想有第三次，真的怕了。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人生的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不然妈妈怎么那么怕她学习落下太多，给她报那么多补习班？
虽然现在，成绩还是跟不上。
他答：“奇迹当然有啊。”
苏梵：“有才怪。”
陆辞：“我啊。”
苏梵看着电梯里的数字慢慢地上升，看着7这个数字，她轻哼了一声。
“不要在再我面前表演你那不要脸的本事了，你那张皮都快甩出地球了，知道不？”
陆辞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眼睛眯了眯。
“皮不是还在这吗？怎么甩都甩不掉，其实我也想不要这皮的。”
苏梵：“……”
突然，他又平静地补了两句，“真帅。”
“帅炸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帅的大帅比？”
自恋三连。
苏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象电梯镜面搔首弄姿，一阵无语。
行，自恋三连他都用上了。
叮--！
这时，电梯刚好到了十层，门开的一瞬间，苏梵立刻跑了出去，她完完全全不想和这个没脸皮的蛇精病呆在一块儿。这短短的时间里，竟是觉得像是过了十来分钟，浑身上下难受得很。
陆辞看着她跑走，懒懒散散地放下刚才撩头发耍帅的手，解开了一粒衬衫衣领的扣子，扯了扯领口，一脸的慵懒神态，摁下了电梯门的关闭键。
这种状态的陆辞，是她所未见过的，也并不知晓。
苏梵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把书包放回房间里，拿了睡衣便去厕所洗澡。
她看着狭窄空间里弥漫的白色水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关闭了花洒。
苏梵拿着毛巾擦头发，回房里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桌上那一对木质的红色福娃娃，思绪不受控制的就飘远了。
这对娃娃好像是……
那天，七夕情人节，是她和杨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当时他们还在热恋期，她记得自己早上起的很早，生涩地拿着眉笔描眉，不熟练地涂着口红，还翻出了许久没穿过的连衣裙，细心的打扮着自己。
然后，跑到他们约定的地点，牵着手去第一次约会。
虽然最后约会的结果被某人打扰得根本不像约会，但偶尔她也会怀念起来。
回想结束，苏梵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喃了句，“真是个渣男。”
接着，她看着不知何时被拿在手里的手机，手指头已经把杨琦放出了黑名单。
苏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