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这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小家伙,阮君灏只好无奈的做罢。
虽然不怎么相信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女会对自己有多大的伤害,但看着蓝汐一脸的认真和那可爱的话语,便让阮君灏忍不住笑了出来。
唔……顺着蓝汐的身形看下去,小肚子已经微微有些鼓起了,想必,自己喂给她吃的东西的确不少。
蛮有深意的舔了舔自己那性感的薄唇,阮君灏的脸上慢慢的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今天,他吃干了,而且,还舔净了!
这是蓝汐得到的信息。
这个男人,真是个无赖,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当上太子呢?
看着阮君灏的背影越走越远,蓝汐却是越想越不明白。
虽然自知自己的历史学的并不怎么样,可是那些当上皇帝的,可个个都是威严一片的,可自己面前的这位太子,也就是未来的准皇帝,却是一副什么德性?跟个小孩子一样,又爱占便宜,简直就是一个浪荡公子!
伸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抹,蓝汐的心头泛起一丝有暖意。
今天,没有旁人在,阮君灏表现出来的样子,会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吗?蓝汐的心微微荡漾着,一丝浓浓的甜意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突然,一阵破空声猛的响起,蓝汐当下便是一个侧身,纤纤细手伸手一抓,一把绑着红布的飞刀便出现在了她的手心里,同时,还有一抹鲜红。
对于冷兵器不是很熟练的蓝汐来不及察看手心里的伤痕,抬腿便追了出去。
只是,刚踏出房门,一个身影便挡在了蓝汐的面前。
“姑娘,不可。”声音有几分苍老但却掩盖不住里面浓浓的戒备之意。
木娘?她不是哑巴?
蓝汐来不及多想,转身便回到了屋内。
木娘这么快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门外,说明了一个问题。
至少,刚才蓝汐与阮君灏戏闹的时候,木娘同水娘可能就护卫在四周。
难怪若兰会说家里要派她过来接应无忧郡主,原来,他们是在防备太子阮君灏!
那,阮君灏调戏的,是无忧郡主?
想想,蓝汐便有些难以释然了。
前世中连友情都失去了的蓝汐,对于感情的需求比一般人都要强的多。
太子阮君灏的行径,虽然有失风度,但却带给蓝汐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蓝汐从未体验过的,男女之间的****。
曾经熟练的周旋于许多男人之间的蓝汐还是能够分辨的出,哪些是逢场作戏,哪些,是真有感情。
太子阮君灏对于无忧郡主,怕是动了真情了。
那么她蓝汐呢?一个可恶的窃贼吗?
心微微的有些发慌,恍如在硝烟中,蓝汐又一次看到了那张一脸戏谑的脸。
脸是少音的,蓝汐在前世,唯一投入了感情的朋友。
无来头的酸痛,让蓝汐忍不住握紧了好里的飞刀。
“嘶!”刀刃划伤了手心的疼痛,让蓝汐顿时清明了起来。
展开手掌一来,锋利的刀刃再一次亲吻了她那娇嫩的手心,一片殷红的颜色,将飞刀后面缠绕着的红面染的别有一番诡异。
突然,刀身上的一根细线,引起了蓝汐的注意。
翻过刀身来一看,在飞刀的另一侧,绑着一张纸条。
“你的男人有危险了。”
字很工整,显然是早已经写好,故意扔给她的。
而这纸张……猛然想起前世知道的历史知识,古代的纸张比较昂贵,除了些有身份的人,普通人根本就用不起。
想到这里,蓝汐急忙拉开了门,木娘果然还在。
伸手将木娘拉了进来,蓝汐张口便问道:“木娘,咱们这里纸张贵吗?”
木娘一愣,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本能的摇了摇头。
阮君灏的心顿时便沉了下去。
纸张不贵,说明谁都能用的起,那怎么查这个送信人的底细?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我的男人……蓝汐默默的沉思着,眼眸中精光闪现。
无忧郡主的标配男人是太子阮君灏,可是,还有几个是蓝汐羞于启齿的,就是那几个无忧郡主晕迷前,试图对郡主不利的人。
那时候郡主晕迷了,所以蓝汐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是否还是完璧,如果是的话,那便毫无疑问,阮君灏有危险了。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自己有危险了。
而且送信人竟然在大内高手的眼皮底下进来,而且在木娘和水娘联手下,还能给自己发射飞刀,由此可见,此人功夫极高。
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勒索?
蓝汐不由的摇了摇头,暗中将飞刀别在了后腰上。
无论是谁有危险,既然对方这么希望自己出现,那就满足一下对方小小的心愿吧。
迅速的将身上显得累赘的长裙褪去,打开衣柜便想要找一些短打精干的衣服。
只不过,等看到自己衣柜里的衣物时,蓝汐的一颗芳心,彻底的落到了谷底。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都极其完美的长裙,每一件都看得出极具匠心,每一件都价值高昂。
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蓝光只好又将一身长裙穿好。
真是一个讽刺啊。前世因为身份的原因,蓝汐虽然喜欢长裙,但却一直都没有机会穿,以至于除了送给那些身穿长裙的女人一个羡慕的眼神外,蓝汐只能望着自己身上的精干装扮无奈。
可是现在倒好,裙子倒是满足她了,可以可劲的穿了。可需要劲装的时候,却一件都没有了。
无奈,蓝汐只好将裙摆提了起来,别进了裙带里,打开房门便朝着府外冲了过去。
想必,下人的房里应该会有短打衫。
来到外院,蓝汐随手便推开了一扇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并排放着六张床的房间,房间里没有梳妆台,也没有衣柜,显得格外的寒酸。
不过屋里收拾的却是很干净,只是在一张床的下面,胡乱的扔着两双鞋。
蓝汐也没有想太多,朝着唯一一张床上有人的位置走了过去。
大中午的这房间里不但没有多余的人,而且,唯一的一个人还裹着厚厚的被子,让蓝汐不由的有些讶异。
这里的人们,午睡也盖这么厚吗?看起来都有两个人又叠起来那么高了,而且,睡姿也不好看,还一直动一直动的。
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