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的木簪竟然会是这扇石门的钥匙?”季文浩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可置信。又夹杂着一丝苦涩。
二人步入石门后,看到里面摆着很多只大箱子,上面还摆了一个类似账本的簿子。账簿之上,还有一封密封的信。那个里面,装的一定就是季永平将军留给他后人的血书吧。
季文浩拿过信的双手有些颤抖,哆嗦着,最终,还是打开了。
上面的血迹早已枯竭,而写着血书的,是从白色的囚衣上撕下的一角,上面只写着几个大字:季氏后人,当严以律子,厚以待人,精忠报国。
看着这几个用鲜血写成的大字,季文浩颤抖着双手,禁不住流下清泪,爷爷,您含着莫大的冤屈而终,也不忘提醒后人要对国家忠心不二,到头来,您得到了什么?您现在背负的是叛国的骂名啊。
“文浩。”金贝贝忍不住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悲切之情她能明白,因此,她也忘了,自打以小溪的名字出现,她一直是唤他将军的。
“小溪,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爷爷定会将他满腹的冤屈写在这血书之上,却不曾料到,他老人家临死前,想的也只是让我们季家后代报效国家。这种豪迈广阔的胸襟,这种气概,是我这等人望尘莫及的啊。”季文浩眼角含泪。微低着头。季将军。他希望不久的将来,他可以不用再活在刘将军这个称谓之下,而是可以堂堂正正的用季姓去告诉世人,他是季文浩,不是刘将军。
“季将军能有如此壮怀激烈,如此的忠肝义胆,是天宇皇朝之福啊。”金贝贝感慨万千的说道。
“可我宁愿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家。那样,他便可以享受天伦之乐。我的父母均是战死杀场,几代均是满门忠烈,这样的忠义之家,当时的皇上竟也痛下杀手。”季文浩说这话时,目光长锁,有着怨恨。
“文浩。”又是一声低低的轻叹。金贝贝已找不到词语来安慰这个已心力憔悴的男子。
“皇室中人,口口声声的身不由己,却会用各种方法来逼你就范。当年若不是他以贝贝为要挟,我又怎会做了这个他姓将军。”季文浩说到这里,已是神色激动起来。若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贝贝又怎会出事?
“要挟?”金贝贝一脸的疑惑,皇上或是姐姐,用她要挟文浩吗?
“如果当时我可以想得再长远一点,不去顾虑那么多,带着贝贝远走高飞,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季文浩又是一阵惆怅。他想让贝贝名正言顺的下嫁于他,所以他远择去建功立业。因为她已贵为公主,他只有成就一番做为,才能配得上她。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是仿然如梦,一切,只不过是虚名而已。公主又如何?将军又如何?空挂着虚名,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