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黑烟滚滚而出,火星不见一点。冷嫦曦有些急了,拿起一旁的破扇子就死命的扇,结果,越扇烟越大,仿佛着火了似的。
她被呛得直咳,一张脸全熏成了黑色。这一刻,冷嫦曦突然有种很想问候别人老妈的冲动。这电视上演的东西果然都是坑爹的,不能信!谁说火烧宅子的时候,丢一个火折子就完事了?她这然绕的干柴在烈火下都没有着,那一个小小的火折子,往屋里一扔就能起火啦?电视真的都是骗小孩的东西!
好半响,当冷嫦曦生好火从屋中出来时,已经只能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了。
“阿才哥说,叫你别忙了,他们家已经把我们的饭菜做上了。”李雪烟见她从灶房出来的模样,不禁露出嫌弃的神情。
接过李雪烟手中的锅,冷嫦曦又转身回了灶房:“这里乱,你先回去等着吧,既然火都生了,不做也浪费,我就熬个粥就好。
“随便你!”李雪烟轻哼一声,转身走到院中,正想回房,却又不放心地看了灶房一眼。
最后给自己的一个留在院中的理由——那个女人太笨了,万一一会把屋子弄烧了怎么办?我还是等等看吧。
当陈少煊提着一包东西从往外面回来时,便瞧见的是这么一副情景:屋内浓烟滚滚,屋外李雪烟徘徊。
他微微惊讶,抬眼望着李雪烟问道:“雪烟,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说要给你煮粥!”李雪烟一脸不屑的神情,嘴巴撇向灶房的方向:“喏!还在里面呢!”
“她怎么起来了?你怎么能让她进厨房?”一听李雪烟这么一说,陈少煊当即皱了眉头,急忙将手中的东西搁在地上,匆忙往里走。
李雪烟一听陈少煊这么埋怨她,当即又不高兴了,噘着嘴,望着陈少煊的背影委屈地喊道:“又不是我让她进去的!关我什么事啊!”
说罢,一跺脚又躲回了屋中。这一下,她对冷嫦曦怨气再深了几分。
“小宝儿!”陈少煊冲入浓烟滚滚的屋中,见她一脸是汗的站在灶台前,有些心疼,有些甜蜜。
在他心里,冷嫦曦就该是被护在手心疼宠的,这些粗活应该由他来干。
“少煊,你回来了?这么快!”见他回来得挺快,冷嫦曦有些意外,按照她的估计,至少应该还有两个时辰才是。
“我在镇上买了一辆马车,回来自然快了一些。你身子不好,等到上路的时候少不了要坐车的。”陈少煊就是这般,但凡涉及冷嫦曦的事,他总是能想的面面俱到:“身子不好就别折腾了,怎么还跑到灶房来了?”
“没关系的,睡在榻上久了也难受,所以就到这来做点吃的。”冷嫦曦捏着袖子往脸上擦了擦,顿时,袖子黑了一块,脸也变得半黑半白的。
陈少煊瞧着,不觉闷笑出声,却遭来冷嫦曦一个白眼。
“你都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陈少煊上前,自然地捏起了袖口,轻轻地往冷嫦曦脸上擦去,仔细地将她脸上的汗水连同灰全都擦了干净。而他自己的那件白袍子就这么彻底报废了,可他却连眼都不眨一下。
“煮了粥,不过似乎火大了,给煮糊了……”冷嫦曦实在不知道他所谓的这么香是从哪里来的,这粥煮得就连她自个儿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古代的灶炉就是这么不方便,火力大小没法调节,时间不好控制,一个不查就煮坏了东西。哪有现代的煤气灶好用啊!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产要素啊!
不过陈少煊似乎并未听到她说的那句煮糊了,只是有些纵容地望着她到:“火大了没事,别把人给烧没了就好。”
冷嫦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糯糯道了一句:“我也没那么蠢吧。”
“这可说不定呢!”陈少煊瞧着她的窘态,朝她身后的炉子望了一眼,指着灶角处的一个凸起,逗弄着她道:“你连调节火力大小的风门都不知道,我还真怕你会把自己给烧了呢!”
“风门?”冷嫦曦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好奇下,顺着陈少煊手指的地方望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像小门一样的东西。
哎,果然,现代化的东西用多了,流落古代就成了一文盲。
“呵呵。”陈少煊轻声笑了两下,娇宠道:“你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刚回来的时候在山间的溪水里扑捉了几条新鲜的小黄鱼,给你熬鲜汤喝。”
“你竟然会厨房的活?”陈少煊的话令冷嫦曦感到有些讶异,同样是富家子弟,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而陈少煊竟然知道厨房的活计,冷嫦曦一下亮了眼睛,仿佛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陈少煊这厮要放在现代那就是绝版的新好男人啊!高富帅不说,体贴温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整一个泡沫剧中的男主角,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啊!
“怎么了?”陈少煊有些奇怪的出声发问,冷嫦曦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啧啧有声地露出了一脸的大尾巴狼相。
“没,就是觉得,我今日又重新把你认识了一遍。”冷嫦曦并未听他的话回房休息,反倒是靠在门边,看着他动作麻利地处理着那几条小黄鱼。
“哦,如何认识,说来听听!”陈少煊扭头冲着她咧嘴一笑,手下的动作不慢丝毫。
“你说你,一个富二代的,怎么做这些事动作这么顺呢?”看着他三下五除二地将鱼收拾干净,放入碗中,加水,加姜片以及一些必要的调料,放入锅中。整个动作完美得没有一丝累赘,作完之后,他身上依旧纤尘不染,不像她这般,都变成了一个黑猴!
“富二代?”陈少煊一下没听明白她这么高级的用语,挑眉望着冷嫦曦。
冷嫦曦见他那模样,当即明白,他定然是误会了那是一个拐弯骂人的词。于是,她在心中哀声长叹,自己的名声怎么就这么差呢!
“就是家里很有钱的公子哥……”冷嫦曦撇撇嘴,不甘不愿地解释道。
陈少煊了然,嘿嘿一笑:“我很早就离家了,你不是知道的吗?在外面这么多年,经常露宿山野,这些简单的活计若是不会,岂不是早就饿死了?”
陈少煊这话虽然说得轻松,但其中的辛酸,冷嫦曦就算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于是,她禁不住发问:“你不就是上山学武吗?怎么会这么可怜啊!”
“这个事,说来复杂了!以后有机会一点一点底告诉你。现在只能简单跟你说说,其实,我们门派并非简单的招收弟子,还另外肩负着重任。上山学武这么多年其实真正的本事全都是在执行任务的实战中磨练出来的。其实,我这次出来,也是有任务在身。门里出了叛徒,师父让我把他带回去,若是不愿,就要就地惩法!”陈少煊不知为何,对着冷嫦曦竟然能如此轻松地将这次出行的秘密全无保留地告知,兴许是出于一种无语伦都比的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