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与柳点点顿时大怒!一个修士的静室,多做来闭关之用,而修士在闭关时,切忌打扰!不然,一个不好便将遭到反噬,修为倒退,根基不稳,身受重创等后果,还是轻的!重则,不是疯了,就是连命都没了!
可以说,任何乱闯他人静室的人,皆其心可诛!
然而,当周鹏与柳点点看清来人后,心中的怒火,却被惊愕取代。
“古德?你这是?”柳点点不解问道。
古德修至苦海中期,比周鹏还高一层次,并剑术超凡,整个学府的学子,无人能与他一战!柳点点虽行事骄蛮,但也知道,古德不是她能招惹的人物,哪怕她父亲是冲灵修士也不行!
周鹏则眸光闪烁,心中有一丝战意,但被他生生压制下去。他明白,现阶段的他,绝非古德对手!
古德不管不顾,蛮横的闯了进来后,对着一个女子的静室,四处扫视,堪称无礼。
“柳点点,程祭人在何处!”
古德没有看到程祭的身影,故问道。他知道程祭必会来六阳学府,是以在学府大门,安排了眼线,程祭一到学府,他便会立即知晓。
可惜,此次他闭关方出,却是耽搁了时辰,与程祭错开了。
柳点点更是愕然,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古德不惜触犯学府规定,硬是闯进她的静室,居然是为了程祭而来?
古德见柳点点愕着不说话,当下一个拱手,道:“是在下失礼了,然在下心中实在急切,望柳姑娘能见谅,还请告知程祭的下落。”
面对古德的一礼,柳点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张口结舌道:“不用、不用!我岂会见怪古兄?”
“那程祭人在何处?”古德追问。
周鹏此时上前一步,冷笑道:“他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大抵出了县城,回乡下去了罢!”
古德一惊,旋即便大怒,狠狠一甩手,道:“有眼不识泰山!小人!”
说完,他飞身而走,怕程祭还未离开县城,先在县里找了起来。
然而,修为不至冲灵者,无法在县城上空飞行。而他的神识,也无法散开。因为县里修士太多,冒然用神识笼罩他人,恐会惹来不必要的争斗。
是以,县城之大,他要在人海里找到一人,却是千难万难。
柳点点呆呆看着古德离去,嘴里小声喃喃道:“难道……传闻中,古德在等的那人,会是程祭?”
“不会的、不会的,程祭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他有几分本事,我再清楚不过!虽然,他此次在短短几月内,便从凝气一层,突破到凝气七层,我没料到。但程祭家世代学拳,哪会用剑?”
“可程祭方才,腰间好像是插了一柄剑?就是我在伯母房里,程祭所说的那口染血凶剑……”
“他为何,只剩九指?”
“原来,几月不见,程祭已变得不似我认识的程祭了……”
柳点点心中突生怅然,一时复杂无两,说不上是何滋味。
……
蒋如月在跟着程祭回东江县后,见程祭去了六阳学府,她便回成玉学府跟长老打了声招呼,示意自己回来后,便又去了六阳学府蹲点,一直等到程祭从六阳学府出来。
不过,此次她却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青衣男子,在她身旁跟着蹲点。
“如月,我左看右看,也瞧不出那程祭,有一丝高手的影子啊?莫不是你看走眼了罢!”
青衣男子在蒋如月身边,装模作样的从小摊上拿起一把纸伞,在这睛空万里的天气,撑着伞挡住自己。左摇右晃中,似在遮阳,似在卖弄自己的姿色,同时狐疑地问道。
蒋如月也拿着小摊上的纱巾蒙面,整个脸全部蒙上,像是丑的不敢见人似的。
她听得青衣男子的问话,将蒙住脸的面纱拉下一点,一露出明亮的大眼睛,便白了青衣男子一眼,道:“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真人不露相!你没看见,我在飞云山,可是亲眼见识到,他连凝气六层的修为都不用,直接用剑术斩杀了凝气九层的覆地熊!剑客也莫过于此了吧!”
青衣男子将信将疑,左右摇晃中,瞄到程祭走远了些,便随蒋如月跟上去。
“哎!小姐,您的伞还没给钱呢!”小贩大喊道。
“你才是小姐!谁要你的破伞!”
一声怒喝,伴着一把被折腾的破破烂烂的伞飞来,砸塌了小贩的铺子。
……
“别叫了啊!我都让你别叫了!死狗!看我回去如何炖你!”程祭不耐烦的向身后的小黑狗呵斥道。
自出了学府,没了六阳学府的那种庄严气势,小黑狗顿时恢复如常,又对着程祭狂吠起来。
程祭不断的呵斥小黑狗,但小黑狗凶的狠!杀招不停,似要将程祭叫死才甘心。
最后,程祭无奈的用真气蒙上双耳,顿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再也听不见一丝声音。
……
青衣男子随蒋如月跟了半晌,突然道:“他这一路走来,却是出城的路啊!难道他不入县学?”
蒋如月沉吟道:“六阳学府开试,还有一月呢!有时间,许是他觉得无聊,出城找妖兽试剑罢。”
青衣男子不乐意道:“难道我们还真得和跟屁虫一般,他到哪我们到哪?我们可都是苦海中期的人了!这般跟着一个凝气七层,丢不丢人呐?得!让我先去试他一试!”
蒋如月一急,道:“别!要是冒犯了高人,不指点我们了咋办?”
然而,青衣男子却不管不顾,将手里的又一把伞丢下,再次砸塌一个铺子,便雄纠纠、气昂昂的上前去。
……
小黑狗见程祭有异,它叫了老久,程祭都没有反应,顿时急了,一跃便扑上程祭左大腿,咬着程祭衣袍,要程祭将注意力放在它身上。
程祭回头看了一眼,左手将腰间断剑的剑柄一按,另一头便将小黑狗拍了出去。
小黑狗不依不饶,再次扑上程祭大腿。程祭再一次按下剑柄,将其拍走。
“程兄,在下杨牧,久仰程兄大名啊!程兄剑术之高,在下一直佩服在心,今日有幸得见,可有望请程兄指点一二?”
杨牧走到程祭身后,咳嗽了两声,稍一拱手,问道。