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往太过于美好的东西,它的背后,都那么残酷。
―――题记
手指颤抖的来到他的手上,把他的手从自己的下颚上推开,本来他用的便不大力,这一下,竟是很容易就把他的手甩开了。
“谢谢你,陪我做了这么一场梦。”
言晓苏竟然还能听到自己一字一字,清清晰晰的声音。
梦醒了,就是残酷的现实。
这一场梦,很真实,很美好,但是往往太过于美好的东西,它的背后,都那么残酷。
笑声自他的喉底逸了出来。“也谢谢你,身体供我用了这么久,言晓安欠下的三百万和这一套公寓,当是给你的报酬。”
他在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告诉她,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名妓女,一名情妇,或者是供人泄欲的工具。
自嘲一笑,按住自己又涩又痛的心口,“原来我这么值钱。”
付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背影高大,却也决绝。
直到那背影消失在门外。言晓苏呼吸顿窒,瘫软下来,跪倒在地,泪水决堤而下。
夜幕下,付熙把高在的车子从车库里驶出,在小区不远处停下。
伸手拿了根烟,点上。吸了一口,便把手搁在开着的车窗外。
烟雾漫漫之中,凤眸轻抬,目光落在了那一层,灯光微亮。
那女人,怎么样?在屋里哭吗?
苦笑,又吸了口烟。
这两晚,心里有道很强很强的声音在叫嚣着:要来看看她,哪怕只一眼。
罗一过来找他,他本不让她进来,但转念一想,却是想从罗一的嘴里知道些她的情况,所以,叫高在放了她进来。
罗一说她的情况很不好,他心一痛,想见见她的念头更强烈。
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压了下来。
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兴许是一年,兴许是两年,兴许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如果我能回来,你会等我吗?言晓苏,你会吗?
交代了高在一些事,关于她的。
心里却是止不住对她的思念,想着也许再也见不到又或许见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狠了狠心,终于还是来到她面前。
他在门口踌躇了很久,该不该进去?这个时间点,她该睡着了,那他便可避免和她面对面,但是又想,要是她还没睡呢?他是要那话伤她,也伤自己吗?
终于,抵不住想见她的欲望,开了门。
她喝醉了,趴在沙发上,地上全是啤酒瓶。
很庆幸,她睡着了,他可以走进来,肆无忌惮的望着她。
他那么贪心的,原来望她一眼还不够,吻了吻她,却把她弄醒了。
她一怔,脸上却明显写着狂喜,抱住了他,她说,“付熙,你回来了。”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却是在她等了他几个日夜之后说出来的。
他听来那么动听,他想狠狠的回抱住她。告诉她,他回来了,他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
几乎把牙要碎,他才能止了想把她抱住怀里的冲动。
不能,又是不能。
因为,她的安全,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对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把她狠狠伤了,也把自己狠狠伤了。
其实,还是有点恨她的。
恨她的隐瞒。恨她自作主张,恨她离开,恨她不相信自己。
抵不过为她的心疼。
就像他那天对乔思微说的话,恨过,但抵不上爱。
八年前,原来是那样的理由,让她离开的。
她受了那么大的苦,他不知道,可笑的是,还是从另一个男人嘴里知道所有的事实。那一刻,他只想杀了那个男人,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哥哥。
他竟然敢碰她,那样对她,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十倍的还回来。
八年前的屈辱,还有八年后的今天,他对她做的种种――照片的事。
把付逸千刀万剐都不能消了他的恨。
但是,他现在却不能动他。
他的此次回来,必定是做了十足的把握的,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便做好了打算,他不能让她卷入任何的危险当中。
只是,没想到后来出来照片的事。
照片的事,他是恨,却恨的是付逸。他当然不会去相信那些可笑的照片。所有的人都当他是在恨她,她自己也以为,那很好,他可以顺着演下去。
不想让她遭受一点的危险,只能把付逸引到没有她的地方,以乔思微为幌子,迷住付逸的眼,也迷住老头的眼。
乔思微,为了他的女人,他利用了她,但是,拼了命,也会护她周全,这是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