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的街道很小,貌似大部分土地都被孙家霸占了,除了那家书店和大宝楼,沐枫晴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营业类商店。沐枫晴忽然想起了吴国首都的戒酒令:“被周瑜耍了!这里根本就没有酒店,更别说客店了。”
沐枫晴刚要愤愤地去找周瑜,忽然想到:周瑜平时做事这么精细,绝不会这么简单地就这样安排我,一定会有什么暗示的吧?
沐枫晴来回走了几遭,丝毫没有头绪。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总不能睡在街上吧,那也太没face了。沐枫晴忽然想到:莫非这是在考验我的能力?如果孙尚香跟着我,在没有客店的情况下无处过夜,孙权肯定不放心的吧。“哈哈哈!”沐枫晴笑了起来:这点小事能耐我何?
沐枫晴走到送给他玉玲珑的那个老头家敲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老头半个脑袋:“谁呀?”
“是我。”沐枫晴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哎呀,多亏了你我才没有遭受什么重大损失!”老头见是熟人,马上从门后面闪出来,露出了他****干瘪的身体。
还能再猥琐点吗?沐枫晴强忍住视觉污染带来的恶心,说道:“老爷爷,今天晚上我有些急事,能在你这里借宿一宿么?”
老头的眼里放着光:“太行了!人老了不免寂寞,你来了正好可以安抚我那颗孤零零的心。”
沐枫晴的脸都绿了:这真是周瑜的第二个考验吗?
看到沐枫晴的僵直,老头还以为他在追求那些繁琐的封建礼节,一把把他拉进屋说:“小兄弟不要那么羞蜜,大大咧咧才男人真本色。”
男人真本色啊,搞基是吧?沐枫晴看看老头矮丑的身体,心想:难道我还能被这小瘪三占了便宜?
沐枫晴狠狠心在老头家的床上坐了,老头屁颠屁颠地去给沐枫晴打水:“白天累了一天了,我去给你倒点刷锅水泡泡脚。”
“刷锅水泡脚?”沐枫晴心慌慌地叫了起来,难道这里是穿越的人皮客栈?
老头马上收回了诡异的目光,拍拍额头一笑:“呵呵,是洗脚水。我刚刚说错了。”
沐枫晴却从刷锅水上得到了启发,问老头道:“老爷爷,你妻子怎么没在家啊?”
老头一边兑着洗脚水,一边说:“这里有两种解释。”
“还能有两种解释?”沐枫晴碉堡了。
老头紧张地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轻轻地说道:“第一种解释是说:上回我拜托你帮我照看房子,去抢购了N多高价盐回来,没想到第二天这盐的价格又跌回来了。卖盐的那个二道贩子早已卷铺走人不见踪影。我和我老婆于是去找官家讨个说法,官家不仅没帮我找回巨额盐款,还打了我们一顿。我老婆气不过,当场吃了一袋子盐,给受死了。”
“受死了?这死法也太潮了吧?”沐枫晴忍不住说道。
老头白了沐枫晴一眼,沐枫晴赶紧低头伏罪道:“sorry,sorry。我不该幸灾乐祸。”
老头这才说:“受死了作为2012年度流行词,必将风靡全球。”
这算是2012世界末日的预言词吗?沐枫晴只好问道:“那么,第二种解释呢?”
老头惨兮兮地说道:“……啊!”
“……啊,算怎么回事啊?”沐枫晴也受不住了。
老头冷静地解释道:“哦。我刚才一不小心说了脏话,被河蟹吞了。”
“这也行?”
“当然行了。第一种解释早就已经被汉朝的河蟹给吞了,吞完后拉出了第二条官方解释:说我老婆耐不住寂寞,跟着黄盖去剿匪,不料却被山大王劫去当了压寨夫人。后来黄盖剿匪成功,我老婆下落不明。”老头愤怒地挥舞着手里的拳头。
“化石级的压寨夫人?这也太坑爹了吧?”沐枫晴感慨道。
老头激动地说:“我老婆年老貌美,当个压寨夫人绰绰有余。不过说她跟着黄盖去剿匪,不就是明目张胆地给劳资带绿帽子吗?”
年老貌美?这老头的口味得有多重啊?他不会真的把那些盐都吃了吧?沐枫晴安慰老头说道:“老爷爷你消消气,反正都是河蟹版的,这不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你和你老婆的浩然正气了么。”
“绿帽子啊!啊!”老头仍然气愤不过挥舞着拳头。
沐枫晴见状,掏出500两银子来给老头:“老爷爷,您消消气。你看我风尘仆仆,需要良好的睡眠,又人生地不熟的。这些银子你拿去,到外面找个好地方睡一夜,让我睡个好觉。这样好么?”
老头见钱眼开,喜滋滋地说:“好,好。我这就去。”
沐枫晴对老头的豁达胸襟佩服万分。
老头收拾妥当,对沐枫晴挥挥手说:“那好,你好好安歇。我出去找个好地方睡了。”
沐枫晴点头称好。
老头出了家,反手带上门,骂骂咧咧地走远了:“你给老子带绿帽子,老子今夜就给你全家都带绿帽子!……”
全家都带绿帽子,沐枫晴听了这句狠话,脸色发起烫来:今天是黄道吉日,我一个人夜里守在一间空房子里。如果香香来找我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沐枫晴这样想着,把脚从盆里拿出来,擦也不倒在床上,立刻闭上眼开始发梦。
白天香香刚被气走,怎么会晚上这么快就回来了呢?沐枫晴做起了推测,一定是她出城的时候,在郊外的石头上崴脚了脚,行动不便,只好回了城。但是又不好意思回家,结果一不小心,误闯了进来。我一看是她,赶紧去扶住。香香虽然不大好意思,但苦于无奈,也就默许了我的行为。我趁机给她洗脚。哦,她的小腿可真白啊,摸上去一定滑溜溜的。香香温柔地看着我,暗送秋波,于是我的双手顺着她的小脚上往上摸去,白嫩的小腿啊。
可惜完全不带感。沐枫晴睁开眼来:完全没有梦中真实的感觉啊!
沐枫晴从床上坐起来,脱了衣服,吹灭蜡烛,重新发起梦来:好吧,香香先和我并肩坐着,她身上的香气令我如痴如醉,我轻轻地揽着她的腰肢,看着她姣美的面容,把脸靠过去,用鼻子蹭她的脸颊,然后热烈地激吻。
完全不带感啊!沐枫晴这次的幻想,连孙尚香的脸都看得不很清楚。他恼火地张开眼来:怎么会这样?一定要做梦才行啊。沐枫晴忽然想到:不对!做梦不一定能梦见香香,只有幻想才能保证一定是香香。不过,这幻想的效果和做梦也差太多了吧!
沐枫晴犯了愁,一夜没睡。早上鸡打鸣的时候,他还黑着眼圈在考虑究竟该不该做梦的问题。
糟了!还要去见孙权呢!沐枫晴也没时间睡觉了,只好起来洗脸照镜子,结果发现自己的两个眼圈就像正品大熊猫啊!不行,决不能给自己的未来大舅哥留下坏印象。
沐枫晴忽然自言自语道:“听说吞翔可以医治黑眼圈,不如就……”
沐枫晴于是找来大滩的翔,胡乱地吞了起来。
沐枫晴吞翔已毕,嘴里一股屎味,只好找来大蒜遮遮口臭。照照镜子发现黑眼圈还是没有消失掉,眼看就到了和周瑜约定的时间,只好向建业王殿走去。不料刚出门,就碰到了满面春风的老爷爷。
老爷爷喜滋滋地对沐枫晴说:“给别人带绿帽子的感觉——真爽!”
看着老爷爷****的表情,沐枫晴妒忌地叫道:“难道你老人家拿着我的银子去?”
老爷爷完全不顾沐枫晴的感受,得意地说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啊。青楼姑娘果然分外妖娆,劳资夜御七女完全都是她们的功劳呢。”
“你还真是老而弥坚啊!”沐枫晴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嘴里吐出屎啦,笨蛋!机灵点儿啊!”老爷爷看着失态的沐枫晴说道。
唉,是男人就要坚强,所有的悲伤都留给自己。迎着早晨巨大的红色太阳,沐枫晴用袖子擦擦从胃里涌出来的翔,朝着自己的路孤单地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