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八弟脚杆生疮成残废
我回到家还是挑水，帮着大人们喂猪，放牛割草有空时候还是要出去耍，有一个晚上我又单独给母亲睡觉，她讲了第一个故事给我听，好好听，我经常给父亲一起干活，他很爱给我讲故事听，我也非常喜欢听父亲讲故事，讲的好多是神话呀，孝子啊，还讲一个姑娘会当，当一姓人的姑娘，不会当，当一个人的姑娘，那时也不懂什么一个人的姑娘，还是一姓人的姑娘，父亲解释说；有用的姑娘走在哪里，听到别人摆起她的好，一个姓的人他就会赶紧说她是我们家姑娘，如果是有错的姑娘，一个姓的人听到别人摆她的坏处，问到他是不是你一个姓的，他都会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听了之后，喔。是这样啊，父亲的脾气非常的暴躁，我们家兄妹六人谁都领教过。
只有八弟少挨一些打。他从三岁时开始腿上生疮，后连续眼睛腰上都生疮，最后腿上生疮一直灌浓泡疮，县医院住了一年很多人都给父亲建议，将八弟的腿据了，父亲也没有办法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父亲说；不据又好不到，拒了就成了终身残废，七上八下作不了决定，还是小姑父为父亲做了主，小八的腿不能据，拒了就真的终身残废了，现在医不好就等他过拖，一拖就是五年，一直灌浓左腿跨子一个洞到湾处一个洞一直流浓，一年四季都用棉花来沾浓棉絮都用了几床。终于有一天八弟灾心完了，八岁那年在当地一个行方医生50块钱给治好了。我看见医生用两寸长的麻绳沾满药，从流浓的洞口楞进去，一天两天浓渐渐少了三天后，就没有浓了慢慢的八弟走路，他喊有东西挂着裤子腿又痛，父亲把他抱起来看，流浓口有点东西碰到还在动，父亲叫哥哥拿手夹刀来夹一下，先适了几下八弟喊痛，父亲说再来适几下，有一下哥夹稳用点力，一下就把它拉出来了，把我们家所有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一根十七八厘米长鱼骨头刺，从八弟灌浓的腿里拉出来，随后流了好些浓紧跟着流出一个浓头。就这样八弟腿慢慢的好了，开始干姜疤了，以前大家没注意他走路，天天给我们一起耍，有一回他给隔壁的王大娃打架，我去帮王大娃结果给他打起来，我们家兄妹六人从来没有打过一回架，帮别人的忙给自家兄弟打起来，那时小嘛。现在八弟的腿好了，如今走路大家都注意到了他，他的腿湾不过来了，直的。直的有条腿还是好啊，虽然做什么事不那么方便，但比起楮拐棍要强几十倍。
八弟和隔壁长寿是同年同月生，长寿是他的小名，大家都叫他长寿，长寿从小不受约束，他妈妈是个流人，他也从小偷摸扒窃，团转地邻每家每户他就偷，偷鸡偷鸭子，哪家喂倒有啥子他就偷啥子，地邻上的人恨他恨得要命，我们老汉从来不得罪他，论辈分长寿是给我老汉他们一辈的，老汉把他哄的多好，长寿开始把八弟合起出去偷，八他就当真的跟着他去了，很晚回来喊七姐给他开门，七姐在屋里给他说，不开门，你给长寿一路出去偷东西，不得给你开门，八弟在门外用恳求的声音给七姐说。我以后不得给长寿一路去了，后来大家问他，那天晚上给长寿一路去了哪里。八说他们先在曹家坝，长寿在一家人的楼上偷了很多衣服，甩些给他喊他抱起走，八呢抱起衣服，长寿呢又去偷别的东西，八抱着衣服越走心里越害怕，他害怕做贼被人逮到，把衣服丢了一个人往回家的路，他又怕长寿撵上他打他，长寿手里有一根钢条，他说他先不敢直接回家，就在养路段道班下面河坝坎上有一个崖洞，在崖洞里躲了很久确定长寿走远了，才一个人回家，八说，去了那一回吓呆了，不敢去了。
有一天早晨我给姐一起刚起床点燃煤油灯，准备煮早饭，父亲说我们小很了一个人起来煮饭，有那么多手脚一个人做不过来，两个人起来一个人辽米，一个人去削红薯，做干饭才快点。忽然有人在大门口又叫又喊：听声音是堂叔公三公，我给姐两人拿起油灯到堂屋问三公。三公你有什么事呀，这么早来我们家，三公语气很承重的说：你保保出去干活路没有，我们喊父亲叫保保。我们说今天早晨好，还没有出去，三公说他有事找他，我们喊保保三公找你。三公到保保床前说了很久，当时我们不知道三公给保保说了些什么。直到夏天一砣竖立在屋后面二层式五六米宽四方形二十多米高的石头，在一个风雨交加夜晚。横起倒在叔叔屋后面，这砣石头只要是竖起倒要打倒我们两家人，它横起倒下没有散碎石，是一砣整体方形长方体倒下来，没有伤害到房屋及家人。我们全都睡着了一点声音也没听见。
这砣石头为什么会倒，还得从三公来找保保那天说起。三公找到保保，忙问？九堂你们屋后面是不是埋有你的祖坟。你们有没有去祭拜过他，三公说：他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明明白白的跟他说;赵义明你去找赵九堂，你去给他说我在他屋后面今年已经一四十九年了，明年是一百五十年了，你去喊他来看我，保保听完三公说的梦，大家也讨论了一翻，保保和三公一起还问过奶奶。我们屋后面有没有埋过自家老人，从奶奶的记忆里屋后面就没有过自家老人安葬在哪里。保保也找不出任何人来，每年我们生产队在李子快成熟的时候，四方八面都要派几个人看守李子，以免外人进林偷吃李子，我们屋前屋后一转李子每年都是一个叫龙淑英的妇女来看守。她到处转一转后她最爱跑到我们屋后面狮子崖下的一个二螣崖山上看李子，她站在哪里能看到远来的人，一天龙淑英站在石头上，正四处张望：看见一条头戴鸡冠一身鲜红的蟒蛇。吓得龙淑英大呼大叫，在山上嗨起的喊，打蛇打蛇，也喊九堂大哥耶快点洛，你屋后头有一条大蛇缩进石缝里头去了。快来看嘛，我父亲当时还在生产队干起活的，哪里能听见她叫喊，人也吓到了蛇也吓到了。没过多久那砣石头无缘无故的在响着大雷风雨交加的夜晚，横起倒在叔叔的屋后面。经过一系列的联想大家讨论，他们认为赵义明三公梦里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是那条在山上修道的蛇，晚上梦里给赵义明托梦与他来给赵九堂说：叫赵九堂去看他，他在赵九堂家后面一百五十年了，他知道赵九堂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他想在他出来见天之时，赵九堂能封赠他吉言，他就能修炼成正果。没想到它看错了人，是龙淑英在那里，甚至还是个女的。朝着它大喊大叫打蛇，打蛇。也许那条蛇缩到那座山的石缝里，被雷打了。不得而知，只是大家猜测而已。这不是故事，这正是；
蛇是世上吉祥物，突然出现使人寒。
想得吉言找对人，误撞只会遭雷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