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峻娶了绿檀,原是新人在怀,两情相悦,个中缱绻滋味自不必对人说,但好景不长,齐峻又被皇上派去江南修河道,齐峻叹道:“河道年年修,可一遇上洪灾,照旧要决堤,是个怎么也堵不住的大窟窿,也不知道白费了多少人力财力。”
绿檀道:“上次去豫州查贪污案,皇上派了你去,这次修河道,又让你去,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这不是平白让人嫉妒么?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齐峻沉吟片刻,道:“大哥那边还好,主要是楚王和顺王,只怕会趁我不在,借机为难你,你怕不怕?”
绿檀笑道:“我闭门不出不就成了?为什么要怕?再者说,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齐峻想想还是不放心,叹道:“偏偏父皇派我过去,我又不能不去。”
绿檀道:“瞧你啰嗦的,去就去了,早就早回,你忘了,我还是长公主的义女呢,谁敢与我为难呢?若是有事,我也会去公主府求援的。”
齐峻一想,也只能这样了,遂不出半个月,就收拾行囊,带着人去江南。
而对于此事,朝中大臣都有了几分默契,觉得八成是要立齐峻为储君了,不管是查贪污案还是修河道,应该都是一种历练罢了,遂心照不宣,面上没什么大动作,却暗中都向英王府靠拢了。
绿檀对这些事却一无所觉,自打齐峻走后,她真的闭门谢客,每日看看书,做做针线打发日子,若是实在闷了,也是去长公主府罢了,可苏婉柔却一点也不消停。
苏家天天登门,要给她这个王妃磕头,她若是见了,听苏家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又觉得膈应,可若是不见,苏婉柔就故意过来哭哭啼啼的,更是膈应,因此绿檀烦的不行,免了苏婉柔的请安,不许她再登门,这才清净一些。
楚王也有几次想来找茬,登门拜访,绿檀没有见他,他若是赖着不走,也好茶好饭的招待着,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绿檀如此行径,楚王就是想借机生事也找不到借口了。
靖王也来了几次,但都是问绿檀有没有什么事要做,说是齐峻走之前托付了他,让他多看顾英王府些,谁知楚王知道了,见绿檀不见他却见靖王,不由得心生不满,喝醉酒后就满大街胡沁,败坏绿檀和靖王的名声,绿檀知道后气的半死,却没有办法和楚王对质,正想主意呢,又听说了一件事,靖王把楚王给打了一顿,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大骂楚王心思龌蹉。
楚王向皇上告状,皇上不仅没斥责靖王,还大骂楚王,让他滚回去反省,又命人去英王府送东西,安慰绿檀,长公主也过来劝绿檀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