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清晨时分,四周竹子一片,翠绿的让人心旷神怡,很是漂亮。
那竹林片片中,处是纵横交错的石板小路,若是一不小心怕也是会被迷路,竹叶似要遮天,只照下点点阳光。
整个竹子的世间,看起来尤是清爽安逸。
“小姐……”含着少女羞涩但却柔和的声音虽不大却也轻轻飘荡在林中。那婢子含羞姣倩,一张温顺淑女脸,一身碧叶双荷装,看着旁边白羽狐裘玉雕床上的红衣美人,那张脸赫然便是翎璇。
翎璇听言,睁开被血红色勾勒的眸子,那水媚眼曈看向那美丽婢子。
婢子轻轻一怔,随即恢复如常,笑了笑眼无波澜的看着翎璇。
翎璇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她的人,面对如斯的目光,也只是一征而已。
婢子拿眼瞥了瞥自家主子,似要说写什么,但却又忍了下来。
“有什么要说的便说吧……”翎璇道,不经意的瞥了诗仪一眼,直起身子,半卧在白羽狐裘玉雕床上。
闭上眼睛。
诗仪一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主子的眼睛。她明了明心神道“主子,殊熙殿下出使大翊的路上,不幸遭到埋伏,不过现已无碍,阙歌传信说:殿下叫你调查此事,只是……”她顿了顿,乎有些欲言又止。
恍惚见,榻上美人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左眼角上扬,右唇角微微一撇。诗仪甚是觉得好看。
便又道“只是……不知,小姐你何时能回北亲王服,待你走后,王爷也是怪想你的。许是小时候对小姐你关照有些不当,所以……”唉……。诗仪有些调账,于是乎叹了口气,拿眼悄悄看了看翎璇的颜色,未见翎璇脸色有任何不对,道“小姐,奴婢还是希望你能够回去看看的!”
话到此处,诗仪便想起了北亲王一人黯淡流泪的场景,不由得眼眶有些湿润了些。
翎璇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诗仪不要再说,诗仪自知虽没有用,便退到了一边,静等候翎璇。
其实她并没有看见那摆手之下,眼中一闪而逝的泪光。
在这个古代,别是宅斗之家,更是帝王家,万万不可相信那所谓的亲情。
两世为人,心智坚毅的她本不相信那所谓的骨肉血脉。但奈何……
母亲生她而死,那时一出生,她便拥有前世记忆。看着那些满脸不耐恶心的丫鬟婆子。听着外面的流言蜚语。
自那时起,虽还躺在婴儿床上,但却已是满脸冰霜,面无表情。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每每一到晚上,便有一黑衣人潜入。给她最好吃的膳食,最好吃的糕点,也给了她快乐的时光。
渐渐地恢复了她,冷冻的心。
那年她满六岁,心智却是二十好几的心性。当时的她活泼好动,尽管那些下人并不待见她,但也无妨。她一个人在北亲王府,四处转转,偷偷甩丢那些跟着的婢子。
王府里没有夫人,甚至没有一个通房丫头,北亲王自始至终只爱,她的母亲——兰浅。
她为她的母亲,兰浅感到高兴。
忽然,不知走到了那里,她似乎迷路了,她没有慌,只是心里淡淡的计算着,该如何出去。
这时一个穿着黑袍玄服的男孩走了出来,衣上浅淡的纹着龙纹,若是不仔细看,定是看不见的。他近入了她的视线。也莫过于她两三岁的样子。很是俊美。
她笑了笑,是嘲讽的笑,没有想到这竟还有如厮成熟的孩子。也是,这帝王家最是无情。还没死,便已踏进了地狱。
那男孩便是殊熙。
殊熙告诉她,你的父亲很爱你,她不解,殊熙又说,还记得每每夜晚来你房间的黑衣人吗?
她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一下便懂了,那黑衣人是她的父亲——北亲王。
心虽波澜四起,但却笑着对,殊熙说声,谢谢。
其实她知道,殊熙的话有诸多疑点,她也很怀疑,他怎么知道这些?
其实,回到北亲王府时,她就什么都明白了,殊熙已经盯上她了,跟踪她很久了,不然不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她知道如果她去了,去问了北亲王,下果一定会很惨,他是故意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去问了,结果答案是北亲王冷漠如霜的脸,北亲王如看死人的眼神,那……真的是一个父亲看女儿的眼神吗?
自那次后,那黑衣人遍再也没来了,她有了一个愿望,总有一天,她要颠覆这个天下,要这个天下为夜璇歌这个名字颤抖。
她开始在这个北亲王府布下天罗地网,培值自己的力量,一年后那些曾经带着有色眼光看她的人竟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谁也不知他们到了那里,或天堂,或地狱,或许还在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但……北亲王也只是冷漠的看着,不出手阻止。
府里的下人,知道,这王府怕是要变天了。
而她想变得更强,她就必须去找比她还要强千百倍的人。于是她去了,去找殊熙了。
她化名为翎璇,夜璇歌这个名字,她隐藏了下去,她留着两张王牌,来到殊熙身边。她知道殊熙是敌国太子,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前往。
朝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只到是,璇歌郡主生来体弱多病,便去了佛光大寺,修生养性……
翎璇轻轻睁开双眸,那眼不可为不漂亮。
“先下是多少时辰了?”她轻轻拿起一旁竹桌上的紫砂茶杯,一摸,竟有些凉了,于是翎璇轻轻用内力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