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夏桑菊本来约了客人谈生意,但那位客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于是她打道回去。
车开在路上,看到有卖新鲜樱桃的,她记得磊磊最喜欢吃樱桃了。
于是,她买了樱桃,打算提早回家,给磊磊一个惊喜。
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白绍男的车停在了家门前,他来做什么?磊磊还在家呢?他们……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她抬起僵硬的脚步,慢慢往楼上走去。
楼上很吵,有摔打的声音,还有人发出的奇怪声音。
夏桑菊走到门口,门半开着,从里面传下呻吟声,任何经过人事的人都应该知道这种呻吟代表着什么。
床上,白绍男和程磊磊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热浪翻滚,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
夏桑菊僵在门口,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了。
程磊磊是个“鸭”,她知道他放肆,他爱玩,可当真事实摆在眼前,任谁也无法接受。
她觉得很恶心,伴随着空气中愈浓的秽液的味道,让她一阵反胃,下意识该捂住嘴。
捂住脸,她发了疯般奔了出去,跳上车,用力的踩下油门。
……
醒来时,首先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睁开眼睛,看到辛应可关切的目光,额头隐隐作痛,记忆只是空白了一下,突然回到脑里,令她猝不及防。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痛哭了。
辛应可慌了,“小姐,你出了车祸,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就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仍哭个不停。
“小姐,你现在有了孩子,医生说不能哭的嘛……”
辛应可额头直冒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夏桑菊不哭,“小姐,程先生马上就来,别哭了。”
一听到程磊磊,夏桑菊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而他竟然是个同性恋,而且他的对象还是她大伯,她该怎么办?
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扁平的肚子,那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好像在动。
程磊磊来了,神情很紧张,他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摸着她的肚子,“孩子没事吧?”
夏桑菊看着他,想仔细研究他,但是没成功。他像一汪清透的水,什么都能看见,其实看见的什么都不是。
她没回答。
辛应可回答说:“医生说孩子没事,小姐只是擦伤了皮,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程磊磊握着她的手,霸气地说:“以后不准你开车,你怀了孩子,也不知道小心一点。”
望着他真诚的样子,要在以前,她一定会很感动,可现在,她只觉得他好假,令人恶心。
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别过头去。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的手探到她的额头上。
她转过身,再次甩开他的手。
程磊磊不知道她在生什么闷气,但怀了孩子的女人,难免会有产前抑郁症,耍耍小脾气什么的,所以他是应该迁就她点的。
……
一整夜,他都坐在她旁边守着,辛应可劝了他几次,他都不肯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