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原也是乖觉伶俐之人,见红药骂她小蹄子,心内气忿,也公然不怕她是个大宫女,皇后跟前的暗线,便冷冷的讥嘲道:“姐姐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可别攀三搭四的乱扯骂别人!”
红药心内本已一肚子火气无处发,与众多宫女一样,自知进了宫便没有出去之日,为打发这寂聊时光,明里暗里便与太监结对互慰,这两人,亦如民间真夫妻一般,虽不能举事,亦有夫妻之事实。
今亲眼撞见自己的男人与别人苟/且,那感觉亦如丈夫出/轨被当场捉jin抓对般,心内已愤懑至极,只当着小落的面又不好发作,见她竟不知死活还来火上浇油,心头更是火起,上前便扇了她一巴掌。
小落没防到她会打她,被打得一个踉跄,粉白的脸上即时浮出一只鲜红的掌印!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愕然瞪着红药。
“看什么?还不快滚!”红药仍不解气,狠狠地喝道。
小落显然也是羞愤难忍,胸口剧烈的起伏,眼泪立时涌出,委屈哀怨地挖了小菜子一眼,呜一声哭出来扭身跑了。
小菜子一时吓呆了,想追过去又怕红药再闹,然而终究舍不下新欢,目光疼惜地追着跑远了的小落。
红药见了他失魂落魄的神情,心内一酸,眼中也不禁潮湿,气得身子一扭,撇下小菜子往未央宫去了。
进了未央宫,眼角犹红,皇后季婉正坐卧不安的来回踱着,见她来了,定定的望了她一会,继续踱着。
红药跪在地下,心神儿仍在刚才的事上,也半日忘了说话。
“她现在怎么样了?”季婉忽然站住了,望向地上失魂落魄的红药。
“回娘娘,德妃一早就睡下了,奴婢已在香炉里暗暗加了麝香……”见问,红药才回过神来。
季婉微微点点头,道:“做得好。”说着,又轻轻踱起来。
“娘娘,您赶紧想个法子吧,绝不能让她生下那孩子,如若一旦产下皇儿,娘娘的地位就会动摇!”红药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季婉不作声,这个道理,她怎么不知道!只是,一时之间她可真是急晕了头,想不出什么直接干脆的法子来。
刚刚才将柳叶儿压了下去,突然又冒出渔阳怀孕,这事来得突然又犀利,而且,关系重大,可不是争宠夺爱这么简单,况且就连太后都如此注重,弄不好,可得赔上身家性命!
这个险,是不能随便可冒的!
但太后对渔阳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脉已多少有些怀疑,但她却避重就轻,显然她是为子嗣的事真急了,哪怕不是自己的亲血脉,也有守护之心,因此,这事绝对是着急不来的。
正想着,忽然未央宫太监总领卞隗和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娘娘,不好了!皇上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