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到三日萧涣卿果真在此踏足沐辰殿,手中还拿着些绫罗绸缎。
只见她命人将布匹拿了下去,随后便笑着对我说:
“晴儿啊!这是前些日子外族进贡的布匹,那是上好的云锦,本宫知你素来简朴,不喜妆扮,只是如今你这身份不同了,还是要妆扮一下才妥当!”
“是,儿臣谢母后!”
之后便又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孩子,在这几个儿媳中,倒是最是有心的了,事事都还想着我这个母后,这倒是难得了!”
看她一脸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着倒是真心实意,只是她之前如此的厌恶我,如今却又这般示好,实在让人起疑。
不过饶是心中疑虑再重,此时也要装作浑然不知。
于是,我便也浅浅一笑,随后说道:
“母后言重了,儿臣既已嫁入晋国,理当孝顺您与父皇,这本就是儿臣的本分。”
她听后似乎十分喜悦,只见她笑了笑,随后又说:
“早便听闻夏国第一公主不仅有着国色天香之貌,聪慧灵动,更是孝顺,如今这一看,倒还真是,前些日子都是本宫的不是,误会你了。”
“母后怎能如此说呢?前日本就是儿臣有错在先,怨不得母后的,母后莫要自责!”
之后,她又叹了口气说:
“这翊儿素来桀骜不训,本宫与他父皇又宠着他,他这性子便是如今这般了,宫中的姬妾众多,却也还不收心,还在你与他成婚之日纳侧妃,这真是荒唐,本宫与他父皇说了他多次,他父皇也是气的不轻,只是这孩子还是这般,真是叫人不省心!”
不知她是何意,居然说出这冷萧翊与我成婚之日,妻妾同娶。
只是我如今不知她的目的,便只能将计就计,于是我便立马收住了刚刚的笑意,低着头,佯装着十分忧伤的模样,低声说道:
“母后不必再说了,儿臣知母后是想叫儿臣宽宏大量些,这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常事,儿臣既然嫁入皇家,就更应该替夫分忧,以延续皇室己任。”
“嗯,你如此识大体母后便放心了,你身子不好,就好生休养着,这艳姬乃是母后的侄女,虽是不如你,但却也到底是大户出身,若是身子不适,大可让她助你处理这宫中杂务,你好生休养就是。”
果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原来今日的目的便在于此,好个狠毒的女人。
“是,儿臣知道了,儿臣若是身子不适,自会请艳姬姐姐相助,母后不必担忧。”
此时我即使看穿了她的目的,也不可轻举妄动,若是贸然出手,定会打草惊蛇。
“嗯,那你早些歇着吧!本宫也觉得乏了,小桂子,扶本宫回宫!”
“是,娘娘!”
说罢,便由一个小太监上前搀扶出了沐辰殿,我一边跪在地上一边嘴里说着:
“儿臣恭送母后!”
见她走的远了,才叫铃兰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随后看了眼屏风,然后说道:
“好了,她走了,你出来吧!”
说罢,冷萧翊便从屏风后慢悠悠的走出来。
于是我便压低声音说道:
“刚刚她的话,你可是全听到了?”
“嗯!”
他点了点头,随后便问:
“那你有何打算?”
我思虑片刻,随后说道:
“皇后今日之举,已是明白的很,目的便是要安插这艳姬在我身边,谋得良机便将我腹中的胎儿除去!”
“嗯,你所言不错,那你准备如何?”
我听了他的话,随后倒了杯竹叶青,一边慢慢品着,一边说道:
“既然如此,我陪她玩上一玩,又有何妨?”
说完,轻轻一笑。
冷萧翊听了我的话,随后眉头紧蹙,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之色。
“这艳姬平日里看来倒是愚笨,只是若她真是那个女人想要安插在你身边的一根毒刺,那你岂不是身陷险境!”
“无碍的!我小心着便是,此时若是我不将计就计,定会叫皇后起疑,到时我们便是前功尽弃了!”
他听后,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公主,我欠你的,不知怎么还才好!”
我听后,只是冷冷一笑:
“你不必谢我,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我助你夺得皇位,你还我自由之身。”
他听了我的话,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不过只是一瞬,还未待我看清,便化作我的倒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