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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遇他

我和爷爷走在回家的路上。

“方老师,好久不见。“突然一个中年大叔跟爷爷打招呼了。

“嗯。老胡,好久不见啦。“爷爷回答。

“咦?这是你的孙子吧?长得可真可爱啊。“老胡说。

“是啊,这孩子还特别聪明懂事呢。“爷爷说。

我抬头一看,这不是那天在车上妈妈道谢的那个大叔吗?原来他跟爷爷还认识呢。

“叔叔,你好。”我对老胡说。

“嗯,真乖。“老胡回答。

然后爷爷跟老胡寒暄了会。

我吃着冰糖葫芦,突然树上有些许动静,我抬头一看,原来有个男孩子在上面呢。他身居高处,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的,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像是无形的黑洞,将我深深地吸引进去。

多年后,我才明了,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只是幼时对你的匆匆一眼,却爱了你一辈子。

他发觉到我在看他,问:“可以帮我把地上的树枝扔上来吗?”

我看了看地上的树枝,就随手拿起扔给他了。

“你在干嘛?”我问。

“帮鸟儿搭窝。之前的窝被风吹掉了。”他回答。

“哇,你好厉害,都会搭鸟窝,我都不会呢。”我说。

“这没什么,你有空的时候我教你搭吧。”他说。

“好。”我回答。

“浩浩,我们走吧。”爷爷跟老胡寒暄完了。

“那我先走了,你小心点哦。”我对他说。

“嗯,再见。”他回答。

然后我跟着爷爷回家了。

初遇他时,并不知道他竟对我的人生轨迹起到了那么大的作用。倘若我能一早知道,就能早点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而不至于他离开我的那段日子,像是被千千万万条毒蛇撕咬,不致命但终有一天,会因为思念过度而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刚踏入家门,乐乐就在门口等我了,看到我的归来,各种缠着我。“乐乐,饿了吧?来,我弄吃的给你。”我摸着乐乐。看到不远处的欢欢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好啦,欢欢,你也过来,我不会忘记你的啦。”我对着欢欢招手。欢欢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过来了,围着我绕。

“浩浩,没想到这两只小家伙这么快就跟你亲近啦。”爷爷说。

“嗯。大概是因为他们感受到我对他们的喜欢了吧。”我回答。

“对的,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动物,你对他们的态度,他们都是感受得到了,千万别把他们当傻瓜。”爷爷说。

“嗯,我知道,我会记住的。”我说。

“喂好了过来帮爷爷搭把手吧,我们一起来完成我们的晚餐吧。”爷爷说。

“好。”我说。

不一会儿,白烟袅袅升起,万家灯火开始亮起。

夜里,我跟爷爷一起睡。爷爷可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在我睡不着的时候讲各种各样的故事,讲公主与王子的故事,也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有意思的故事,我觉得爷爷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好像天底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但他总是淡淡地诉说着,没有丝毫的狂妄,好似只是在讲日常的平常小事,这让我立志要成为像爷爷一样的人。

第二天,我下定了决心,跟爷爷说:“爷爷,以后我自己上学可以吗?我想快点长大,我要快点变成一个男子汉保护妈妈。”“好。”爷爷笑着摸着我的头回答。

于是我一个人,鼓足了勇气,像一个屠龙的骑士,踏上自己一人上学的征程。从家到学校的路并不难走,只需一直走一段时间后左拐便到了,所以不用担心迷路,但没有爷爷的陪伴,总是有些许害怕。我怯怯地一直走,无心关注周围的景物,终于到了学校了,我释怀地走入了校园,心底有种莫名的开心,太好了,我能自己上学了,要是妈妈知道了,肯定会特别开心,特别为我骄傲的吧?妈妈,不知道你过的怎样?有没有想我呢?我好想你阿,妈妈。想到这,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哭了起来。

“怎么了,浩浩,不是成功地一个人来到学校了吗?怎么哭了呢?”爷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爷爷,你怎么在学校呢?难不成你会魔法?”我抽泣地问。

“傻孩子,爷爷怕你在路途害怕起来,就在后面偷偷地跟着你,你不会怪爷爷吧?”爷爷用手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爷爷,你真好。”说完我抱住了爷爷。

“怎么啦?你怎么哭了?告诉爷爷。”爷爷心疼地说。

“只是想妈妈了。”我小声嘀咕。

“这样阿,其实爷爷也想妈妈了。这样吧,你好好学习,学多点字,我们写信给妈妈好不好?”爷爷说。

“好啊好啊。写信给妈妈,妈妈会收到我对她的想念的对吧?”我问。

“是的。我们赶紧去上学吧,要迟到了呢。”爷爷说。

“好。”我用手背擦干眼泪,决心要好好学习。

“那么再见咯,浩浩。”爷爷说。

“爷爷再见。”我说,大力地向爷爷挥动着手臂。

我就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室,殊不知道,爷爷在我身后目送着我,直到我的身影消失了,他才慢慢地挪开脚步,回家了。我更不知道,他早已经在前方等着我了,像是命运早已经安排似的,就是在那个地点,那个场合,那样的情形,人物也只能是我和他,换成谁都是不可以的。

那天,天蓝蓝的,云朵软绵得像一颗颗棉花糖,好似轻轻地咬上一口,便可以感受到丝丝甜意在口腔上蔓延开来。我身边的人流似乎都模糊了,像一个镜头下失焦的世界,我看不清旁人,看不清自己,我只看到了未来的他,那个牵动着我心绪的人儿,就在那不远处等着我,我和他的故事,也就此开始了。

老天爷总是如此的任性,也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就将我和他紧紧地拴在了一起。你能抗拒上天的旨意吗?不可以的对吧。那我就只能选择,跟着他,一起接受命运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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