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菱犹豫不决、心慌意乱的时候,东方辰的攻势已有上面转到下面,感受到她似乎已经准备好,于是起身,脱去自己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噢——”宁菱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浑身发热发抖,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此刻并不排斥他,甚至还有点期待与渴求。
“菱儿,菱儿……朕的宝贝,太好了!”由于东方辰早就忘了宝宝百日宴那晚的欢爱,故他以为今晚是他正式用东方辰的身份与她共赴云雨。他忍了足足7个月,终能如愿地迸发出压抑多时的欲望,实在激动与兴奋。
感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美妙,宁菱激昂地直想大喊。然而,对着他邪魅肆意的表情,她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上次,她接受了他,因为当时他的意识不太清醒,或者说他当时根本就是半醉半醒,故她并无现在这般窘迫。
“菱儿乖,叫出来,别忍住!”东方辰饱含****的浑厚嗓音,在诱惑着她。
可惜,宁菱不如他所愿,而是摇头抗议,“不要,东方辰,不要!”
东方辰迅速稳住她欲挣扎的动作,低喃,“傻瓜,你要的,你与朕一样,非常地想要,迫不及待地想要。难道你没感觉到吗?朕感觉到了,小傻瓜!”
傻瓜!这个词仿佛一束电流,迅猛地刺穿宁菱的耳膜,直接撞入她的心底深处,脑海蓦然闪现出自己在冷宫临盆当日他的突然驾临。当时,他也是用这样的语调叫自己“傻瓜”!
顷刻间,过往的耻辱和羞愧犹如翻江倒海,凶猛地袭上她的心头,她想也不想就弯腰坐起,用尽全力推开他,同时夹紧双腿,屈起膝盖。
做到一半忽然遇到这样的事,这无疑要东方辰的命,他不满地嚷,“菱儿!”
宁菱本能地抽起被子,裹住自己光裸的身躯,继而爬到床的最里面。
东方辰欲火焚身,长臂一挥,企图扯开她的被子。
“不要!”宁菱紧紧拽住它,大喊。
“菱儿,你到底怎么了!”东方辰改为低吼。
“我……我不想做了!”
“为什么?”东方辰咆哮。都做到一半了,她竟然说不想做!
为什么?为什么?宁菱支支吾吾,轻咬红唇。
“你不说明原因,朕不会由你!”他蓄势待发,不管她任何理由,他也不会同意。下定决心,他继续拉扯着被子,让她雪白无暇的娇躯再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宁菱恼羞成怒,蓦地大吼出来,“滚开,我不是傻瓜,我才不是傻瓜!”
“菱儿——”
“我不会再当傻瓜,东方辰,我绝不让你再有机会羞耻戏弄我!”宁菱自顾嚷着。
东方辰大愕,剑眉蹙起,好一会恍然大悟,于是柔声哄道,“不会的,朕怎么会羞辱戏弄你呢。菱儿,朕爱你,朕爱你而已!”
“不要,我不要你爱!”宁菱失去理智一般,抬脚死命踢向他。
东方辰薄唇紧抿,阴鸷着眼,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看着她不顾一切地反抗,心中欲火陡然消除了一半。
宁菱趁机抓起另一张被子,重新盖在身上。
东方辰眼神越来越深沉,面色也越来越难道,胡乱套上亵裤,腾地一声跳下床,就那样冲出房外。
宁菱微喘着气,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还有那扇剧烈摇摆的大门,好一阵子,慌乱无章的心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她根本不知,今晚虽然保住了她自以为的面子和矜持,接下来的痛苦却让她撕心裂肺,痛心疾首!
自从那晚两人弄得不甚愉快之后,宁菱和东方辰好不容易建立的温和关系似乎又被打回了原点。
心高气傲加上欲求不满,让东方辰整日像个黑面神,除了对宝宝的宠爱态度依旧,就连对宁菱,他也甚是冷漠。
由于杨德芙的刻意安排和哀求,东方辰跑去芙蓉宫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不过他懂得适可而止,为自己留条后路,每次只是单纯去听严秋棠抚琴,然后赶在晚膳之前回到辰佑宫。
宁菱看在眼中,明在心里,却也不知应该如何反应,自尊心让她不肯低头,惟有与他相敬如“冰”。
倒是宝宝,不谙世事,在父母的无限宠爱之下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慢慢成长,才四个月多月而已,就已拥有6个月大的聪明和可爱。
这日,天气有点阴沉,宁菱心中更感憋闷,于是出宫与JOHN约会。本来,她想带宝宝一起去,但东方辰不允许,她只好独自离宫,将宝宝交由奶娘和月华照顾。
东方辰则像平常那样呆在御书房忙碌国事。
离开京城半个月的王封安正好回来,这次同样是风尘仆仆,但还多了一份愁闷与哀伤,一进房就立刻跪在东方辰面前,满脸的自责,“属下该死,属下辜负了皇上的重托!”
“出了什么事?”东方辰肃正面容。
王封安抿了抿唇,悲愤地禀告,“凤凰山地形险恶,到处是高崖、山涧、小径!山崖高耸,到处可见山涧汇成的溪流。不但山险、水险,人更险。属下与御林精兵沿着小径走到一半,便见无数巨石接二连三地从山顶滚下,大家猝不及防,死伤惨重,属下发现情况不妙,只好先带队撤退。”
东方辰面色顿时一暗,沉吟地叹,“看来,山顶的人早有防备与埋伏。对了,你们一路上去有无发现其他尸体或者任何异样?”
“没有!整条小径寂静无人,只有那清澈的溪流在淌动。”
东方辰又是一阵缄默,尔后问出,“受害人马都处理好了吗?”
王封安颌首,“属下安排受伤的弟兄留在邺城疗伤,分别火化了那些死者,把骨灰带回京城。”
“嗯,到时记得给每户家属安排一笔抚恤金。”接着,东方辰转问另一件事,“这次有无调查了钟召云,结果如何?”
“属下两次造访,佯装随意问起山贼之事,尽管他都表现得很淡定,属下却仍觉察到他隐藏于眼底的慌张和忐忑,还有额头沁出的细汗。”王封安稍作停顿,“他原本有妻有儿,但属下两次均无见过他的家人出现。”
“嗯,事有蹊跷!”东方辰应了一句。
王封安敦实的脸上再次涌起愧色,自责道,“属下此行侧重上山探路,遭遇袭击后属下当务之急便是处理那些死伤的兄弟,因而疏忽了对钟召云的继续查探,请皇上降罪。”
“无碍,你这次做得很好!”东方辰安慰他,“你应该吩咐了其他人在那继续留意钟召云吧?”
王封安点头,“属下还叫他们一有发现立刻传书禀告。”
“那就好!你也辛苦了,先去稍作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做安排与商议。”对这个忠心耿耿、一直跟随自己的下属,东方辰发自内心的体恤。
出乎意料的,王封安并无马上离去。
“怎么了?还有事?”东方辰纳闷。
王封安神色有异,心情复杂地注视着东方辰,一会才沉吟地道出,“皇上,属下回城经过市集的时候,看到娘娘和司南国师在一起,他们……他们有说有笑,态度异常亲热。”
东方辰眸光一阵晃动,随即淡淡地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王封安见状,于是不再多说,继续担忧地看了东方辰一眼,最后才低头往外走。
之后,东方辰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眼睛虽然看着奏折,脑海想的却是王封安出去之前的那番话。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无精打采地走出御书房。回到寝宫正殿看到哭得甚是凄惨的宝宝,心中烦闷又是加深一层,于是将怒气发泄到奶娘们身上,“你们这些奶娘职责何在?怎么让小皇子哭得如此厉害?”
奶娘们被吓得胆战心寒,纷纷跪下,默默低头。
“没人回话?都哑了?”
“启……启禀皇上,小皇子每天午睡醒后若是看不到贵妃娘娘,都会哭喊一番,奴婢们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却仍无法让小皇子停止哭泣,请皇上恕罪。”其中一个奶娘终战战兢兢地解释。
东方辰继续瞪视了她们片刻,然后接过宝宝,心疼地哄着,“宝宝乖,不哭,父皇疼疼!”
大概是看到父亲出现,宝宝总算止泣,可是不久再次哭嚷出来,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喊着什么。
正好这时,宁菱回来了。还没跨进殿门就听到熟悉的哭声,她的心都被揪起来了。当看到宝宝满脸泪水时,更是心如刀割,“宝宝别哭,妈咪去洗个脸,换套干净的衣服再来抱你哦!”说完,快速朝寝房方向走。
东方辰抱着儿子,大步跟随而去。
换后衣服之后,宁菱从他手中接过宝宝,很自然地给他喂奶。碰到母亲的怀抱,感受到母亲的独特气息,闻到那股熟悉的奶味,宝宝即时安静了下来。
东方辰静立于旁,满腹心思。其实,宁菱刚开始约见JOHN的时候,他也想过暗中派人跟踪,看看他们都去做些什么,可又怕宁菱知道后发脾气,故只好作罢,反正他相信她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