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多久才动手。”
“公主急什么。”楼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秀眉不经意间挑了起来,昨日一见,太子像是对这女子有意啊。
“怎么,纪国第一刺客,也有顾忌?”南媛儿讽刺地笑了笑,“不是说,最快刀?”亮剑蹭到了欺负,留下了血痕,楼湮快速收剑,“公主开玩笑也得分人,楼湮脾性不好,得罪了。”
“你杀不了本公主,本公主可是你的雇主。”
“公主这么肯定?”
“自然,除非你想断送前程,刺杀雇主,本公主看谁还敢雇佣你。”
“好算计,不过公主死后肯定不介意,多一条不太好的传闻,这传闻一出去…怕是南国皇帝都不好受,只要在下放点壮阳的药?”
“你!”南媛儿睁大双眼,好一个楼湮,想让自己遗臭万年,好狠毒啊。
“公主不必着急,这次被买之人中,若是要动,会比较棘手,所以。”
“三个毛贼,一个弱女子,何来棘手?”
“说的可不是他们,而是女子身边的人。”看这样式,南媛儿还不知某些人的身份,如果他插手,这次的行动可就要复杂许多了。
“尘哥哥?他不必担心,身弱病残阻碍不了你,倒是他身边的黑风和贺温。”南媛儿摸了摸下巴,“如若我帮你把两人引开?”
“哦?公主可有妙计?”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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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沫浅浅捋了捋垂下的头发,心都在发颤,看到她一脸惊恐的表情,春晓十分好奇,“姑娘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去杀人放火,这般惊恐作甚?”
“那……你有没有听他们说……我喝醉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春晓摇了摇头,仔细回忆下来,“姑娘是被太子殿下抱回来的,那时候姑娘醉的稀里糊涂地,还一直在说一些春晓听不懂的话……”
“你记得我说了什么嘛……”
“做什么公……春晓记不清楚了,当时姑娘说的也含糊,大意便是让太子殿下去做些什么……”公?自己不会说了让他去做公公吧……沫浅浅惊出了一身冷汗,平日里这么讨厌他,喝醉了肯定说了他一大堆坏话……
“沫姑娘,太子叫您过去用膳。”
“…我…我酒还未醒…有些头昏目悬,胃也有不适,用膳便算了。”说完赶紧躺在了床上,“姑娘可是有不适?用不用传大夫?”
“不用!休息便可!”
听到沫浅浅捉急地声音,贺温早已识破,“那在下边便差人将饭菜送来。”
“嗯。”
“姑娘为何不去用膳……”
“你可知酒后吐真言?”
“啊!莫非姑娘醉后跟太子殿下……传递了情意?”
“……饭菜来后春晓你再唤我……”
“是。”春晓笑眯眯看着沫浅浅又躺了下去,替她捏了捏被褥,自己所认知的时代里,像她一样的女孩只有她一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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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
“是。”春晓应允转身,进了内房,将沫浅浅戳醒,“姑娘,饭菜送来了。”
“真的?”沫浅浅顶着乱糟糟的发型坐了起来,其实她早就的不成样了,“我的肉来了!”鞋都没穿好,撩开帘子便跑了出去,春晓看到她跑出去的那一刻,心中不知像是被千万马蹄踩过一般,多想伸手拉住她却慢了脚步。
“这,是耍酒疯了?”纪未尘好笑地看着沫浅浅,“如若你想这么吃饭,本太子也不介意,来坐。”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沫浅浅有些猝不及防,这么尴尬的事虽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是还是很尴尬,挪了挪步子跑回内房。
“……”
“……”
两人没有言语,沫浅浅却觉得很不习惯,神游时发现常在纪未尘身边的贺温没了踪影,“贺温出阁去办事了,怎么?想见他?”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他?”自己明明没有说出来,他会读心术?
“吃饭不用心,眼神涣散。”
“谁吃饭就一直盯着饭碗看的啊,又不是饿死鬼投胎……”感觉腰被春晓戳了一下,自知自己说话过分了,“……那个……民女是说,没谁吃饭就非得看着碗筷,那样岂不是很穷酸?”
“也是。”纪未尘吃饭很快,可是沫浅浅却觉得他和自己吃饭的气场截然不同,莫非这就是与生俱来贵族气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脱俗的气息,莫非他不是人?
正在幻想自己所阅览过得仙侠小说,公公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公主驾到。”
“又是你。”见到跪在地上的沫浅浅,南媛儿无法掩饰自己眼里的厌恶,虽然只是一届贫民,可自己就是想要至她于死地。
“不知公主,前来何事?”
“媛儿能有什么事,就是想找太子聊聊天罢了。”南媛儿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见到桌上有一副碗筷,惊喜道,“尘哥哥可是猜到媛儿要来,特意准备了碗筷?”
“这是沫姑娘用过的。”一听此言,南媛儿好好拿起的碗重重地摔了下来,砸在地上成了两半。“哎呀,尘哥哥媛儿不是有意的。”沫浅浅一脸黑线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饭菜,自己还没吃饱呢……你这戏也太作了点。
“真是耽误姑娘用膳了,不如本公主让福公公带你出去吃些好吃的如何?”笑吟吟的看着她,沫浅浅只得答应,身份贵贱,真是让人不爽的东西。
“不必了。”纪未尘放下茶杯,杯中茶已喝完,“来人收拾碗筷,再做一份送来,坐下。”
“我?”沫浅浅指了指自己,随着纪未尘点头,沫浅浅也不得不坐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南媛儿抓住丝巾的手,紧了几分,今天就让你沫浅浅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