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煊猛然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不是为那些追兵所流,反倒是被这妖精给折磨的。身子绷得紧紧的,隐隐有些作痛。
他声音暗哑低沉,缓缓在冷嫦曦耳边吐着热气:“小宝儿,你真是懂得如何折磨男人!”
冷嫦曦吃痛地皱了眉,张口轻哼了一身,陈少煊便趁机进入了她口中的泽地,满足地吸取她的甘霖。
“嘭——”地一声,门被重重地推开。
陈少煊喘着粗气,不舍地离开冷嫦曦的红唇,稍稍抬起身子,半真半演地怒吼道:“什么人!竟敢乱闯本公子的房间!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侍卫先前在闯入房中搜查时,没少打断别人的好事,因此怒吼谩骂是听多了,也无所谓了。
“我们是奉命搜查要犯的,还希望公子配合!”那侍卫长理直气壮地站在厅中隔着帷幔对陈少煊说道。
危机关头,冷嫦曦顾不上和他计较些什么,当即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帷幔外的动静。
陈少煊给了冷嫦曦一个安心的眼神,缓缓起身,从帷幔中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一脸的狂佞森然,让那些侍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配合?”陈少煊狂妄一笑道:“如何配合?”
“我们要彻底搜查屋子!”那侍卫长仗着有秦桧给自己撑腰当即说话的声音也硬气了许多。
“你们未经我允许,擅自闯入我的屋子,惊扰了本公子的好事!”陈少煊似笑非笑,一双凤眼透着冰寒:“最重要的是你们惊吓了我的宝贝!”
他若有似无地往床榻处望了一眼,众人顿时明白了这个宝贝指的是谁。
“搜查,可以。”陈少煊的话风轻云淡,可听在众人耳中却如同腊月寒风。
“但若是查不出个什么人的话,你们可都要小心了!别仗着有秦桧给你们撑腰就无法无天,别忘了秦桧就算再大,也大不过天!”陈少煊那个天字说得极轻,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侍卫长听陈少煊这么一说,倏地,心底犯了怵,他之所以这么嚣张,确实是仗着秦桧可以给自己撑腰,朝中的人见到秦桧都会礼让三分。当突然遇见这么一个胆敢直呼其名,还敢威胁他的人时,这侍卫长便慌了神。他摸不准陈少煊的身份,怕真是得罪了皇家的人,那就真的吃不完兜着走了。
“如何?”瞧着那侍卫长犹疑不定,陈少煊不轻不重地丢下两个字。
一干侍卫都眼巴巴地望着侍卫长,就等他一声令下,思索良久,那侍卫长觉得还是小心些妥当。于是,命了两个人,在屋中草草走了一圈,没发现异样后,便对陈少煊恭敬地说道:“公子,小人多有得罪,也是不得已,还烦请公子掀开帷幔,让小人确定一眼。”
陈少煊眼底一沉,嘴角露出森冷的笑意,他正要出声训斥之际,只见一只光溜溜的藕臂伸出了床幔,轻轻地拉开帷幔。
“公子,出什么事了吗……”一声娇柔的呼唤,顿时酥了众人的心,光看这一只玉臂,便能想象那榻上的美人是多么的销魂。
一众侍卫咽了咽口水,陈少煊霎时黑了脸,两步急走到榻前,咬牙切齿地将那帷幔从冷嫦曦手中夺下,急忙合了起来。
“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子行个方便!”那侍卫长是不瞧见冷嫦曦的容颜便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双裸露在外的玉足不知所措地在榻上蹬着,身子轻轻地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那侍卫长见她的模样,便知是这芙蓉暖春的姑娘,再一看那一床的凌乱,心下更加明了了几分。
“可以了吗?”陈少煊语气森寒,让人经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可以了,可以了!”那侍卫长一面陪着笑,一面点头哈腰,若眼前这位是其他人兴许还好办,可这人身份不明,还说了那样一番话,他担心当真得罪了皇家的人,只怕是个秦桧也保不住他的一个脑袋啊!
“那都给我滚出去!”陈少煊放下帷幔,语气淡然。
那侍卫长出去时还不忘了给两人把门关上,瞬间,屋中恢复了宁静。
待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冷嫦曦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没发现,这些人还真是嚣张啊!”
由于衣服已经被某个女恶霸给撕毁,陈少煊只得穿了裘裤,光着上身去二楼衣柜处拿衣服。
之前情况危急,没有多少时间让冷嫦曦感到尴尬。此刻危机解除,冷嫦曦不免想到先前两人在榻上的种种,顿时面红耳赤,尴尬至极,想要起身穿衣服,却发现衣服都在帷幔外的地上,因此只能裹着薄被呆在榻上。
直到听不见陈少煊的声音,冷嫦曦这才悄然地探出头来,急忙下地捡衣服。
谁想她才刚刚下了榻,便同从二楼下来的陈少煊打了照面。只见陈少煊光着精壮健硕的身子,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外袍愣愣地站在楼梯口处望着她。
冷嫦曦身上仅着一件绣着牡丹花开富贵来的大红色肚兜,将她整个身子映衬得更加的皎白。
这两人一对眼,霎时双双急忙转了身,冷嫦曦一个跟斗栽回了榻上。
陈少煊心底的躁动更加的肆意,他缓缓深吸几口气,用以平复自己那颗跳动不已的心。一想到之前在榻上的那个绮丽的吻,他便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一个在榻上不置一言,红着脸羞得无地自容;一个在楼口处默声屹立,轻颤着身子心跳如雷。
静谧在两个人的沉默中爆发,缓缓的蔓延,徐徐地变了味,带着一丝暖暖的暧 昧,将两人捆绑。
良久,陈少煊不闻冷嫦曦的动静,真怕她会羞死在榻上,这才急忙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榻边,缓缓开口道:“小宝儿,听声音,那些追兵撤了。应该没事了,明日一早我就替你去望城亭。你先在我这芙蓉暖春住几日,安全了我就送你去秀州。”
“嗯!”半响,帷幔中才冒出一句轻哼。
陈少煊摸着鼻子,瞥了一眼她脱在地上的衣服,轻轻地蹙了蹙眉:“这衣服太过清凉了些,我让王嬷嬷给你送一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