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的我开走了爸爸的国产轿车,在午夜里与康烨的奔驰跑车环绕北溪市飚了一圈。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输者必须放弃追求顾西妍的资格。也许是他不够爱她,也许是他低估了国产车,没有人料到我会先他一秒赶到目的地。
赛车告一段落,我独自开车回家,回想飙车的过程,一路险象环生,终于感到后怕,浑身冰冷得颤抖着,连迎面开来的大卡车都不知道如何躲避……
他们以为我车技多好,其实我也是刚学,连驾照都没有。赢比赛的信念完全是“我要她”。
然而我赢了康烨,却输给了命运……
……
一个星期后,祁辰宇开始有了意识,睁开眼睛看见的人只有憔悴老态的爸爸,一直不见顾西妍来过……
一个多月后,祁辰宇康复回到学校上课。他的表情和情绪变得更让人捉摸不透,永远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一变了的是他再也没有笑过,落寞的身影充满了憔悴和忧郁。而顾西妍和康烨,也如之前的两条平行线,没有相交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三角恋爱在校园里渐渐平息,一切回到过往的平静。只有祁辰宇和顾西妍心里清楚,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祁辰宇变了,变得寡言少语,变得霸道专横,几乎夜夜往她房间闯,扬言要生小孩。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而且疯得可不轻!顾西妍威逼利诱通通拿他没办法,对于爸爸又难以启齿。
那年他们不过15岁。
只有顾爸爸在家时他才收敛一点,他俨然成了她的“护身符”,然而顾爸爸经常出差,不然就是应酬喝得烂醉天快亮才回家。没有护身符时,她想过到同学家留宿,那个卑鄙的小人却打起小报告,于是她一定会被爸爸训斥一顿。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直持续到高三,顾西妍已经麻木了,终于屈服于他的手下,对任何事不再抱希望,学习成绩一路下滑。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模样,祁辰宇又是心疼又是恼自己。
他不再强迫她,但是每天夜里依然要抱着她才能入睡。
之前顾西妍一般吃饱洗好便抢在他之前躲回房间反锁住门窗,然而他总是有办法打开,好像手里握有万能锁匙般,偷偷换过几次锁,不见成效。渐渐的,她连关门都懒得关了,发展到现在,她连走进房间都懒了,径自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等他做好家务催她回房复习功课。起初她会不情不愿地回房看书,现在连抬下脚都懒得动,就等着他抱。
顾西妍被他拦腰抱在怀中,她试图找回一丝排斥的恶心感,却没有。她想,也许是习惯了和他的肢体接触吧。何况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曾和她缠绵,也许是料定他不会再强迫他才敢如此放松吧。
祁辰宇在书桌前将她放下,动作熟练的从她书包里取出课本,在她身边落座。
顾西妍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翻书、拿笔在课本上涂涂画画,突然风马牛不相及来开口:“天天做家务,你这手是怎么保养的?”
祁辰宇偏头看她,不答话,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确定没发烧才将课本推到她面前,“我画的这些都是重点,高考很有可能考到,你必须掌握。”
“你才发烧了呢!”顾西妍不领情,白他一眼。也难怪,她从来不屑跟他说话,突然问那么一句话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祁辰宇突然起身脱外衣,吓得顾西妍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看。他要开始了么?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祁辰宇不觉感到好笑,却只翻了个白眼,“天开始凉了,你多穿点衣服,免得真的发烧了到头来还不是要我照顾你。”说着话,外衣已经裹在她身上。
“谁要你照顾了!自作多情!”
祁辰宇一阵心寒,却不反驳。“明年就高考了,再不努力,你以为你的成绩能考到哪?”
“哪里都好,只要没有你。”
“想摆脱我除非你分数比我高几十分,否则以你可以上的学校我也可以上。”
“哈哈!”这点顾西妍完全不担心,“我现在的分数顶多三流学校勉强会收吧?你呢?年年第一的大才子,别说老师不允许你报三流学校,老爸会可能同意才有鬼!”
“你不知道康烨在北大么?”祁辰宇明知故问,意在试探她会不会考虑北大。其实他知道,自从去年康烨考上北大离开北溪之后,他们渐渐有了联系。
顾西妍皮痒,难得露出调皮的笑,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考北大再续三角恋?”
祁辰宇冷笑:“呵!就你,北溪的‘北大’还差不多。”
顾西妍没好气地撇撇嘴,提笔在课本上画画,刚画上第一笔,就把祁辰宇惹恼了。他冷着脸抢过她手中的笔直接投进垃圾桶里,愤怒二字大大地写在脸上。
许久不受欺负的某人又开始嚣张了,大拍桌子,站起来一把掀了他的课本。
祁辰宇第一次对她发脾气:“顾西妍!你还要不要上大学了?!”
“不上,你能把我怎么着?”
祁辰宇彻底怒了,将她推倒在床上,“那你就在家里给我生孩子好了!”说着,三两下扒下她和自己的衣服,欺身压过去。
顾西妍口舌发干,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习惯性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双脚缠住他的腰部。她是正常的女人,尝过鱼水之欢之后被他饿了那么久,她也会想要。
她的身体尚未发育完全,他却视如珍宝,大手和薄唇所到之处,娇嫩的肌肤无不轻颤跳跃起每一个毛孔,纷纷叫嚣着需要他的爱抚。
对她,他永远渴求不满,何况忍了一段时日,早就按捺不住了。
顾西妍发现有些事情就如背在肩上的荆棘,一旦去反抗,越反抗只会越被荆棘刺伤,而有些事,如果不能改变还不如学会享受其中的乐趣。想清楚,终于放开自己,大胆地热烈回应他……
那是他们之间最和谐最美妙的一次,他们都很满足。
“你越来越棒了!”那是他们之间,她第一次由衷赞赏他。
祁辰宇受宠若惊,激动地再一次吻了她,再一次翻身压上去。
顾西妍无语,也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上一句:“可惜比康烨还差了一点。”
一下子从天堂被打入地狱,祁辰宇什么兴趣都灰飞烟灭,下一秒不受控制地掐住她的脖子。她竟然……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拉回他的理智,他慌张松手下床穿上衣服,顾西妍制止住他的动作,挑衅式地问道:“你比我还怕第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对!因为我不想娶你!”丢下这句话,他带着愤怒从窗户逃回自己的卧室。
不是不想,是现在不想,他们还未满十八岁,若是让爸爸知道他疼爱有加的养子在十五岁时就把他的宝贝女儿欺负了,不把他扫地出门真的很难说。原计划是等他们都长大到可以结婚的时候再跟爸爸求亲。可是现在,她不止跟康烨有联系,竟然还……她说……康烨比他厉害……他还有戏吗?
顾西妍听了他的话,没来由的一阵失落,她早就猜到了,他是打好算盘吃干抹净拍拍手就走人的!气愤和羞辱大于失落,她恨,越来越恨,恨透了那个不负责任的男生。
顾爸爸找到祁辰宇谈话,他愁眉苦脸唉叹声连连,还没开口,祁辰宇先说道:“爸,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我是哥哥,理应让着妹妹,请你一定要让她念下去,我可以出来打工挣钱给她念书,保证不会拖累你的。”
“唉!”顾爸爸又是重重一个叹息,“我没用,如果不是公司营运遇上困难,怎么也不能让你们出来啊!还是你懂事,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宠着她,你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了?整一个刁蛮大小姐!”
“爸……”
“我决定了,你成绩比较好,就让她出来吧!反正她也不想念了!”
“不!不可以!”
“小宇,其实……”见他执意不听,他心想,他也快十八岁了,该把那个秘密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