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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豆棚闲话》民俗语汇研究(8)

地势低下潮湿。《史记》卷五九《世家》第二九:“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长沙王。以其母微,无宠,故王卑湿贫国。”《太平广记》卷五五:“缘地土卑湿,此草耐水,而贫民多着之。”《东周列国志》第七十四回:“阖闾曰:‘吾国僻在东南,险阻卑湿,又有海潮之患,仓库不设,田畴不垦,国无守御,民无固志,无以威示邻国,为之奈何?’”

西施锦帆泾

至今吴地有西施湾……西施锦帆泾、泛月陂……都在水里,却又不是他的证见么?(第二则)

即今苏州盘门内沿城壕,又叫“锦泛泾”。相传西施与吴王夫差曾乘坐悬挂锦帆的游船在此泛舟玩乐。《东周列国志》第八十一回:“又有采莲泾,在郡城东南,吴王与西施采莲处。又于城中开凿大濠,自南直北,作锦帆以游,号锦帆泾。”

(二)人物、动物

藤缠螃蟹、草缚团鱼

争奈做了个藤缠螃蟹、草缚团鱼,一时出头不得。(第一则)

即被藤条缠住的螃蟹,被水草绑住的团鱼,形容人在受到某种管制或束缚时行动不自由的情态。《大词典》未收。《四库全书》电子语料库和汉籍全文检索系统等均未及引例。

西子臂、西施舌、西施乳

水中有西子臂、西施舌、西施乳……(第二则)

西子臂:藕。《说郛》卷七十四上:“昔有藕诗云:‘一弯西子臂,七窍比干心。’今杭都范堰经进斗星藕,大孔七、小孔二,果有九窍,因笔及之。”《菽园杂记》卷六:“‘一弯西子臂,七窍比干心。’咏藕诗也。”《大词典》失收。

西施舌:是一种产自福建的肉质白、味道鲜美的贝类,形状像舌头。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梅都官》:“福州岭口有蛤属,号西施舌,极甘脆……吕居仁有诗云:‘海上凡鱼不识名,百千生命一杯羹。无端更号西施舌,重与儿童起妄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七二集部二五别集类二五:“其诗以雄丽高峭为宗,声调气格颇近七子,故王世贞赠诗云:‘十八娘红产荔支,蛎舌嫩比西施。更教何物夸三绝,为有佘郎七字诗’。屠隆作传,亦称‘闽产足珍贵者,不独荔支西施舌’,盖即指此。”

西施乳:雄性河豚腹中呈膏状的鱼白。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五:“河豚腹胀而斑状甚丑,腹中有白曰讷,有肝曰脂,讷最甘肥,吴人甚珍之,目为西施乳。”《南村辍耕录》卷九:“(河豚)腹中之膟,曰西施乳。”

伛兜

中间坐着一个碧眼高颧、紫色伛兜面孔……半老妇人。(第一则)

指人脸颊凹陷的样子。《初刻拍案惊奇》卷十九:“伛兜怪脸,尖下颏,生几茎黄须;突兀高颧;浓眉毛,压一双赤眼。”

长颈鸟喙

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安乐。(第二则)

形容人的脖颈长、嘴尖。《吴越春秋·勾践伐吴外传》:“夫越王为人长颈鸟喙、鹰视狼步,可以共患难而不可共处乐。”传说范蠡认为,像勾践这种面相之人可以与之共患难,但不可共安乐,曾写信劝说文种,而文种犹豫不决,最后为勾践所忌惮并诛杀。这里以“长颈鸟喙”的长相特征代指越王勾践等上位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性格本质。未见收于《大词典》。

燥皮胃

却要说个女人才色兼全,又有德性,好好收成结果的,也让我们男人燥一燥皮胃。(第二则)

即“燥脾胃”,痛快的意思。《石点头·莽书生强图鸳侣》:“在下如今且放下哀怒悲离之处不讲,只把极快活燥脾胃的事试说几件。”《说岳全传》第二十七回:“你看下边有许多番兵来了,我等……下去杀他一个快活,燥燥脾胃,何如?”

腹枵

半本之间恐人腹枵散去……唤人望空洒去。(第四则)

空肚子,即饥饿的状态。《太平广记》卷二三七:“腹枵既甚,膏粱之美不如。”《歧路灯》第九十四回:“馋饿贪食,可怜腹枵肠细,旋即挺尸于粥厂灶边,是吾民不死于饿,而死于骤饱也。”

道器

杜子春之伎俩犹昔,足下真道器也!(第四则)

这里指大器。清·王夫之《牧石先生暨吴太恭人合祔墓表》:“于童年,小有过失,少峰公责谴门外,永夕下钥,时当除夕,风雪凄迷。先考私从隙道掖令归寝。先生引咎自责,必遵庭命。翼日元旦,少峰公方启扉焚香,先生怡颜长跽。少峰公且喜且泣,称其允为道器。”

杜子春之伎俩

那人道:“杜子春之伎俩犹昔,足下真道器也!”(第四则)

杜子春是唐人传奇中一篇故事的主人公,是个败尽家财的年轻人,后得到了仙人铁冠子的财物施舍和度化。这里说话者套用杜子春的典故,赞扬对方乐善好施,慷慨大方,是大好的人物。本项未见于其他文献。《大词典》未收。《四库全书》电子语料库和汉籍全文检索系统等均未及引例。

谷道

(乡兵)用力一抬,那谷道中一个二尺长的铁钉登时翻落,下边缸里却有一桶鲜血。(第六则)

指肛门。《神农本草经》中卷:“甘遂味苦寒有毒。主治大腹疝瘕,腹满,面目浮肿,留饮宿食,破症坚积聚,利水谷道。”《大词典》引明·李时珍《本草纲目·草七·萆薢》:“使水道转入大肠,仍以葱汤频洗谷道,令气得通”,书证晚。

溪刻

又不说心中有些艳羡,却表出自己许多清高意见,许多溪刻论头。(第七则)

《大词典》引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豪爽》例。指刻薄、苛刻的样子,如《明史》卷二七八《列传》第一六六:“帝责令指实,乃极称顺天府尹刘宗周之贤,力诋吏部尚书王永光溪刻及用人颠例罪,帝置不问。”

太阳

却好把那先儿的太阳撞得十生九死、仰面一交跌在地上。(第八则)

指太阳穴。《今古奇观》卷三十八:“你道好巧!却那女孩儿太阳上打着。大叫一声,匹然倒地。”《水浒传》第三回:“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全堂水陆的道场:磐儿,钹儿,铙儿,一齐响。”《大词典》本义项首引《红楼梦》第五十二回:“只是太阳还疼”。书证较晚。

瞳神

将瞳神上每人蘸上一点,那四个眼珠子豁然而开。(第八则)

也就是瞳仁,眼珠。明·陈汝元《金莲记·媒合》:“一个要把谑谈诨语,拨转瞳神;一个须将哑谜微言,提醒梦幻。”明·张岱《清喜阁柱对》:“如月当空,偶似微云点河汉。在人为目,且将秋水剪瞳神。”《明史》卷三二四《列传》第二一二:“有尸头蛮者,一名尸致鱼,本妇人,惟无瞳神为异。”

纯阳吕祖的指头

何须细说,难道我们带着纯阳吕祖的指头不成?(第九则)

纯阳吕祖,即吕洞宾,传说中的八仙之一,有点石成金之术。这里用“纯阳吕祖的指头”代指生财之道。《大词典》未收。《四库全书》电子语料库和汉籍全文检索系统等均未及引例。

干脚

老一,我向来在你个边走动,却不晓得你生子一双干脚。(第十则)

得了干脚气的脚。干脚气是指一种以枯萎、挛急为主要表现的脚气病。《博济方》卷三:“若是干脚气,用苦楝子一个,拍开,水一升,煎至五合,调下立差。”《大词典》未收。《四库全书》电子语料库和汉籍全文检索系统等均未及引例。

海狗肾的东西相似

只见清之正当兴发,挺着那件海狗肾的东西相似,颇称雄猛,与小子干那勾当。(第十则)

海狗肾,指海狗或海豹的雄性外生殖器。有益精壮阳、暖肾补髓之功效。这里用“海狗肾的东西相似”,即“类似于海狗肾的东西”,以代指男性的外生殖器。《四库全书》电子语料库和汉籍全文检索系统等均未及引例。

眊矂

面皮格绉,眼角眊矂,须鬓染得碧绿,腰背半似弯弓。(第十则)

这里指眼睛看不清楚,老眼昏花的样子。眊,莫报切,音帽。《说文》:“目少精也。一曰不明貌。”《孟子》:“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该义未见于《大词典》。

(三)其他

1.方言土语:

人淘

日常间人淘里挨着身子听人说些评话……(第八则)

吴语方言,指人头,人群。《海上花列传》第一回:“善卿道:‘屋里还有啥人?’朴斋道:‘不过三个人,用个娘姨。’善卿道:‘人淘少,开消总也有限。’朴斋道:‘比仔从前省得多哉。’”《大词典》未收。

耍子

倒也是个近日好耍子的世情。(第八则)

玩耍。元·无名氏《陈州粜米》第三折:“这几日只是吃酒耍子。”《二刻拍案惊奇》卷八:“一日,沈将仕与两人商议道:‘我们城中各处走遍了,况且尘嚣嘈杂,没甚景趣。我要城外野旷去处走走,散心耍子一回何如?’”今杭州方言“耍子”意即玩耍、游玩的意思。《西湖民间故事·白娘子》:“这一天,正是阳春三月三,西湖边柳枝儿嫩绿嫩绿,桃花儿艳红,四外来耍子的人很多。”

扯空砑光

俱是靠着虎丘山上养活,不知多多少少扯空砑光的人。(第十则)

扯空:吴方言词,指游手好闲的样子,带有贬义。

砑光:指男女调情、戏谑之态。《醒世恒言·陆五汉硬留合色鞋》:“须寻个人儿通信与他,怎生设法上得楼去方好。若只如此砑光,眼饱肚饥,有何用处。”《古今小说·新桥市韩五卖春情》:“吴山初然只道好人家,容他住,不过砑光而已。”文中指这些帮闲篾片花言巧语、骗人钱财的本质。本项未收于《大词典》。

2.拆字法:

“石”畔无“皮”

“石”畔无“皮”,病入膏肓,再销熔不得的了。(第一则)

乃言“破不得”。

“女”傍有“石”

俗语说,“女”傍有“石”。(第一则)

意即为“妬”,通“妒”。

马扁

学了些吹弹歌舞,马扁的伎俩,送入吴邦。(第二则)

“骗”之拆字。“骗”可以拆成“马扁”,故用以指“骗”字。元·秦简夫《东堂老》第一折:“不养蚕桑不种田,全凭马扁度流年。”清·黄小配《〈大马扁〉序》:“于马扁界中,别开一新面目。”

“读”字半边

看将起来不惟不能读,就是“读”字半边了,卖也未必能卖了。(第四则)

只取“读”字的半边,也就是“卖”。

有贝之才

晚生们乃无贝之才,还仗爷们有贝之才培植培植。(第十则)

无贝之才,即“才”,有贝之才即“财”。

3.俗词源、新解:

陶朱公(“逃诛公”)

那知范大夫句句说着自家本相,平日做官的时节,处处藏下些金银宝贝,到后来假名隐姓,叫做陶朱公,“陶朱”者,“逃”其“诛”也。(第二则)

作者新解范蠡史称陶朱公的原因——实为“逃诛公”,即逃离越王疑忌的诛杀。具有独创性。

鸱夷子

他若不葬在水里,当时范大夫何必改名鸱夷子?鸱者,枭也;夷者,害也,西施一名夷光,害了西施,故名鸱夷。(第二则)

作者新解范蠡经商时所用的别名鸱夷子:作者认为西施后来为范蠡所杀,“鸱者,枭也;夷者,害也”,加上西施原名夷光,因此“鸱夷”即“害了西施”。

孔明

我不是那三国的孔明……倒不如我们一字不识,循着天理,依着人心,随你古今是非、圣贤道理,都也口里讲说得出,心上理会得来,却比孔夫子也还明白些,故此叫做孔明。(第八则)

这里“孔明”是一个先儿(盲人)的名字,但与诸葛孔明先生无关,而是取其先儿夸耀自己“比孔夫子还明白”的意思。

骨董

他技艺皆精,眼力高妙,不论书画、铜窑器皿,件件董入骨里。真真实实,他就是一件骨董了!(第十则)

“董入骨里”,指对古董研究极为精深之人。“董”有一个义项是“辨别是非,判定正误”。汉·应劭《风俗通·黄霸序》:“乃欲审其事而建其论,董其是非而综其详矣,言也实为难哉!”《妄妄录》卷六:“钱塘监生吴世南,负力有胆,能作画,尝赝古人,名为骨董。”该义未见于《大词典》。

本类民俗语汇共计33条。表示地理事物的民俗语汇有3条,涉及动物、人物的民俗语汇有18条。另外,来自方言土语、带有作者自创性的民俗语汇由于难以归类,姑且将其整合为“其他”类,这一类有12条,也占有较大比例。其中方言土语类民俗语汇本身就是民俗文化的重要载体,而作者凭借其独有的创造力,运用拆字法、俗词探源和新解词汇等方式,创造出了一批独具特色的民俗语汇,其中很多是初见于、甚或仅见于《豆棚闲话》,其蕴涵的民俗事象和内涵更是非同一般。

《豆棚闲话》民俗语汇构词法分析和文化解读

一、构词法分析

(一)语音构词

1.双声。双声式语词,即构成它的两个构词语素的声母是相同的。《豆棚闲话》中的双声式民俗语汇主要是名词,也有少部分动词。

以“花红”为例,它是名词,具有多个义项:

一是指一种水果,像苹果但比苹果略小,黄绿色带红。明·文震亨《长物志·蔬果》:“西北称柰,家以为脯,即今之苹婆果也……吴中称花红,即名林檎,又名来禽,似柰而小,花亦可观。”《明史》卷三二六《列传》第二一四:“饶蔬果,有核桃、把聃、松子、石榴、葡萄、花红、万年枣之属。”

二是指赏金。《明史》卷二九七《列传》一八五:“部臣言:‘成章孝行,两地已勘实,登之朝觐宪纲,珉言非谬。昔朱寿昌弃官寻母,宋神宗诏令就官。今所司知而不能荐,臣等又拘例而不请旌,真有愧于古谊。请量授成章国子学录,赐珉花红羊酒。’”《清史稿》卷二五《本纪》第二五:“癸卯,除广东缉匪花红,自今文武官有再收花红者以赃论。”

三是指悬赏告示,或为寻人。如《廿载繁华梦》第十七回:“至于那臭丫头,既是走了,休要管他,也不必出花红寻他了。”也有作“花红单”,指的是为了通缉罪犯而发出的悬赏告示,见陈少白《兴中会革命史要》:“广州的事情(指起义)已闹出来了,人也捉去了,机关也封了,花红单也贴出来了。”

四是旧指为庆贺喜事而赠送的插花挂红的衣料礼品。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娶妇》:“凡娶媳妇,先起草贴子,两家允许,然后起细贴子,序三代名讳,议亲人有服亲田产官职之类。次檐许口酒,以络盛酒瓶,装以大花八朵、罗绢生色或银胜八杖,又以花红缴詹上,谓之‘缴檐红’。”《西游记》第五十三回:“但欲求水者,须要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志诚奉献。”

五是指旧时中举之人用来表示喜庆所披戴的金花和红绸。《菽园杂记》卷三:“故事,士子中小试赴举者,插花挂红,鼓乐道送。时睿皇北狩之报方至,先生语诸生云:‘天子蒙尘在外,正臣子泣血尝胆之时。吾不敢陷诸生于非礼,花红鼓乐,今皆不用。’”《水浒传》第十三回:“马头前摆着这两个新参的提辖,上下肩都骑着马。头上都带着花红,迎入东郭门来。”

六即红利。《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三回:“问他一年分多少花红,他说:‘说不定的,生意好的年分,可以分六七十元。’”《台湾通史》卷十五:“且每年正供七千八百余金,花红八千余金,官令采买麻石又四千余金,放行社盐又二千余金,总计一岁所出二万余金。”

《豆棚闲话》所及“花红”与义项三相符,《大词典》首引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娶妇》例。

其他如“盐引”“斋长”“铺牌”等等,也是双声式构词的民俗语汇。

2.叠韵。叠韵式语词,即构成它的两个构词语素的韵母是相同的。《豆棚闲话》中的叠韵式民俗语汇主要是名词以及少数形容词。

以“眊矂”为例,它主要有以下义项:

一是指因失意而烦恼。《本事词》卷上《唐五代北宋》之《苏轼赠妓词》:“迁客不应常眊矂,使君为出小婵娟。翠鬟聊着小诗缠。”宋·杨万里《餐霜醒酒》诗:“宿酒朝来醉尚残,胸怀眊矂腹仍烦。”宋·秦观《渔家傲》:“春到故园人未到。空眊矂。”

二是指粗心。清·赵翼《慰蕺园下第》诗:“眊矂春官又一回,谁从爨底识琴材。”

三是由《豆棚闲话》所及,指老眼昏花的样子。眊,莫报切,音帽。《说文》:“目少精也。一曰不明貌。”该义未见于《大词典》。

其他如“草标”“抽头”“疏簿”“小票”“朝报”“道袍”“芽茶”“及笄”等,也是叠韵式的民俗语汇。

(二)词法构词

1.附加。附加是指在词根上附加前后缀的构词法。《豆棚闲话》中民俗语汇附加的前缀主要有:“老”“小”“知”等,后缀有“子”“儿”“头”等。

“知”作为前缀,后跟名词或动词,表示负责或掌管某一领域的工作的人。《豆棚闲话》中有:知客,指佛寺中专管接待宾客的僧人;知浴,即“浴主”,管理澡堂的人。

老、小

“老”作为名词前缀,一般加在表称谓、身份职业的名词前,如:

老仁翁:对上了年纪、有德男性的尊称。

老老:对男性老年人的敬称。

“小”作为名词前缀,一般加在表身份职业的名词前,如:

小唱:指从事小唱曲艺的艺人。

可作名词后缀,可以突出“头”的“执掌”含义,代表某种身份的人员,现代汉语口语中的例子有如“荐头”“姘头”等;也可指某种物质,“头”本身无实际意义,如“纸头”、“添头”等。

《豆棚闲话》民俗语汇中有:“都头”,指头领、首脑;“圊头”,指寺院中负责管理厕所的僧人(结构类似的有“饭头、水头、园头、菜头、火头”等);“抽头”,指商品交易或办事中的回扣;“抵头”,即用作抵押或抵换之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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