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胸口慢慢揪紧。
她，讨厌他吗？
“你好像坐立不安的样子。”
午后，与欧洲分公司主管开过视频会议，师徒俩利用难得相聚的时间，讨论各地业务，梁查理敏锐地发现梁冠雅有几分心不在焉。
“在等谁的回信吗？”他慢条斯理地问。
梁冠雅闻言，神情有瞬间僵凝，但很快地，便恢复一贯的冷静，“我只是在等文森的报告。”
“是吗？”梁查理似乎不相信，丢下手上的文件，悠哉地靠上沙发椅背，“我一直想问你，你要收购水晶，待在T市运作不是比较方便吗？为什么要住到这里来？”
“因为花莲这家饭店是水晶集团的事业核心，我想就近观察情况。”梁冠雅保持平淡的声调。
“我看你想观察的，应该不是这家饭店的业务情况，而是某个人吧？”梁查理凉凉地接口。
梁冠雅下颌一凛，“我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我可不记得自己收了个这么笨的徒弟。”梁查理冷笑，犀利的目光缓缓割过梁冠雅脸缘，“你该不会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吧？”
“什么话？”
“女人只会令一个男人丧失判断力，最好少沾惹为妙。”
“……我知道。”
“你真的明白吗？”梁查理轻嗤，“如果你真懂的话，那个于香韵早上就不该出现在你房里。”
“她只是来探望我。因为我有点发烧，她拿药来给我，她只是尽一个饭店主管的责任。”
“煮早餐给你吃，也算是饭店主管的职责吗？”
梁冠雅默然不语。
梁查理打量他紧绷的脸孔，眼露嘲讽，站起身，“你好好把这些业务报告看一看，整理一份摘要给我，我出去走走。”
“师父去哪儿？”
“我去哪里，还得向你报告吗？”梁查理冰冷地掷话。
梁冠雅无言，黯然目送老人家颤巍巍离去的背影。几个月不见，师父似乎瘦了不少，气色也不佳。
是生病的缘故吗？
他很想探问，却知道自己一定得不到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