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能辩认出形状，有些长长细细的，有些小而圆的点，稍有常识的人，都应该能猜到，这是抓伤和烟头烫伤的痕迹。
夕君愣在当场，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胸口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也忘了呼吸，好久才缓过来，眼圈渐渐红了。
背后的毛巾好久没有再次落下，程晓辉疑惑的转头，却被夕君扶住肩膀固定住，暂时看不到她的表情。
夕君趁机扭头飞快地拭去眼角的湿润，眨了眨泛酸刺痛的眼睛。他也许并不知道她已经发现他这背上的疤痕，她也宁愿他永远都不知道。
等程晓辉回过头时，夕君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对他露出浅浅一笑，程晓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显然未觉察发生了什么事。
……
晚饭后，洛离又要喂他吃情药，白岩愣了，下意识地摇头。
“我不要……”
“为什么？你不喜欢？”洛离收回手，望着他。
他尴尬地笑着点头。
她立刻沉下脸：“可你没反应，没意思。”
“我……我……”他无言以对。
洛离安慰似的笑道：“没事，喝了它，我们好好玩玩……”
她将盛着透明液体的玻璃杯凑近他嘴边，喂他缓缓喝下。
伴随着身体不自然地发热，发烫，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那个内心深藏着的名字，仿佛野兽般与洛离纠缠在一起。
缱绻过后久久——
“洛离……”
“怎么？”
“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啊。”
“谢谢。”
“嗯，等我回来。”
她开始穿衣服，坐在镜前化妆，他知道她又要出去了。他从来不问她是干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每天复复着这样的话，或者，他是在等她说不喜欢他的一天，但慢慢的，他开始期待永远也不要听到那句话。
洛离带给他的，是一个充满欲望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玫瑰色的。
或许他也知道自己变了，但他无意识改变现状，既然现实是那么痛苦，就暂时不要面对好了。
……
这天夜里，洛离没有喂他喝情药。
他搂住她，轻轻地说：“其实你不用喂我那个了。”他已经接受了她。
洛离笑了笑：“吃了那个很痛快啊，你不觉得吗？”
是，是痛快。可是也很痛苦。这句话白岩没有告诉洛离。
“你是香港人？”听她的口音不像，所以问了。
“我死去的父亲是。”
“那你……”
“我来香港找人。”洛离说。
“找谁？”他随口问问，并没有想得到答案。
“找你。”她很媚地望着他。
他愣了半晌，问她：“真的？”
她仰起脸吻他：“你说呢？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