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也掩不去眉眼间的愁苦，言晓苏，你便当我是傻子罢。
――题记
付熙依言把她送了回来，车子停下，言晓苏走下来，微愣，言母正好站在门口，往他们这边望来。
这边付熙也下了车，朝言母那边微笑，点头，然后步到言晓苏身边，长指滑过她在额前细碎的发，为她轻轻挽起，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下，眼前有雾气覆上，眨了眨眼，终是没甩开，便缓缓闭上了眼。
把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拿开，她笑道，“晚安。”
再笑也掩不去眉眼间的愁苦，言晓苏，你便当我是傻子罢。
看他开车离去，车子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也转身，回去。
经过言母身边，言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一笑，也不问，径直进了屋。
言母叹了口气，也走了进来，看见女儿在屋内忙忙碌碌的，她心里有许多话，却是说不出来，她们疏远的像两个陌生人。
看她准备回房间了，她才急忙的出了声，“晓苏，你和付熙，你们……”
“还有，以杰……”
她轻声打断她，“妈，你想问什么？”
言母看她的一眼，那一眼刺得她心里微痛，为什么还会痛？不是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了吗？
“前些天，我听你和一一说小熙和思微在一起了，而你有了以杰，以杰对你挺好的，晓苏，妈知道你放不下小熙，但是你和他都是过去的了，你听妈说……”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言晓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心慌，心房骤然收紧。
她想错了吗？她误会她和付熙了？但是她明明看见付熙送她回来，两人还那样亲密。
“妈。”言晓苏一抹脸上不知何时掉落的眼泪，淡淡唤住她。
她明明想笑来着，怎么哭了。
“你说得没错，我和他是过去的事了，是我痴心妄想，想要抓住点东西，是我下贱，想要做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说对吗？”
一笑，眼泪没再落下。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让言母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那晚。
被关在房里好多天的她都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那天，她端饭进去，她终于看到她坐了起来。
看见她进来，她也是笑，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那样的她，让她感觉不到她就在眼前，让她以为稍不留神，她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说：“妈，让我出去见他一面。”
她做不了主，只是不知所措。
她也不强迫，只是淡淡的笑，声音还是那样的轻，让人听不见一点的波动，可却比竭斯底里更让她觉得害怕。
“见了他一面，我就走，跟你们走。”
现在，和那时一样，她没大叫，没大喊，只是静静的说了话，却让她那般心慌。
“晓苏……”
找不到任何话来回答，只觉得喉咙涩然得她快要说不出话来。
“妈，你说我这种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人，搁古代是不是要被拉去浸猪笼？”
楼上传来了关门声，言母颓然的扶着椅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眼泪，满了脸。
她在说的什么啊？她的女儿，她生的女儿，她怎么能那样想的她，她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她是她的妈妈，却从没给她足够的信任，也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给她足够的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