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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
沈三通他们,风尘仆仆的终于赶到目的地,西宁茶马司。
所谓茶马司就是以茶易马的机构,明室在四*川、云*南、甘*肃、陕*西等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设立关卡,设立茶马司,专司以茶易马的职能。
当晚当地百户所的百户张谦张大人,热情款待了他们。
张大人摆了三桌宴席,席上还请了教坊司的几位花枝招展的艺妓作陪。美酒美人,使得沈三通乐的早已将自己定的不沾女人,酒不过三碗的规矩抛在了脑后,再说了盛情难却,张大人官职要高好几阶,驳了长官的面子不大好嘛。
这一顿酒宴宾主尽欢,直到夜里11点,锦衣卫们搂着姑娘相继回房。
沈三通喝的有点醉醺醺的,但他头脑还清醒,知道先送走张大人离去,然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当他走到房门时,愣了一下,他听到了房里有人,推开门一看,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正胆怯的坐在床边。
这少女年纪不过十八九上下,身穿朱青亮纱裳儿,内套件鱼白大衫,肌肤莹白细腻,五官精致,特别是她有一种楚楚动人,让人想抱进怀中呵护的感觉。
少女名叫楚楚,是教坊司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她见到沈三通进来,慌忙站起来,侧身万福,脆声道:“小女子楚楚,见过大人。”
沈三通反手将房门关上,他原本就喝了点酒,酒能乱性,何况房间里还出现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人,欲火腾的起来了。
只见他有点急不可耐的走到床边,一把将楚楚搂在了怀中,低头吻住了她娇嫩的嘴唇。
“吾吾......”
楚楚被吻的透不过起来,嘴中发出声声喘息,她的喘息入男人耳,就是最强烈的**,沈三人哪里还忍得住,有点粗鲁翻身将美人儿压在了床上。
......
清晨,一屡阳光照射了进来。
沈三通爱抚着怀中女人的秀发,他还在回味昨晚的欢爱,那舒爽的感觉让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连忙吸了口气,将心中的火压制了下去,因为怀中的女人未经人事,可经受不住再来一次。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两人都穿好了衣服,坐在屋内。
沈三通主动询问了一些楚楚的私事,原来她出身也是官宦世家,因为亏空了公饷,被官府抄了家,被贬入教坊司成了在册的艺妓。
原本她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她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子哪里能抵抗一位百户的权威,被迫服侍沈大人。
楚楚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什么奢望,她唯一挂心的是10岁的妹妹,她不喜欢妹妹和她一样沦为男人的玩物,唯一的愿望是为妹妹赎身,脱去妓册。
这时候,楚楚感觉到沈三通对她的关心,忽然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甚至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只见她起身盈盈下跪:“大人!”
楚楚叫唤了一声后,泪花刷刷的流了下来,沈三通见状,最受不了女人哭,慌忙伸手扶起了她,问道:“楚楚,你这是干什么?哎呀呀,别哭了别哭了......”
沈三通拿了一快手帕给她擦拭眼泪,叹道:“好吧,你有什么事情直说,我能够办的,绝不推脱。”
“大人,你说真的吗?”
“本大人还能欺骗你一个弱女子不成?”
“大人的恩德,楚楚感激万分......”
楚楚欣喜的眼泪又哗哗的落了下来,哽咽着说出了心里的愿望。
沈三通沉吟了一下,为两个女人消掉妓册有点麻烦,但还难不到他,于是点头道:“我答应你。”
楚楚惊喜万分,道:“大人,你真的愿意帮亲身小妹赎身?”
“当然!”沈三通笑道:“我呀要给你们两姐妹一块赎身。”
楚楚心里喜翻天了,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激动,于是又准备下跪,自然又被沈三通拉住了。
沈三通感觉到她的小手颤抖,安慰道:“安心啦,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为让你再受委屈的。”
“我先派人送你先回去,乖乖的等着,最迟今天下午我就来接你们姐妹出来。”
“妾身全凭大人做主。”
沈三通满意笑了,很快他叫来一位手下,护送楚楚回教坊司。他则前去找张谦张大人帮忙。
也只有百户以上的官员才有权利,特赦一名官妓赎身。
沈三通一见到张大人就拿出了500两银票,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要张大人帮忙。
张谦也不客气,收了银子后,打趣道:“沈兄弟真是有情有义,这个忙我帮定了。”
沈三通喜道:“多谢大人成全!”
张谦哈哈笑道:“本官也有年少的时候,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本官很乐意成全。”
沈三通在此表示感谢,有了张谦出面事情就简单了,上午就把楚楚姐妹的户籍从官籍上消掉,将她们转变成了平民。
中午,当楚楚牵着妹妹,走出教坊司的大门时尤不敢相信,过了半响她抱者妹妹哇哇哭泣起来。
沈三通站在旁边一直等她情绪发泄完,才搀扶着两姐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名锦衣卫力士,他的任务就是护送楚楚姐妹回老家祭奠父母的灵位,同时保护她一段长时间。
沈三通不是始乱终弃之人,他问过楚楚愿不愿意跟他回京师,可这傻丫头有很强的自卑心,有点逃避。
他心想,这傻丫头的经历太过波折,心灵受创不轻,不能以常人论,她是需要一段安安静静的空间和时间慢慢抚慰心灵的创伤。
沈三通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马车不见了,才返回百户所。
第二天,清晨。
一百余名兵士,整装出发,护送五辆大车离开百户所。在士兵队伍的中间是11位骑着高头大马,神采飞扬的锦衣卫,特别是为首的沈三通,身着墨绿色飞鱼服,肩披红袍披风,威风凛凛。
队伍经过西宁街道时,引得许多百姓纷纷侧目。
出了城后,风沙扑面而来,颗颗沙粒扎人脸,沈三通戴上了纱口罩。
柔软的口罩让他思念起家中的宁儿。
“哈欠!”
沈三通打了一个哈欠,“哈,傻宁儿怕又在想我了吧?”他眼睛里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就在他思念远在京师的夫人时,身后一骑快马追了上来,来者是自己人。
“禀报大人,黑龙司传来消息,西宁附近出现七八股马贼,请大人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