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白如画的话,下人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白如画指的方向,随后便再次低下了头:“回白小姐的话,这儿是黄府的后院,黄大人的书房是在黄府的东南角,跟这儿差得远。”
好小子,果然是脑袋一根筋,这么一下就把话给套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白如画觉得眼前的人变得可爱了几分:“哦?原来如此,你快带路吧。”
“是。”下人再次弯了弯腰,随后便转回了身子继续往前。他把白如画领到了一个房间里之后便退到了门外说道:“请白小姐稍等片刻,小的立刻就去派人把衣服拿来。”
“等等。”
“白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我不需要女子的衣服,给我送一套男装来便可,大小要刚刚好。”白如画笑着说道,“哦,对了。我要金盛街里苑衣坊的衣服。”
“……是。”下人弯了弯腰,随后便把房门给带上,马不停蹄地去派人要衣服了。
要男子的衣服简单,要她那样大小的男子衣服也不难,只是要金盛街那儿苑衣坊的衣服就要费点时间了。而这些时间恰好就可以让她去逛逛这个黄府了。
白如画离开了房间,用轻功一跃便飞到了屋顶,随后立刻动身往黄府的东南角前去。灵活地飞跃在屋顶之上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白如画弯着腰伏身在屋顶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侍卫,再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屋子,看来这就是黄世炎的书房了。
白如画并不准备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于是便将刚刚从地上捡到的一颗石头往不远处的草丛一扔,‘唦唦’的声音瞬间就惊动了那两个看守在书房门前的侍卫,匆匆地往草丛之中跑去。白如画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便飞身进了黄世炎的书房,将房门关了个严实。
扫了一眼房内的陈设,来不及多加欣赏便开始动手寻找账簿。一般来说,按照黄世炎的那个猪脑子,应该是会把账簿放在书房里的,可是就算他再愚蠢,也知道贩卖私盐是大罪,所以必定会把账簿给藏得严实。
白如画迅速地翻着书架上的本子,再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书,只是账簿没找到,几本春宫图倒是被翻出来了。白如画也真的是服气黄世炎了,不仅爱财还爱色,也不瞅瞅自己满身的膘肉,而且还把春宫图放在了书房里!感情每次来书房里面办公都是来看春宫图的吧?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只是账簿还是没有找到,心中不禁开始急躁了起来……
“真的是脑子坏了!”白如画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黄世炎怎么可能会把账簿就当普通的书一样放的呢,肯定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白如画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再次扫了一眼房间。不得不说,黄世炎这家伙还真当是有钱,家具都是上好的檀木做的,整个房间里都透露着木的香味。书房里摆设的饰物各个都不是简单的货,每一个都精致的很,尤其是那个花瓶……
花瓶?!
白如画皱了皱眉头,随后抬手就对着空气来了一掌。一股劲风刮过,不远处摆放的装饰品都开始抖动了起来,唯独有一个花瓶毅然不动……
果然是这样!
“什么声音?!”似是因为刚刚那一掌发出了点声响,引起了书房外侍卫的注意。
“有声音吗?”另一个侍卫看着旁边的同伙说道,“哪儿有什么声音,是你听错了吧。”
“不对啊……我刚刚分明是听到了的。”
“你是不是值班值傻了啊?我们一直都守在这里,根本就没人进去,怎么可能有声音!”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书房内,白如画瞬间吐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稳了稳心神,白如画快步走到了那花瓶的旁边,想要拿起它却发现怎么也拿不起来,随后便轻轻转了一下花瓶,只见不远处的地方瞬间就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的还真的就是账簿。
“呵……黄世炎这人还终究是嫩了一点。”把账簿好好放进了怀里,接下来就是怎么出去的问题了。
轻轻将书房内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缝,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侍卫,皱了皱眉头。还真当是麻烦……
“欸……你们两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白如画的视线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陈义海怎么到这里来了?!
“大胆!书房重地,无关人员不得靠近!”只见一个侍卫看见了陈义海便斥责道,一只手放在了剑柄上,看这架势是要拔剑了。
“嘿!你谁啊你!还想动手了是不是?”陈义海瞪了一眼那不识好歹的侍卫,怒气冲冲地说道:“我陈三少可是你们黄大人的贵客!竟敢对我如此不敬!”
侍卫看了一眼陈义海,果然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面料,于是对着身边的另一个侍卫问道:“这……什么情况?”
只见身边的侍卫皱了皱眉头,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思的样子说道:“我好像是听说今天黄府有从京城来的贵客,不会就是他吧?”
这消息仿佛是一道惊雷,劈得那准备拔剑的侍卫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小子不厚道啊!到现在才说!”
瞪了一眼身边的人,随后立刻就把手从剑柄上松开,脸上扯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对着陈义海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陈三少爷,小的罪该万死……”
似乎是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挺识相的,于是便挥了挥手,很大方地说道:“没事没事,小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就放你一马!快告诉我茅厕在哪里,小爷我急着解手!”
看着陈义海摆着一副欠扁的嘴脸问茅厕的样子,白如画就不禁想笑,辛亏定力好,不然发出点什么声音就完了。
“原来是这件事啊。”侍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便笑嘻嘻地说道:“茅厕就在不远的地方,小的送您。”
“算你识相!”陈义海轻哼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另一个侍卫说道:“你!去给我拿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