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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贷款

六月,伊拉克正遭受热浪的袭击,郑无畏即使呆在房间,汗水也不断汹涌而下,对着郑管家不断抱怨这鬼天气。

郑管家微微一笑,心情略微好转,这时候的郑无畏才像是一个孩童,“少爷,截至目前国内来人总共达1。5万人,80%的人在第一钢铁集团工作,剩下的分配到其他公司。这几个月我们大手笔建设,资金流水般消逝,我们的资金基本告罄,最多维持一个月,到时恐怕工钱都发不出,会生大变啊,我们是不是暂缓在国内的招聘。”郑管家忧心忡忡对郑无畏说道。

郑无畏听了郑管家的话,道:“郑伯,虽然这几个月我们花钱如流水,但赚的钱远远多于花的钱,资产至少超过5000万美元,只是我们现金流不够用。工人是我们创造财富的重要来源,绝不能停。”看着郑管家急欲插言,郑无畏接着道:“钱不够用,我们可以找西方银行贷款,相信凭借阳山铁矿和煤山煤矿,他们一定会动心的。”

郑管家显然有点担心,“少爷,这样风险会不会太大,一旦我们不能按时归还借款,那么拥有的一切都会丢失。”郑无畏知道郑管家理财信念就是精打细算、量入为出,这是一种很稳健的生活态度,但郑无畏可是拥有金手指的天之骄子,这种态度对其来说可就太保守了,当然郑无畏也没打算改变郑管家的信念,郑无畏需要这种沉稳的助手,必要时给自己发热的脑袋浇一盆凉水,因此只是强制郑管家执行。

郑无畏考虑的合作银行是纽约城市银行,既后来的花旗银行,纽约城市银行是斯提耳曼家族创建的,是银行的实际掌控者。但斯提尔曼家族依靠洛克菲勒家族快速发展的同时,洛克菲勒家族顺势深深掌握银行的核心权益,同时成为了这个庞大的金融帝国的拥有者。主导花旗银行,这是每一个斯提尔曼家族成员的梦想。

郑无畏不会傻傻去找洛克菲勒和摩根家族合作,依靠自己现在的实力,依靠他们或许永远都摆脱不掉其阴影。但斯提尔曼家族可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摆脱洛克菲勒家族的控制才是斯提尔曼家族的当务之急,郑无畏知道后世他们在大萧条期间成功完成目标,这期间哪有空对付郑无畏,当他们有空的时候,郑无畏也已经不是软柿子。

纽约一处豪华的庄园里。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召开家族会议,“当初纽约城市银行主要经营与拉丁美洲贸易有关的金融业务,洛克菲勒家族在那里有着深厚的石油利益,便于其有了广泛的合作。之后成为美孚石油的金融调度中心,我们在此享受了极丰富的利润。可是,我们也应该看到,随着时间的变化,洛克菲勒家族已经露出獠牙,他们已经不满足金融中心受制于人,时刻准备着完全控制城市银行。你们说该怎么办?”

这位权威颇盛的中年人正是现在斯提尔曼家族族长詹姆斯·斯提尔曼,一位年纪较轻的家族成员听了族长的话愤怒说道:“洛克菲勒家族简直欺人太甚,没有我们家族在金融领域的全力支持,他们石油事业怎么可能发展那么迅速,既然他们还不满足,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摆脱他们,投入摩根家族的阵营,想必到时处境会好很多。”这个家伙正是城市银行总裁洛克·斯提尔曼,是詹姆斯的儿子,他本来准备大展身手,只是洛克菲勒家族驻进银行的成员屡屡反对,使得他计划一再延误,早就对他们极为不满。

一位年长的家族长老听到这话,眉头微皱,“这个想法还是有可行性的,摩根家族不是那么不择手段,可以考虑加入他们阵营,但在洛克菲勒家族出手之前,另投阵营对我们声名有损,严重影响我们的信誉。况且摆脱洛克菲勒家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必须深思熟虑,他们在美国可称一手遮天,行事甚少顾忌,稍有不慎,那是亡族之祸啊。”大家沉默不语,心里都有些发秫,洛克菲勒家族可是凶名远扬,虽然现在他们有所收敛,但城市银行他们可是视为囊中之物,一旦激怒他们,会有什么后果,大家心里可是持悲观态度。

洛克见场面一片冷清,微微冷哼一声,不急不慢说道:“洛克菲勒家族的强势崛起已经损害各大家族利益,虽然我们也算“帮凶”,但我们转投其他阵营各大势力肯定乐见其成,我们不会受到公然敌视,再说我也没想过现在就摆脱他们,我们应该积极积蓄实力,一旦洛克菲勒家族有变,立即抓住时机,一举成事。”洛克话音刚落,底下嗡嗡不停,倒也没有公然反对者。

詹姆斯见状,喜色一闪而逝,随即严肃道:“洛克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只要我们有足够势力,就算不改变阵营,洛克菲勒家族也会顾忌三分,不会朝我们下手,说到底还是自身太弱。我们应当全力发展自己势力,最好就到洛克菲勒家族影响力底下的地方慢慢积蓄实力,我们目光应放远些,不要只停留在美洲,东亚、南亚、中东等地都是好去处。”

话分两头,郑宇他们收到郑无畏的电报,立即整理资料和收集情报,第二天郑宇和亚历山大前往纽约城市银行总部,本来这应该是汤姆负责的,但亚历山大急忙道想见识顶级银行的氛围,加之汤姆确实不擅长金融业务,便交给亚历山大。两地同在纽约,两人一会便到银行总部大楼。洛克正在总裁办公室处理文件,听秘书报告有人来谈关于伊拉克地区的生意,业务很大,心中一动,便亲自接待亚历山大一行。

“亚历山大先生,我是银行总裁洛克,欢迎来到这里,城市银行会竭力满足您的要求。”郑宇眼球微微一跳,没想到刚来就钓到大鱼,这位年轻的总裁想必就是斯提尔曼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亚历山大谦逊一笑。“总裁先生客气了,我全权代表第一钢铁集团处理其接下来的融资业务,希望总裁先生多多关照。”

“第一钢铁集团?”洛克有些疑惑问道。“总裁先生,第一钢铁集团位于伊拉克,是一家在伊拥有相当实力的企业,旗下拥有两座大型矿场,已经与美国钢铁公司达成协议,两者成立的钢铁公司正在建设当中。”说着亚历山大将各种凭证交给洛克检验,洛克自然不会亲自观看眼花缭乱的数据,叫来银行专业人员。

半个小时以后,工作人员再三确认资料无误后,将分析的数据交给洛克,洛克仔细观察之后,向亚历山大歉意一笑,“亚历山大先生,实在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亚历山大表示理解,洛克接着说:“你们想要怎样合作?”亚历山大直接回道:“我们想要获得长期贷款,金额大概5000万美元,每年利息3%,5年后,本息再全部付清。”

洛克听到亚历山大的回答有些失望,这显然不是自己希望的合作方式,接着对于亚历山大狮子大开口有些愤怒,摇头道:“亚历山大先生,希望您能认清形势,伊拉克那种破地方有谁愿意去投资,这种无理要求简直让我怀疑您是不是来消遣我们。我有个建议,我可以帮您牵手另一家合作伙伴,银行收取1%的费用,我相信他们可以出2000万美元入股第一钢铁集团,占据50%股份,您看如何?”

郑宇知道洛克口中的合作伙伴就是斯提尔曼家族,不说其出价简直低的可怜,就是出了足够的金钱,郑宇知道郑无畏也绝对不会同意,郑无畏意将第一钢铁集团打造成一个垄断钢铁的企业,虽然打算与斯提尔曼家族合作,但绝对不会允许对方把手伸入自己的核心利益处。因此,面对洛克企图控制钢铁公司进入中东的行为,亚历山大断然否决。

听到这样的答案,洛克并不气馁,通过金融间接控制也是一种高效方法,两方转而讨论贷款的金额、利息等等,双方寸步不让。经过漫长的讨论,双方才取得一致,纽约城市银行向第一钢铁集团贷款3000万美元,以阳山铁矿和煤山煤矿做抵押,利息每年7%,等到五年后也就是1931年付清。

各方对此都感觉很满意,郑无畏得到急需的现金,纽约城市银行将获得巨额利润,斯提尔曼家族得到进入中东的契机,只有洛克菲勒家族以后回想起来,后悔不迭,当然现在他们也是比较满意的,做为银行大股东,虽然得到得利润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但没有谁会嫌钱多,哪怕富可敌国莫能例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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