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服务员撤了餐具，送上两杯咖啡。
啜了口黑咖啡，李泽非放下杯子，“你排斥同性恋吗？”
“不会。”李沁瑜随口回答，往咖啡里加适量的奶精和糖，搅拌。
老板喜欢日本原味的炭烧咖啡，但她喝不惯。
她不是，但对于别人的性向问题她从来没有异议，那是别人的自由。
“严格算来，我是个第三者。”李泽非看她一眼，说。
李沁瑜抬头，突然意识到他前个问题并不是随便问问，“第三者？”
“是的，我，莫衡和绿绮之间。”
“你爱绿绮？”李沁瑜猜测。
泽非医生跟老板是情敌？所以他们一直争锋相对，那跟同性恋有什么关系？难道绿绮是，她拒绝了他们两个，这跟她的死又有关系么？
“不，我跟你爱的是同一个人！”李泽非反驳，投下一颗炸弹，没有任何犹豫。
“你——？”李沁瑜被炸蒙了，他的意思是？
“是！你想的没有错，我是名同性恋者。”李泽非自嘲的笑。
“你爱老板？”李沁瑜不敢相信，她是觉得他太过阴柔，却从来没想过是因为性向问题。
“我爱莫衡，一见钟情，”李泽非阴美脸庞绷得紧紧的，口气也慢下来，“接下我要说的话希望你听好，不要问为什么，否则我怕我会说不下去。”
“好。”李沁瑜点头，十分清楚，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个故事并不愉快。
“莫衡，他是绿绮的父亲莫老收留养大的，莫老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我的恩师是莫老的知己，一直担任莫家的家庭医生。莫老去世后，莫衡接替了他的位置；恩师病逝后，我也接管了莫家的工作。第一次见到莫衡，是在一场火拼后，道上的人一直不满莫衡接替莫老的位置，每天滋生事端，挑衅生非，而他，只能压制，硬碰硬，每天生活在刀口上。那个时候，他全身是伤，我足足缝了一个半钟头。一百九十七针，我完事的时候他明白的告诉我。我看着他，那样的眼神太戾气，太无所谓，仿佛身体从来就不是他的，他的灵魂并不在那。只是那么一眼，我知道，我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