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靠到了墙上……
身上的疼痛感依旧没有散去……
那种来自全身的……无法克制的疼痛……一直在侵蚀着她的肌体……她的头上渗出了丝丝的冷汗……
医务室没什么动静……他八成还没醒
脚已经失去了知觉……浑身无力……
一种慌张的情感直冲大脑……
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死亡么?人类恐惧的死亡?好像也没有这么可怕嘛……
死了就是一了百了,带不走的留不下,留不下的莫牵挂……什么都带不走,你的心我把握不住,我真的好怕……
她吃力的站起来,无力的靠在墙上……
自己先天遗传家族疾病,后来却发现,这种病不单单是家族遗传了,而是病细胞恶化,更为严重……
每次犯病都会全身失去气力,呼吸困难……
最后变成……如牵线木偶一般……
当然,是有治愈的可能性的。
她内心的慌张……并不是来自对死亡的恐惧……
而是……心中对某个人放不下……
她自己很清楚……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她很喜欢他……她自己知道……
第二天
一个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了。可是依旧不减廖郁韵的踪影,北冥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光,发现,廖桀也不见了。
他疾步走到校长办公室中,推开门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陌雪校长,廖郁韵怎么……”
陌雪校长一愣:“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他疑惑的问道。
她沉默了,从抽屉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北冥晨:“这是她留给你的,具体什么原因,你以后可能会清楚。”
他没有任何表情,接过了信,缓慢的拆开,里面是这样写的:
北冥晨
当你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不要挂念我,追寻你自己爱的,毕竟没了我你会更幸福。
是我懦弱,没法说出对你深深的爱。
全都怪我。
提笔写下这些话语只想跟你说:我爱你。
真的很爱你。
我怕我死了你却不知道我对你的爱。
再见了。
祝你幸福。
他的眸子暗下去了几分,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捏着这一张纸,一双剑眉紧紧的皱起,过了片刻,他的眉毛松开了,复杂的把这张纸折叠了几下,放入口袋之中,牵强的对陌雪校长笑了笑:“我……明白了。”
走出了办公室,眼眶竟然湿润了,他走上天台,望着校园的景色,拭去了眼角的泪珠,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郁韵说道:“傻瓜,你这样不辞而别……我的心……好痛。”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身影,他闭上了双眼,陶醉在这片刻的幸福当中。
掏出了口袋中的那张纸,轻轻吻了吻:“记得,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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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雨是人间雨,天涯人是所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