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矛盾的寒风相伴,眼角的泪被逐渐吹散,昏黄的路灯照耀着我前进的道路,我不止一次的想着‘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所有的担子挑在我的肩膀上,这或许是一个很好很负责人的办法,但这都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开始顾虑起别人的感受,开始害怕我会不会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反过来想,雪依,雪儿姐她们会不会感觉我自私,或许她们要的并不是奢华的生活,而是平平淡淡跟我度过那未知的日子。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一心想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吗?我为什么会哭…”我只感觉我的眼睛有些模糊,用手去抹,湿的。
原本短暂的路,我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街道两旁的霓虹闪烁着晃着我的眼睛,汽车的汽笛声人群吵杂的说话声,这一切的声音在我听来为什么那么让我心烦意乱。
随便走进了一家正在营业的酒吧,进门前一名保安拦住了我,推搡叫嚣着:“小兔崽子,小瘪三,这是你这种小鬼该来的地方吗?滚滚滚,滚回家写作业去…”
我缓缓抬起头,一双蒙上水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面前的这个保安,保安抡起了手中的漆黑棍棒,片刻后又放下,在我胸口上重重一推,我的身体向着后方倒去。
我急急的退了几步,只感觉脑袋一片翻涌,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脚下猛踏几步站稳身形,抡起拳头就向着保安冲去,一拳挥出重重打在保安厚实的保安服上,力道被卸去了大半。
保安当时愣了神,我收回拳头又是一拳,有了之前的明悟我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伴随着保安的一声哀嚎,这名保安本能的捂住了肚子,我弯腰捡起保安掉在地上的黑色棍棒,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冲着保安的脑袋打了下去。
保安倒地了,大厅里边还在聊天的人们纷纷将视线投递了过来,坐台的公主也纷纷跑了出来,几名酒保打扮的年轻人也跟着跑了出来,一名看似经理打扮的青年摸出对讲机大声嚷嚷道:“大门口有人闹事,来几个人解决一下。”
仿佛精虫上脑后被一盆冷水浇了透心凉,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的我,望着周围被看热闹多事的人围着,面前一个保安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肚子哀嚎着,我的心里一股不安与恐惧瞬间席卷我的脑海。
当时的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可是时间已经玩了,围观的人群分裂出一条口子,十几个穿着休闲的小混混将我围住,望着他们手中挥舞的棒球棍,我的心不由一紧,我闯祸了。
嘭
一个青年挥舞着棒球棍狠狠打在我的腰间,嘴中骂骂咧咧,这一棍对我来说算不得太疼,跟雷子的拳头相比,那简直就是棉花。
不过说归说一根棒球棍或许不算什么,十几根棒球棍强加在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就算我死命的护住头跟命根,等到他们停手的时候,我只感觉喉咙一阵腥甜苦涩。
我强忍着剧痛将喉咙里的东西咽下,一个小混混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嚣张跋扈的叫嚷道:“******妈的小子,知不知道这场子老子罩着的,不服把你背后的人找来,老子等着。”
说完小混混将随意丢在了地上,纠结着另外十几个混混返回了酒吧,看热闹的人见到没热闹可看纷纷散去,经理打扮的青年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扶了起来,语气平和的说道:“小弟弟啊,你打伤我们的保安,这医药费你就给我报了吧,那样的话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要是你不肯,那我也只好把你送去一个没人地方…”青年经理摊了摊手话锋一转道。
“你要多少…”我一把甩开青年经理扶在我后腰的手,冷冷道。
“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就出来混社会…其实吧,也不要你太多,二十万,其他的我来摆平。”青年经理把我扶起,搭着我的肩膀向着前方路灯走去,话语平淡柔和。
“好,二十万就二十万,能不能让我给我身后的人打个电话?”这一次我并没有甩来青年经理的手,话语依旧冷淡。
见到青年经理点头,伸出手做出一个自便的动作,我将手伸进上衣内袋中,掏出手机一看,手机被打坏了,别说打电话了,现在能看出是一部手机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把手机递到青年经理的面前说道:“我手机被你们的人打坏了,怎么办。”
“不就一破手机吗,用我的。”青年经理很不屑的一瞥我手中的手机,淡淡说道。
青年经理摸出自己的手机递到我的面前,说:“打吧,不过电话费你要给我,也不多一百。”
我冷哼一声,抓过青年经理的手机重重往地上一砸淡淡道:“你手机也不怎样嘛,现在继续叫人来打我?”
青年经理的面色刷的一下变了,扬起手作势要打,片刻后又放了下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小瘪三,你牛B,一会有你好受的。”
“别心急,我等着…你…弄…死…我…”我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青年经理。
青年经理听着我的话,好几次将手抬起又放下,最终他将手摸向了后腰,拿出了对讲机,眼睛却没看对讲机,就这么仿佛看仇人一般的盯着我。
“老大,有个闹事的小子我手下的人解决不了,还得劳烦您老人家出面…”青年经理装出衣服死狗模样,对着对讲机哀嚎着。
片刻后对讲机里传出一声淡淡的话语:“你在哪。”
“夜人酒吧大门口…”青年经理哀嚎道。
“好,我马上过去。”对讲机里响起这最后一句话,便回归了沙沙声。
重新将对讲机别回要后,青年经理晃动着指着我的手指,露出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两分钟后,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酒吧大堂里走出来一堆人,这些人的年纪大约三十来岁,为首的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青年脸上有着一道疤,一行人就这么气势汹汹的杀到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