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菜是你非要点的。”赵瑗冷声提醒,让她别忘了是谁肆意妄为。
“可是,可是……”郭婉柔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明明知道是自己被陷害,但却又不能说出口,最终脑子一闪,指着冷嫦曦道:“那是她说那些菜是你爱吃的,我才点的!”
“你,你撒谎!咳咳”冷嫦曦扶着脖子,轻声咳道:“你昨晚来问我的时候,我明明就告诉你的是,咳咳,是芙蓉糕,油酥虾仁,水煮肉片,清蒸鲈鱼,宫爆鸡丁,不信,你的丫头也能作证,灵善,灵风,还有吴妈也都在场!”
赵瑗淡淡地撇了一眼郭婉柔,瞧得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那也是,那也是……”这下,郭婉柔是如何都没有了话可说。
“那些菜我刚刚也吃了一些,郭小姐应该也有瞧见,怎么我就没事?”赵瑗甩开郭婉柔的手,郭婉柔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幸而有丫头扶着,才免了摔在地上的难堪。听赵瑗这么一说,心底也泛起了疑惑,可一想到在这里见到冷嫦曦,一定不是什么巧合,况且自己还听到她说什么要将她郭婉柔赶走之类的话,心底便忍不住那股子怨气。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赵瑗淡淡地瞥了一眼郭婉柔,这一眼,郭婉柔是瞧得明白的,意思是让她别把事情闹大了,这样两家人不仅坏了面子,还坏了关系,毕竟先动手的是她郭婉柔,在冷家做客,却差点要了冷家小姐的命,无论什么说辞,她都说不过去的,毕竟她道听途说的那些话拿出来也成不了证据。而她掐着冷嫦曦的脖子确实铁铮铮的事实,这么多人有目共睹的。这么一想,即便心有不甘,但郭婉柔却不得不软了声。
正待郭婉柔要离开之际,冷嫦曦突然开了口:“怎么,差点杀了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走?”
霎时,郭婉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她,最终却不得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道歉的话:“是婉柔失礼了,还望妹妹大人有大量,别跟婉柔计较。”
说罢,郭婉柔转身头也不回地再丫头的搀扶下走出了金玉满堂。
见郭婉柔离开,赵瑗那张冷脸丝毫没有解冻的迹象,他眼底积蓄着浓浓的怒意,站在冷嫦曦面前,瞧得冷嫦曦浑身一颤。就连灵风和灵善两人都机灵地退到了雅间的墙角。
冷嫦曦咽了咽口水,悄悄地瞥了的一眼灵风,却见那厮居然将头扭开了去,顿时心底磨着牙暗道:果然啊,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冷嫦曦眼见求见无门,当即捂着脖子开始了自救的道路:“哎哟,好疼!咳咳……”
她一边咳着,一边偷偷看向赵瑗,在瞧见一抹怜惜划过他眼底时,她那咳嗽的声音就更加的卖力了。
终于,赵瑗在明知道她是装腔作势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缓缓蹲下,纤指在她脖子上轻轻地揉着:“还疼吗?”
“疼!可疼呢!”冷嫦曦撒这娇道。
“疼,就要长点记性!”瞧着她那样,赵瑗原本囤积在胸腔的一把怒火顿时跑了一半,但还是忍不住狠狠地说了两句:“你就是太过于嚣张了!有脑子做了个开头,怎么就没脑子好好收尾?今日我若不在,我看你这小命怎么留到明天!她郭家杀你一个冷嫦曦那就是如捏蚂蚁一样简单!”
说着说着,气不过,赵瑗还是狠狠地在她屁屁上留下了两个大巴掌,这还是赵瑗从小到大第一次打她,可见真的是给气疯了。
出了这么个事,当然她郭婉柔是没脸也不想再在冷家待下去了,第二日就找了个借口走了人,好在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所以都瞒在了心底,谁也没有说出去。可即便这样,她冷嫦曦还是和郭婉柔结下了深深的梁子,这个梁子一结就是一生。
时光荏苒,眨眼就六年,冷嫦曦也早已习惯了古代的生活,现代的影子在她脑中开始渐渐远去,若不是每日练习着芭蕾舞,她还正当那是一场冗长的黄粱梦。
六年的时间,足够她绽放那周身的华美。冷嫦曦从小就知道自己面容精致,不过那时的脸蛋圆圆的,再漂亮也顶多是被人夸上两句可爱。可自从她进入了高速成长期后,身子开始迅速抽条,即便才十六岁,那也是凹凸有致的,脸面被拉得细长细长的,如瓜子一般,一双美眸敛着秋水,用灵风的话来说就是眨眼都能勾魂。
六年,冷嫦曦取得的最让冷老爷欣慰的成绩就是练就一身炉火纯青的轻功,飞檐走壁无影无踪;取得的最大成就就是将那芭蕾舞一丝不落地全都捡了回来,甚至研究了古舞后,将两者融合,若是放到了现代,只怕是超越巅峰的存在;取得最大的胜利就是将土匪的地位合法化,更加巩固了其执政地位,从冷老爷手中争取了自由最大化,外出也有完全暗箱操作变成了半合法化。
六年,冷嫦曦唯一一直没有做的事就是扑倒赵瑗,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自家那小相公太过矜持,没给她机会,做足了勾引的戏,却换来一句:“我们并未成亲,于礼不合。”,因此两人的关系一直停留在纯洁的二垒上,就连三垒都没有上,冷嫦曦常常为此感到遗憾。
“小姐,老爷还在武场呢,你就这么外出……”灵善手中拿了一套素青色的圆领长衫,放在榻上,有些无力的瞧着那位正在妆台前搔首弄姿的某女。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一会收拾好了,就去把灵风叫上啊!”冷嫦曦站在铜镜前前后后地看了看,不甚满意,若说这十六年来她唯一不能接收的东西那就非这铜镜莫属了。虽然人们常说,朦胧美,但这铜镜未免也太朦胧了,远了瞧不清,近了了瞅又有点像哈哈镜,带着这么一些凹凸不平。
“小姐,抬手。”知道自己小姐的脾气,那是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的,就算老爷也拿她没有办法,于是灵善长叹一口气,拿出冷嫦曦常用来裹胸的布条,让她抬手,准备给她改成男装。
看着自己的那对小馒头在布条的压缩下渐渐趋于飞机场,冷嫦曦就觉得有些舍不得,就怕一个不小心将她那对自己甚是满意的馒头给压变了型:“灵善,轻点。”
灵善手下一顿,给了她一记不善的白眼,下了狠手又勒紧了几分。若说这几年灵善长得最快的是什么,那绝对非胆子莫属。不过她此刻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这么跟灵善说时,灵善还急忙松了手,紧张万分地问她是否太紧了,透不过来气。谁想她居然开口便是:“这对馒头可是赵瑗以后的福利,当心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