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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帽州(2)

初到帽州的公子子衿样样新鲜、兴致勃勃,他没有找到赵牧,却遇上了一个持花男子——他在天香楼主动为客人献唱,持花男子发出的嗓音异样极了,令公子子衿怀疑他是否是男身?持花男子的嗓音尖细而华丽,像山头上流下的雪水,晶亮透明。他唱的《子衿》与另一个人的歌喉如出一辙: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雪叫子是你什么人?一阕过后公子子衿问。郭偃将几个刀币放到持花男子手上,他惊人的年轻,惊人的美貌。是家师——持花男子说。

你是渐衣先生和雪叫子的传人?

正是。

他们也在帽州?!

家师在北方游历。

那你?

我与他们曾在郸城见面,在秦军攻赵时失散,我滞留于此,家师他们据说去了北地。敢问大人和家师相识吗?

相识,公子子衿脸上泛起美好的笑意,我和他们是旧相识。又回头看看乌亥,说,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们的弟子呀!

人生无常,什么事都该是预料中的。持花男子竟说了句颇带苍凉意味的话,仿佛是有感于他们师徒的离散遭际。

公子子衿宽慰他,天下已定,应该再也不会有战乱了,说不定不久你们师徒就会相聚的。只是上天不会给人太多,它给了你才华就不给你财富,给了你权力就不会再给你幸福。噢,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哩!

我叫信天。

信天?没听过人有这种名字。

是没有,这是一种鸟的名字。

鸟名。

我们其实就是鸟人,所以叫鸟的名字。

鸟人?鸟的名字?是信天翁吧!

不,我们叫信天游,随天游走,直到尽头,这是流浪艺人的命运。

信天,多好的名字!

是啊,我也很喜欢。

这名字不像一般叫的。

我想也是。

那么,你是信天游吗,我是说那种鸟,翅膀又白又大的,我是说你是不是,还是别的。

我想我是,难道不是吗?

哦,不。我只是好奇才问问,没别的。

没有?难道你没感觉这城市太古怪了,人进得来就出不去了,哪怕你是一只鸟。噢,我不知道一只真正的鸟是不是可以飞出去。

飞出去,我刚来,还不想马上就出去。

那你就可以静心再听听我唱的这阕《式微》了。

可以,那可是阕幽怨的歌啊!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归……

持花男子信天的歌唱出来,有一种惊异的力量,令人耸然动容。

信天也痴迷自己的嗓音,他自信凭自己的嗓音和容貌,有朝一日能够使天下人拜倒在自己脚下,包括乐师渐衣。信天清楚地看到渐衣听到他施展歌喉时,面露嘉许之色,他的筑乐与之浑然一体,无比陶醉。但只有一个人不会,那就是他的师父雪叫子,因为她听不见,她是个聋子。但她爱他,正是为了逃避雪叫子的爱。信天一直以来是个落魄生活的自恋者。

公子子衿听着信天的歌,和其节拍以掌击桌,嘴里喃喃念着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竟然心神俱驰,不知所以。

街上悠悠然飘来铁箫之声,激楚、哀切,若细听,又戛然而止,似被风吹断。赢的脸上现出异样神情——他果真在这里?!

快,他对乌亥说,去追那吹箫人。

一直立于窗前的白十三放眼朝街上看,没有哇,没有人在吹箫!只有一个乞丐刚刚走过去。公子子衿说,追那个乞丐!

零 贰

一匹彪悍的公马大大咧咧公然在大街上撒尿,马的屁股焰赤而硕健。

尿很长,像个水龙头一样没完没了。马的主人满脸通红,嘴里骂骂咧咧,为一个无聊的赌注跟人争执得热火朝天。马尿在烂泥街上肆无忌惮地流淌,一直流到街角,一双新鞋的脚后跟,眼看就让马尿淹没了。穿新鞋的老哥一副蛮相,咧着嘴也正躲在角落里撒尿,他抖了几抖,似觉身上轻松了,收拾东西,欲转身,惊见脚下一片汪洋。我没尿这么大一泡呀!看到那匹马,他恼羞成怒,朝争执不已的马主奔去,揪人后背,凶巴巴就是一拳。

平白挨揍的汉子转过脸来,一脸莫名其妙,不想,又是一拳,把整张脸打变了形。挥拳者仍不解恨,没承想这人是面泥捏的,不经打,才两拳就打趴了。挥拳者只有收手,搓了搓手,愤愤然走了。

干吗呀我这是,干吗呀?汉子边从地上爬起来,口里边无辜地念叨。那个刚才还和他争执的人,此时却异样关切地将他扶起,说,你的马把人鞋都尿湿了,看见没,还在尿呢!马主没理找理,狡辩道,又不是我尿的,干吗打我,我管得着吗!那人听了,只嘿嘿笑,说,不就是那一点事吗?又好意帮他拍身上灰土,汉子将那人一推,好像全怪他,自己没提防才挨揍。

此时马的尿已停止,若无其事在舔自己屁股。汉子过来,爬上去,对那赔笑的人狠狠啐了一口,以示不屑,随之一抖缰绳,骑马开路。立在地上的那人忽然想起什么,朝汉子背影叫道,喂,左靖左靖!

汉子不理,只顾风一般打马去了。

左靖的马拐过街角,正撞上一个人。

那人奔得急,衣衫飘忽,也煞潇洒,竟然撞在左靖的马上。后面还有个同伴,也急乎乎的,是俩兄弟。左靖一勒缰,怎么了这是?那人怒瞪他一眼,也不多计较,手捂下巴,只管往前奔,前面有个乞丐。

左靖虽觉扫兴,却反而从马上下来,站在那儿用好奇的眼光,闲闲地看那两人没事追个乞丐干什么。摇着头,只龇牙笑。

白十四赶上乞丐,一扳他肩膀,对方一嘴白花花胡子,一手端个破碗,另一手执乞杖。这位爷能施舍几个吗!他说。花白的胡子颤动着。

刚才是你在吹箫吗?白十四问。

老乞丐只会唱莲花落,讨口饭吃,哪会吹什么箫哇!这位爷我看你是好人,能给几个吗?我几天都没一粒米下肚了。

白十四看了白十三一眼,失望地说,哥,不是他!咱追错人了。他从老乞肩头松下手,掏出几枚刀币扔到他的碗了,悻悻然转身欲往回走,白十三却差着身子东张西望。

你是在找人吗?左靖这回主动搭讪道,我是说你是在找一个吹铁箫的人吧!白十三朝他瞧去,这时无聊的阳光正有气无力地打在对方发黄的脸上。左靖脸瘦,有少男的轮廓,嘴唇是绛紫的,眼光活绎,总在暗里打量人,当人看他时,他已早把人打量清楚。左靖此时在白十三眼里是一脸热情,这热情里好像还有马撞了人的歉意。白十三顿生好感,他招呼,兄弟,咱向他打听打听。

你看到吹箫的人了吗?白十四粗声大气地说,你是不是看到他了!

白十三拍兄弟一下,责怪道,怎有这样向人打听人的哩,好没礼貌。他满脸客气地走过来说,这位兄弟刚才可是见到吹箫人了,知道他往哪儿走了吗?

是的,这里每一个人都听过他的箫声,我是说,包括你刚刚追的那个老乞丐。左靖说,可是没有人见过他。人们只是听到箫声。

白十四头一撇,没见过的人中包括你吗?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张似乎无所不知的脸。左靖笑,当然不包括,所以我才叫住你们。又说,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是由于你的马撞了我而怀有歉意!白十三说。

呃,不不,这不是我的马,左靖摆手,准确地说,这匹马是别人的,我只是借来一用,所以它不听我的话,随地撒尿屙屎,还撞了你,像有意令我为难,可我不怪这畜生,一点也不怪。左靖摸摸马的脑袋,显得很慈爱。

你是要找人谈这匹马吧!白十四有些不快,他的手又摸到被马撞的下巴。

哪里,我是想告诉你要找的吹箫人,左靖说,不过这的的确确是匹好马,如果你们想买它的话,它可以帮你很大的忙,至少对找到一个吹箫的人,而不是乞丐,会有很大用场。

白十四怒,你是在嘲笑我吗?

不,不敢。我是说这匹马是我偷来的,急于要出手,卖给像你这样用得着它的外乡人是最好不过的,骑上马一阵风似的远走他乡,谁也找不到你,我是说你是这匹马最适合的买主。你看你刚才对一个乞丐都那么慷慨,可眼前是一匹良马,它需要一个慷慨的主人,那就是你呀!

见左靖油嘴滑舌,白十四忍不住想发作,他眉毛拧起,鼻息粗重,你在说什么,你是跟我做交易吗?我才不要你偷的马呢!白十三止住兄弟的鲁莽,对左靖说,只要你说出吹箫人在哪儿,我付给你一匹马的钱。

左靖眉开眼笑,我说了你们是慷慨的人,我这双眼睛绝不会看错人的,这么说你打算付钱了?很好。不过,你既付了钱?就一定得要这匹马。

不要!白十三说,你只告诉我吹箫人去向就可以,我不要你的赃物。

咯咯咯,左靖发出女人似的尖笑,说,不要吗?不要你怎找得到吹箫人?

你告诉我,我自会去找!白十四仍没好气地说。

要找吹箫人就得要这匹马,左靖一字一句说,听着,这匹马是我偷得吹箫人的,只有骑上这匹马,才能找到他真正的主人。

如果这匹马的主人不是我要找的人呢?白十三不信任地看着他,左靖的右眼皮似乎跳了一下,如果它把我带到别处,岂不是离要找的人越来越远了?

这匹马叫赤焰驹,据说是匹战马。左靖说,它从一座焚城的火海里冲出来,带着它的主人逃到了帽州,马蹄抛在身后的是一路烧红的石头。

我们不是买马的,白十四忍不住插嘴,我们要找的是吹箫人!

我说的就是吹箫人。左靖道,在这个城里若是你要找的是个吹一支铁箫的人的话,没有别的,就是赤焰驹的主人。

我凭什么相信一个盗马贼?白十三说。

哈哈,我是一个贼,但我从不盗马。左靖说,我是和一个朋友打赌,刚才可能你也看到了,他问我能不能偷到赤焰驹,也就是吹箫人的这匹马。我说偷到了又怎样,他说如果偷来了,他可以用他的那个物件换这匹马,结果我偷到了,他不肯割下自己的。就这么回事。

人怎能好端端用那个换马呢?白十四甚为不解地摇晃着脑袋,这不是胡闹吗!

哎,他跟我打赌哇!左靖无辜而又很冤枉地说,可后来他不认赌就开始耍赖,你说气人不?

白十三哧哧地笑,这种赌哪当得真?左靖认真说,可这匹马我可是真的偷出来了,人不要,我总不能平白送回去吧!

你还真打算换他的那个?白十四好笑地说,你不也是个爷吗?

可这是一赌哇,赌什么?赌得就他那个根,他能赖吗?他这么赖还算什么东西?

他割了,就真什么东西都不是了。白十四说。

哈,也是!你说得也真的是。所以我不计较,这匹马正好卖给你,让它带你去找它的主人,我也算把偷来的还了人家,免得背个盗马的贼名,我是贼,可不盗马。

白十四盯着左靖的眼睛,我把这马一骑就等于给你销了赃,你可落得个一干二净,我就不清不楚了。

兄弟,哪的话啊!左靖说,我这不帮你吗?你不找它的主人,我卖给谁不是卖呀!白十四又看看街前面,说,箫声听不见了,怕是人也远了。

赶紧喽!左靖火急火燎道,赶紧付了钱,一拍马屁股,吹箫人没准还在等着这马呢!

好。白十四下了决心,就依你!一边付钱,一边对白十三说,哥,你先回去,我去把吹箫人找来。

左靖接过钱袋,说,这不就对了嘛。

不对,白十三说。左靖疑惑,怎不对?白十三笑,银货两讫,这是对的。我是说若是买了你的马,人没找着,就不对了。

怎么着?左靖瞪大眼睛,还要扣押不成?

白十三仍笑着说,这话可难听哟!我是说咱陪你去喝个小酒,萍水相逢,也算交个朋友,等我兄弟把吹箫人找到,你就拿钱走人不迟。

哎哟,你这可真像拿贼的官人了。左靖说,忙将钱袋往白十四怀里推,这马我不卖还不行吗?

不行!白十四说,这马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我这是碰上谁了,我这是!左靖看着剽悍的白氏兄弟,面露无奈,又慷慨既难似的说,得,得,我认了,随你去喝酒吧!

好,白十三吩咐白十四,你陪这位兄弟去天香楼,哥哥乘马去找吹箫人就回。

白十四点头,也好。

零 叁

褚篪带着一队斥候骑士进入帽州的时候,阳光稀薄而苍白,像失血过多的皮肤。他觉得这是一路赶来没有被秦军剃光头的城市,城楼上的鸽子像雪片似的从头顶掠过,带来一种久违的宁静与祥和气氛。城里的房屋也未遭兵焚,老旧与新构参差并列于街市,人烟繁盛。破败的城墙之外,一道新墙正在向外扩张,街道环城纠结,如同灰暗的蛛网缠绕不休。褚篪侧着头,看一只大伞盖下,几个衣饰鲜艳的妇人饶有兴致地在逗弄鹦鹉,叫声哥哥,叫哇!叫姐姐。别,叫声姨,叫姨呀!彩色的鹦鹉立在架上,嘴巴张了几张,有些无所适从,竟然出人意外地叫了声——娘。妇人们刮刮地笑,浑身乱颤,有的用指尖点鹦鹉的头说,坏,焉儿坏!褚篪也咧咧嘴,却没笑起来,帽州的祥和没有给他带来轻松,反而愈发紧张起来。他甚至觉得恰恰是这座看似世外桃源的城市是帝国的危险之地,他这次带来的斥候骑士都是精选的,个个凶残冷血,具备完成这次任务的所有能力。即使在荒蛮之地,他们也能宰熊屠龙,但是在如此一座城市里,是否有利于他们的发挥呢?没容褚篪想下去,斥候骑士就被街上稠密的行人挤得放慢了步伐,令他奇怪的是,帽州人似乎不惧官兵,秦军如狼似虎的声威,被他们懒散且又醉生梦死的生活态度轻描淡写地瓦解了,好像他们对行色匆匆、负有特殊使命、神情严肃的斥候骑士视而不见。两个流氓居然戳在街中心,挡着斥候的路,满嘴喷粪地吵闹,大有拳脚交加之势。褚篪皱了皱眉。一个斥候不动声色地抽出黑水般的剑,只听到一种石头上去锈般的声响,那个捋袖子欲动手的长满癞离的流氓的脑壳便像个熟透的西瓜一样掉在地上,摔出一地红色的馕,血艳惊人。

杀人了!杀人了——另一个流氓尖叫,拔足狂奔,街上行人居然没有丝毫惊动,仍是满脸热情洋溢之色,东瞧西逛,人多得很。

杀人斥候收剑,嘴巴很困难又不依不饶连续动了几下,说,我当是……是杀了人,人家还只以……以为是死……死了只鸡——鸡呢!他有一张极度变形的歪嘴,只是嘴长如犬。

褚篪没说什么,他的眉皱得更厉害,他一踏进帽州就感到异乎寻常的困惑,这是个什么样的城市呀?他不禁想,坑坑洼洼的脸上像是挂满了疑问。

将军,你说他们会在这里吗?后面一个年轻的斥候问。褚篪抿住嘴,没有回答的意思,年轻斥候望着他,褚篪吐出一个字,走。斥候骑士跟了他一段路,上到一个高坡,褚篪鞭指交差的街巷和稠密人烟说,丞相说了,他只能在这里,我们要尽快找到并杀了他,才能向丞相复命!这是唯一的路!他停顿片刻,又说,否则,还有另一条路,我们只有自杀。

褚篪说这话的时候,一个白花胡子的乞丐过来,用充满期望和热情的脸看着他,对他说,这位爷,我一看你就是个好人,能给几个钱吗?我几天都没一粒米下肚了。褚篪冷冷地打量乞丐,从马夹里掏出了一把刀币。他握刀币的手在伸向乞丐的过程中越攥越紧。乞丐无限欣喜地唠叨,我今天运气真好,接连遇上两个好人……

褚篪的手突然停住,你说什么?

乞丐有些迫不及待,看施舍的人要变卦,忙解释,老叫花说自己运气好,遇上的都是好人。

不,你刚才说遇上两个好人。你刚才还遇上了什么人?

是,老叫花在前一条街遇上个好人,他大方地给了我五个刀币,五个呀!老叫花从来还没让人一口气给过五个刀币哩!他错把我当做了吹箫的人,老叫花哪懂吹什么箫呀,老叫花只会敲竹筒,唱莲花落。这位爷,你要不要听我来一段莲花落……

吹箫的人?那个把你当吹箫的人长什么样?!

给钱的是一个,还有一个同他来的,像是两兄弟,都长得俊呢!老叫花流浪江湖阅人无数,还少见长得这般俊气的两兄弟。

两兄弟……他们身后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别的什么人,老叫花眼花,没在意。

你遇见两兄弟是在哪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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