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社会春风进万家,社员人人笑哈哈。
小学毕业正赶上土地包产到户,乐坏了以前每天赶时间的社员,更是乐坏了我的父亲,过去经常被人压迫的日子过去了。为了一家人油盐钱,睡半夜起五更中午有一点时间,都要挑起箩筐到山上小煤窑,挑煤到公里边有个石灰窑,换得一点脚价钱一家人的零用钱开支,每天早中午赶出工时间,只有赶在别人前面,过了一点跟着别人一路进土,生产队当官的就只扣父亲一个人的歇数。包产到户乐得百姓人人脸上笑开了花,我们生产队有几家包产到户他们就不高兴了。60年整当青春强壮的父亲,每天没有吃的就用盐巴条水吃,浑身浮肿就差一点点饿死了,当官的家里五十多岁的老太婆,还在生嫩娃。工不用出,吃尽百姓的血。那种家庭跟本不愿意土地到户,那种家庭毕竟是少数。地方到户乐坏千家万户。
划分到土地,我和姐姐就拿起锄头去铲田坎坡的草,二三米高有些三四米高的坎子,把草草干干净净的铲下来,一片干田,挖来种小麦,来年收割完小麦,放水犁田栽秧苗,有时碰到天干崖上面别个乡的,他们属于新场区大胜公社的,父亲给崖上的人们熟悉,每年他们载完秧苗有剩余的水,就从崖上放下来我们家整干田子。划分到狮子崖上面的田每年必须从水库,抽水回来才能够整干田。生产队上面只有一口堰塘,有些人想早点整田把水放了,后面要整的没有水,几家人搭合买柴油去水库抽水,路上还要守水,要是守水的去打了晃,说不定自己的水在路上就被人偷了,从庆丰水库打水来到我们生产队的田,中间路途要经过好几个生产队的地盘,一不小心你看到这个队的人,没有看到哪个队的人,当你转身别人就把缺口给你挖了。把水给你偷了,我们家只有朱家偏,小屋基山上我们家才没有田,小屋基还有一口堰塘。每年的水利粮食是在每个人头上,上交公粮时候都上交了的,包产到户后,每年最时兴的秧苗下田,不是以前把谷子洒在田里,长出来二十多厘米,用铲子和泥巴打起来,用箢篼挑起到田边在用秧盆装进去,推到田的起点来栽秧苗。土地到户后,良种谷子回来,节约谷种,每亩只需要两斤谷种,用塑料薄膜搭建一间屋温室房,先将谷子泡涨用蔑丝编成长方形的筛子,在筛子上面洒点锯末粉,在将谷子洒在上面,放进温室房,先将肥料放进田里一段时间,在把水放干,掏成长方形的干的,不要有水,半来个月秧苗开丫就拿出来,到田里去栽,一天一个人最初能栽苗苗,三两谷子的秧苗,开始形成了几家人打连,你帮我,我帮你,气份非常热闹,一个生产队的人大帮小帮,有一种团结精神,各个都欢天喜地,说国家政策好。自己想早点出门就早点出门,想不出门就不出门,
我家老汉是个勤快人,包产到户后他敢随便开荒,就在屋后面我们家分到山,能挖出来的全部开成荒,栽成芋头,每年我们家挖芋头,都要挖一两千斤,玉米,谷子硬是大仓小仓,装得满满的。年年都喂上几个大肥猪,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每天早出晚归。主要是田土太远,走路的时间就很长,挑一挑粪出去来回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玉米杆不敢过挑,路窄树林多,四处碰撞,只能用背篓背,路上让开哪些能碰撞自己东西。包产到户后很多人开始往城里搬家。家里有正式工人吃国家粮的,有条件的一个个都去城里了,我家舅舅就是一个列子。我舅舅是76年中国第一个出国的铁路工程师。回国后辗转几个城市,最后在贵阳铁五局,担任铁路总工程师,土地下户不到两年,舅母一家就搬到舅舅所在地去了,土地还没有到户前,他的大女儿和大儿子都先去了,舅舅哪里读书,包产到户后,舅母一家全部去了,
家里还有个已经80岁的老妈,我有四个舅舅,出门在外有俩个舅舅,家里还要俩个农民舅舅,有个舅母不去舅舅哪里,这个舅母要去舅舅哪里,四个舅舅当中,这个舅舅属于第二个舅舅,舅母不想供养外婆,到处推说另外还有三个,另外的舅舅又说,他当年读书出去是一家人供他书,他才能有今天,他应该多出钱供养老妈才对,一大家人就为了不供养一个年老的母亲。农村的两个儿子说,你们该供养母亲,出去儿子说母亲不去他哪里,只有这个有钱的舅母最没有良心。说去说来,她就是不想要年老婆婆娘。我的大舅母一生心地最善良。她没有话说,舅舅不****有自己的理由。因为外婆的养育争的是乱七八糟。最后还是我的大表嫂站出来说话。他们一个个的才心服口服了。哪个时候外婆的重孙儿都几个了,大的都十六七岁了,大舅舅的儿子表哥参军在部队就是连长,自卫还击战中,舅舅想到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什么没有要喊他退伍回家,现在是村长,表嫂看到自家公公和叔叔婶婶们,为一个年老的奶奶供养一直吵架,不想供养,她在长辈面前说;一个老奶奶八十多岁了,喂起这么多儿子,各个都是有用吃得起饭的人,而且三爷还是出国工程师,一个年老的母亲就不拿给她吃,传出去人家笑不笑哦,丢不丢人喏,这个侄儿媳妇的话,在这些当长辈的人心里咯噔一下,是啊,象他们这种家庭,一个年老的母亲就没的人供养,传出去确实笑死人。这个有钱的舅母就开始谈论,几个兄弟怎样分配供养法。叫外婆到她哪里去,住上一年又回来,在他们几家住,外婆年岁大了,不想去城里舅舅哪里,在说去了又很麻烦,外婆不想去她说又是坐火车,又是坐汽车,她害怕晕车不去。舅母就说;既然老妈不去,她的轮子,就只有请最小的兄弟代养,她出工钱,一家一年照四家轮子转。按理说第二年了该她的轮子,这个舅母要按房子来转,从大的舅舅开始,她在最后了,转到她轮子就要三年后,第四年才能转到她名下,外婆的命又长,转了四轮都还在,外婆非常爱好,非常爱清洁,舅母给她洗干净的衣服,晒在晾衣杆上,她都要去用手去抹衣服,抹看还有没有洗衣粉泡,是还有的话外婆就要重新拿到水里去透一下。眼睛很好,就是耳朵背了听不见,外婆的背笔者,说话声音一说一个哈哈,外婆的晚年算是很幸福的。外婆一生没有生过病,父亲说过他和母亲结婚几十年,没有听到说过也没有看到过外婆生过病。每年我们家老汉都要用阀杆抬,接外婆到我们家耍上几个月。有几回外婆耍来不想耍了,硬要回去,老汉实在抽不出控来送外婆回去。老汉就喊我走路送外婆回去,当门那条河桥是钢管叉叉,外婆是不敢过去的,我就背起外婆过河。十多里山路外婆不怎么歇息就走回了自己的家。土地下户后,老汉接外婆来家耍,从来没有在要她走路回去过了。来回就是用阀杆抬回来送回去了。
舅母他们全家去了贵阳,外婆在家转到他们的轮子,外婆就在小舅舅家住,眼看外婆90岁高寿,做大生日,外婆说不忙我要等我四儿子官记瑶回来我才做生日,这个舅舅是参军转业到成都红星安装公司的,88年因公司需要去埃及,三年才能回来,外婆要等这个儿子回来她才做90岁生日。舅舅回来后第二年到了外婆生日时间,才给外婆做生日在贵阳哪个舅舅全家也回来了。在外婆的生日费用,我老汉给四个舅母提了一个建议,老汉说我作为一个女婿,赶多少礼金是我的事,你们四个俩个有钱的出母亲的生日费用,农村俩个出粮食,你们看看可以吧可以,我四舅母就同意我老汉的建议,我哪个有钱的三舅母不同意他们两家出钱,要四家平摊出钱她才干。就在外婆生日时候这个舅母假惺惺的给大家说;她把外婆发配出来的子孙一个个的统了生日时辰,说的是去置办一个族谱,拿去打印回来一家一本,一直等到外婆去世她还没有去办,以后的话就是后话了。外婆一生胆子很小,邻里去世了人埋在,只要家门口能够看得到地方,外婆不敢出门连上厕所,都要喊舅母陪她才敢去。春节四舅舅和小舅舅来看望姐姐,我在娘家,看见俩个舅舅来了,喊了幺舅,又喊三舅,就赶紧进屋给娘说,娘在病床上,我进去给娘说三母舅来看你了,娘说;三母舅还回来了哇,我答应娘嗯,俩个舅舅进屋给他们的姐姐摆龙门阵,这个舅舅一出声娘说;是四母舅啦,我像说当真的是三母舅回来呀哦;我在旁边一听娘说,是四母舅,自己眼力怎么那么不好,自己的俩个亲舅舅都认错了。想起来真好笑。过了今天娘过生日,四舅母来到她姐姐家,我把认错俩个舅舅的事情,说给四舅母听,大家觉得好笑,自己那么没用,眼力那么不好亲舅舅都能认错。这正是;
钝眼认错亲娘舅,只因他们太相似。
确实很少能相见,头脑愚钝就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