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沉,一株又一株迎风摇曳生姿的曼佗罗花丛中好像有个人影,双目紧闭,依稀可以看出他有著俊朗非凡的五官,只是眉头深锁,好像有著难以排解的痛苦,他喝了许多烈酒,原以为可以暂时逃避,没想到酒力太好,醉意在小盹一会中消失无踩,张望四周的苍茫世界,不能自抑地放声狂笑起来。想不到意气风发的自己,竟会为一个女人落魄至此,岂不可笑!冷燃啊,冷燃!你还配做个魔君吗?
就在他心情仍未平复之际!忽然别墅里火光冲天,那熊熊烈火中跳跃着浅紫色的沙尘,是‘烈焰术’,根本无法用法力摧毁的咒语!只能任由它焚毁一切!是天界人所为吗?他们竟还真的敢来?清盈——一颗巨雷敲在冷燃的眼前,根本没有思考和顾虑的余地,他飞快的冲过去。
火蛇恣意吞噬着房栊,窗框,发出吱吱喳喳,恐怖的呻吟,一声一声震动冷燃的神经,他已经被烧伤了很多地方,浓浓的烟雾直接影响着视觉,他不能不大喊:“清盈?清盈!你在哪里?听到马上回答我!”
火在燃烧,烟气迷漫,屋顶的主梁吱呀呀地呼啸着,眼看就快倒塌了,冷燃神经就象绷紧的琴弦,马上就要断裂了一样,然后他听见一个细弱的声音的低唤:“枚驮!我,我在这里!枚驮!”
是清盈的声音!她呼唤的竟是——
冷燃大震,迅速向声音方向寻去,他已经没有心痛的时间了,他必须救她!踢开一扇门他看见了清盈,她的头发有些焦了,面容绯红而喘咳不止,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晕厥。
“清盈!”扑过去搂住了她,那小小的身子在自己怀里颤抖,冷燃终于长长吐口气安心下来了,他真的找到她了!清盈想说什么,但她虚脱已到极限了再无力挣扎什么,而且冷燃的怀抱好温暖好安全,她低唤一声,沉沉的把头倒在他的臂弯上,黑暗吞没了她……
冷燃抱起她望外冲,火势越来越凶猛,四处都有劈啪的炸裂声,疯狂的火蛇恣意舔噬着他们的肌肤,冷燃把清盈紧护在怀里尽全力的保护着她,然后,就在他们刚刚要逃出去的时候,主梁断了,忽的一声砸下来,冷燃大震,奋力把清盈压在怀,主梁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大哥!”赶来的冬天惊恐大喊,冷燃的理智呢?火是法术无法摧毁的,但主梁可以,他怎么傻得象凡间男人那样用身体去挡,他疯了吗?望着他那痴迷不悔的眼睛,冬天的心为之颤抖!自己在做什么?配合清盈去谋杀他的爱吗?接下来该怎么办,趁他虚脱的时候,化身枚驮把她劫走?冬天皱紧了眉,忽然感到自己好卑劣!他看到了清盈的苦就无视大哥的悲哀吗?为了救一个人的生命真的可以掠夺他生存的希望和情感吗?那他火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冬天真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